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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大菜牙,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第四十九章:清禾贈香囊 碧空如洗,浮云繾綣,姬文景背著畫匣出門時,一邊松了松周身筋骨,一邊嘀咕道:“真是個野蠻人!” “不過嘛……”他站在長空下,打開手心,看向那根白玉發(fā)簪,唇角微揚,喃喃自語:“瑩白若雪,氣質(zhì)楚楚,呵……眼光倒是不錯?!?/br> 屋中,聞人雋坐在桌旁,仔細(xì)看了看駱秋遲的臉頰,欣喜道:“鹿叔叔的藥果然有奇效,一點疤痕都沒有了!” 她情不自禁就摸上那方俊逸側(cè)臉,目光含笑:“駱小白臉,這下你可放心了,天公未收去你這副惑人皮囊,你依舊是女公子們心中的書院第一美男……” 駱秋遲微微側(cè)過身,但笑不語,只手握茶杯,慢慢飲了一口。 自從她進(jìn)來后,他便一直是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兩人之間的氣氛是從未有過的微妙。 聞人雋訕訕地收回手,抿了抿唇:“我這次來,其實是,是……想同你說件事,那天,那天你不是問我,最喜歡什么顏色的發(fā)簪嗎?” 駱秋遲輕輕眨了下眼,握緊茶杯,一言不發(fā),聞人雋抿抿唇,接著道:“我可能,可能無法……因為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 飽含歉意的聲音中,駱秋遲倏然打斷,抬頭一笑:“你說那天啊,我想起來了?!?/br> 他俊逸的臉上長眉一挑,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我隨口問問罷了,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 聞人雋愣住了,駱秋遲湊近她,緩緩勾起嘴角:“你不會真以為,我要送你發(fā)簪,邀你一同游湖吧?” “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逗你玩玩罷了?!?/br> “逗我玩?” “對啊,就是逗你玩呢,不然你以為呢?” “我,我以為……”聞人雋臉色變幻不定,身子微顫間,忽然一下站起,咬住唇:“我自然也沒想過要同你游湖,你這人口無遮攔,野性慣了,從來只顧自己開心,我怎么會將你的話當(dāng)真呢,我早就跟付師兄約好了,秉燭夜游日那天,我只想跟付師兄一同游湖!” 駱秋遲懶洋洋地一聲冷笑:“不用你告訴我,我也能猜到了,你們青梅竹馬,自然親密無間,誰也插不進(jìn)去了,你巴巴跑來一趟,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你,你……”聞人雋顫聲了半天,最終一咬唇,臉色愈發(fā)蒼白了,笑得輕渺渺:“是啊,就是來告訴你這個,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便不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吧?!?/br> 她身子晃了晃,眸中有波光閃爍,出門時腳步還踉蹌了一下,駱秋遲卻佯裝不見,只低低說了聲:“好走,小師姐,不送了?!?/br> 待到人真的離去,屋中徹底靜了下來后,那身白衣才微微側(cè)首,凝望床頭那個嬌憨可人的陶瓷娃娃。 他不知靜坐了多久,才無聲一笑,眸色深深,幾分寂寥,幾分自嘲,隨手將一物擲去。 “叮”的一聲,那支碧玉簪擊中那陶瓷娃娃,兩相一同倒了下去,堪堪落在了床頭。 “燕草如碧絲,燕草如碧絲……” 詩句輕喃出口,俊逸的臉上面無表情,一撐腦袋,索然萬分,拖長了音:“沒意思,真沒意思啊——” 斜陽如金,斑駁照進(jìn)長亭間,風(fēng)吹衣袂,兩道身影并肩而坐,清雋似畫。 趙清禾捧著書卷,悄悄瞄了眼旁邊的姬文景,他下巴白皙秀致,唇色水紅剔透,烏發(fā)如瀑,一張臉俊美出塵,謫仙一般,直把周遭風(fēng)景都比了下去。 她一時有些怔忪,屏住呼吸,生怕擾了這如夢似幻的場景。 姬文景埋首于畫冊之間,目不斜視,面上一派淡然,心中卻有個聲音不住腹誹著:“怎么盯著我看這么久?光看不說話,什么意思啊?還看?怎么還看?笨女人,說話啊,快跟我說話啊……” “姬師兄,我,我有話想對你說?!?/br> “哦?!奔木疤ь^,一臉冷淡:“你想說什么?” 他周身氣質(zhì)委實太過清冷,容顏又妍麗到讓人不敢逼視,趙清禾手心顫了顫,下意識咽了下口水,良久才鼓足勇氣道:“姬師兄,這,這段時日多謝你了,教了我許多溫書之法,叫我學(xué)會靈活變通,不再只是死記硬背,還,還將你平素的筆記借給我參閱,我,我受益良多,實在是特別感激你……” 姬文景神色不變,淡淡道:“小事一樁,算不得什么?!?/br> 趙清禾緋紅著臉,繼續(xù)一鼓作氣道:“不,要謝的,一定要謝的……所以我,我給你做了一個香囊,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完這句話,她耳根子都紅透了,顫著手摸出一物,遞給姬文景,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只低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東西,針法什么都不太好,可能入不了姬師兄的眼,但,但里面的香料是極好的,有,有安神之效,若是,若是姬師兄疲乏……” “是挺丑的?!奔木岸⒅窍隳?,忽然開口。 “你說什么?”趙清禾怔怔抬頭,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姬文景望著她,語氣平平道:“我說,是挺丑的?!?/br> 趙清禾臉頰瞬間紅得快要熟透一般,手也越顫越厲害,眼中更是陡然涌起波光點點,卻就在這時,姬文景一下站起,抬起雙手,輕咳了聲:“給我系上吧?!?/br> “?。俊壁w清禾懷疑自己聽錯了,瞪著眼睛看向姬文景,怯怯道:“可,可你剛才不是說……” “我的眼光本就高于常人,我說丑,其實在旁人看來,已然不錯了,更何況,人無完人,世間之事哪有十全無缺的,這香囊除了丑了些,其他地方倒也尚可……我說,你還愣著做什么,快給我系上啊?!?/br> 姬文景又將雙臂打開了些,一臉正經(jīng),他身姿玉立,腰間纖長,衣袂隨風(fēng)飛揚,一番話說得趙清禾一愣一愣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姬文景的腰際,“姬師兄,你,你要將香囊佩戴在腰間嗎?” “不然呢?” 姬文景低頭望她,兩人四目相對間,斜陽籠罩長亭,風(fēng)掠發(fā)梢,趙清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心間狂跳不已,腦中有個聲音霎時在不斷叫著—— 我,我做得這么丑,姬師兄居然都沒有嫌棄,還語帶鼓勵,當(dāng)真收了下來,他這般高傲之人,竟為了照顧我的情緒,不讓我下不了臺,不惜委屈自己,要將這粗鄙之物戴于腰間! 趙清禾啊趙清禾,你真是何德何能,能得姬師兄如此對待! 心潮洶涌起伏,趙清禾仰起頭,一雙眸波光閃爍,感動萬分地望著姬文景:“好,姬師兄,我,我這就幫你系上……” 她靠近他,長發(fā)滑落下來,又帶來那陣熟悉的月梧花香,姬文景喉頭一緊,感受到她雙手輕輕觸上他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