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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我對阿軟別無他想?!?/br> “裝模作樣可是我玩剩下的,你跟我玩這套!” 崔灝見他說不通,便去拉李行儀,勸他上岸。 李行儀打開他的手,冷冰冰地盯著他,就好像崔灝是搶了他夫人的jian夫一般。 崔灝嘴里一陣發(fā)苦,心里卻又忍不住幾分甜。 ——阿軟果然待我不一般。 崔澹站在岸邊看了崔灝這一番無用功,拍手大笑起來。 “崔灝啊崔灝,人家在苦海中正快活著呢,哪需要你去做什么引渡人,我看你如此緊張,莫非那鬼你認識?” 崔灝咬著牙,正欲辯解,葉青微卻輕輕柔柔地開口,柔軟如三月春柳的手指也搭在了崔澹的手腕處。 “崔小郎君?!?/br> 崔澹原本譏誚的嘴臉收斂了些許,依舊揚著下巴道:“怎么了?” “小心些?!彼α艘幌?。 一貫軟硬不吃、貓嫌狗厭的崔澹老老實實地后撤幾步,嘴里卻道:“唉,就你事多,討厭死了?!?/br> 葉青微松開手,崔澹立刻看了她手一眼,又癟癟嘴,扭過了臉,好像在生什么悶氣。 “你們快些上來,別著涼了。”她微微蹙眉,目露擔憂。 葉青微這一個神態(tài)比崔灝磨光了嘴皮都好用,王子尚立刻道:“阿軟若是擔心,我這就上來?!?/br> “阿行?”葉青微看向李行儀。 李行儀兩腿一顫,一個轉身就“嘩啦啦”踩著水往回走。 崔灝松了一口氣,抬頭朝葉青微感激一笑。 正在這時,李昭突然一個轉身,冷聲道:“什么人!”說著便拔劍朝寒池中刺了下去。 “住手!”崔灝驚恐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葉青微:阿行那樣傻,被我哄住了,才認我為君主,替我守住最后一座城。 李行儀:……妻主。 葉青微:你說什么? 李行儀(小聲):認你為妻主。 葉青微:…… ☆、第十六章 壞女人 李昭的劍稍微放緩,還是刺了下去,突然,他眼神一凝,手臂肌rou縮緊,一個用力挑起劍尖兒,劍尖不知道勾住了什么,讓整個劍身都彎成了拱形。 他凝神屏息,手腕一抖,還是將水里那人挑了上來,不,并不是他挑上來的,而是那人緊緊握住劍尖兒,迫使得劍身不再逼近他的胸膛,李昭挑劍時便也將他拔了出來。 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也幸虧那人膽大又有魄力,才保證自己沒有受到致命傷。 崔灝立刻搶上前來將那人摟進懷中,那人伏在崔灝的胸口,身體微顫,雙手卻仍舊緊緊握著劍身不放手,鮮紅的血液沿著劍身蜿蜒而下。 “乖,松手?!贝逓崧暟矒崴?,那人手掌一顫,僵硬地移開手。 李昭看了一眼被染上鮮血的利劍,皺緊眉,“哐”的一聲將寶劍扔到地上。 “你是什么人?”李珉發(fā)問。 崔灝拍了拍他的后背。 王子尚一邊擰著衣擺的水,一邊瞇起了眼睛,突然道:“他身上還穿著葉府小廝的衣服?!?/br> “身形似乎跟我們看到的那個鬼也很像?!编嵢缱裂a充道。 李行儀搶上前,欲把那人從崔灝懷中揪出來,崔灝卻攬著那人退后了幾步,與所有人對峙。 對峙了不過片刻,人群中突然有人大笑出聲。 ”崔?!芭九九九牧巳抡疲樕闲χ?,眼睛卻在冒火,道:“好啊,崔灝,你可真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啊?!?/br> 崔灝有些焦慮道:“阿澹。” “閉嘴!” “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吧?”崔澹指著崔灝懷里的那人,“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啊?!?/br> “怎么了?你現(xiàn)在知道羞恥了?害怕了?那你還背著家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崔澹冷笑一聲,“崔泫,你難道不敢站出來嗎?” 聽到這個名字,眼前的眾人才恍然大悟。 清河崔氏的家主崔桐,即便他出身高貴,他的meimei是當今皇后,他的夫人出身太原王氏,他那個好色的毛病從他活著到他死了都為人詬病。清河崔氏的祖訓是教導子弟勿奢yin,講究人淡如菊,所以崔家人多穿素色布衣,不著綾羅,不染多色。可崔桐的存在就像是在活生生打他們祖宗的臉,他穿著素衣,滿府的奴婢、歌伎、舞伎但凡是女的,就沒有沒被他jian污過的。 他有三子。一個妾為他生了大兒子崔灝,其后他又強占了別人府上的一個舞伎,那人見他喜歡自然將自家的舞伎雙手奉上,但是,舞伎只能是舞伎,甚至連妾都不如。不久,舞伎生下一子,其子名為崔泫,這便是崔家的小兒子,雖然是小兒子但因為出身卑賤,又沒有崔灝的才華和能耐,久而久之,便被崔桐不喜,王氏女雖然沒有故意折磨,也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府中諸人自然也當崔泫是個可有可無的擺件兒。 可眼下,這個可有可無的擺件兒不知道如何從崔府跑了出來,居然藏身進了葉府中,而且,崔府至今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回事。 李珉擰著眉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子尚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弄不好會牽連到葉府和葉青微,便立刻道:“問這么多做什么,把他趕出去就好了,阿行,你說是不是?” 李行儀接了王子尚的眼色,立刻道:“沒錯,費這些力氣做什么。” 李行儀行動更快,已然伸手朝崔泫抓去。 崔灝立刻伸手阻攔,就在這時與他胸口差不多高的小郎君輕聲道:“兄長,算了,這都是我的錯?!?/br> 崔泫推開崔灝的懷抱,轉過身子,因為他剛剛在水里呆了好久臉上涂得藥汁偽裝早已經(jīng)化掉,露出一張柔和的面容,他明眸長睫,面色蒼白,身形消瘦,體態(tài)風流,一副男生女相楚楚可憐的模樣,從他的面容便可以推出他的母親——那位舞伎是多么讓人憐惜。 崔澹咬著牙吼道:“你裝什么柔媚模樣,真令人作嘔?!?/br> 崔泫垂眸,低聲道:“是我想要來聽課,才央求兄長帶我進來的,我求了好久才磨的兄長同意,都是我的過錯?!?/br> 王子尚立刻道:“的確都是你一個人的過錯,什么也不必多說,你快滾吧?!?/br> “滾?”崔澹冷笑,“那可真便宜了他,他的好兄長可也有一份呢,我早就說了,妓妾之子能會是什么好東西!偷雞摸狗,敗壞門風!” 崔灝和崔泫的臉色同時蒼白,李珉的神色也更加晦澀,他望著自己的手,狠狠地捏住。 “這是你們崔家的事,非要在這里說嗎?”李行儀不滿道。 崔灝上前一步,低聲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我會……” “你可別裝什么老好人了!”崔澹雙手抱肩,傲慢道:“你不過是想要利用他來對付我而已。” 崔灝苦笑。 “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