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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采薇你想要進(jìn)朝堂?” 葉青微摸摸鼻子,面露慚愧:“有些不自量力吧?” 盧庸笑了一下。 此時,清風(fēng)拂過枇杷樹葉,兩只麻雀“啾”的一聲飛走了。 靜默如蓮花初綻,溫柔似臨水照花。 “怎么會呢?”他的聲音像是名貴的絲綢滑過上好的羊脂白玉,絲滑的溫柔滲入人心,“你倒是跟她有些像?!?/br> “你與我們家倒是有些緣分,這件事我?guī)湍阋话?,也算是結(jié)個善緣?!?/br> 一個家主承諾的分量自然要重于這些郎君們承諾的分量,但葉青微有擔(dān)心這次欠下的人情,不知道以后會用什么來回報。 思來想去,葉青微點(diǎn)頭:“謝謝?!?/br> 盧況回來后,盧庸便打發(fā)兩人去院子里走走,葉青微卻執(zhí)意告辭離開,盧況只好去送客。 葉青微雙手負(fù)在身后,故意歪頭對著他瞧來瞧去。 盧況躲來躲去也躲不過她的視線,無奈道:“你到底要怎么樣?” “我說,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讓我放松警惕,把我?guī)У侥慵襾?,然后,讓你父親幫忙說你的好話?!?/br> 盧況一下子紅了臉,左顧右盼道:“什、什么啊,我才不會?!?/br> “真的嗎?” 盧況惱羞成怒:“真的真的,我都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做豈不是自取其辱?!?/br> 他扭頭,背后突然就沒有聲音了,盧況心里一抖,心想自己的話會不會說的有些重了?阿軟是不是被傷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期期艾艾地回過頭,“我有些害羞,我真沒想到我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br> 他抬頭一看,葉青微正捂著臉偷笑呢,顯然已經(jīng)預(yù)測到了他的反應(yīng)。 盧況頓覺前路無光,他就像是她手里的小魚,被她掬在手中的一抔水中,被她握在手心里。 盧況嘆了口氣:“你不要這樣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覺得自己很可悲的。” 葉青微爽快道:“好啊,我不逗你了?!?/br> 盧況的心像是突然空了一塊。 “……不過,你要老老實(shí)實(shí)告訴我一件事?!?/br> 盧況笑容溫柔又無奈:“我在你面前不是一向很老實(shí)?” “盧叔說你偷偷做了什么事情,是要給我的驚喜?!?/br> 盧況一僵,臉上的笑容也難看起來。 葉青微瞇起眼睛。 他這個反應(yīng)可不怎么對。 “什么事情,不能對我說嗎?” 盧況苦笑:“要怎么說呢?我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再好好想一想?!?/br> 葉青微歪歪頭,不太明白。 盧況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提到我父親時……哎,雖然我有些奇怪,但是,我確實(shí)也會嫉妒的。” 葉青微抬起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兒:“你也太污穢了!” 盧況覺得自己很委屈。 回到屋里的時候,盧況坐立不安。 盧庸淡淡道:“修心?!?/br> 隨即,盧庸忍不住笑道:“年輕人啊,我看你的心都跟著她一起飛走了。” 盧況哀怨地看著他的父親,輕聲抱怨道:“為什么我長的不像您呢?” 盧庸:“……” “還好你娘不在了,否則你說了這么一番不過腦子的話,你娘非得要揍你一頓。” 盧況坐直身體。 盧庸慢悠悠地泡茶,輕聲道:“當(dāng)時你生下來,我看你的第一眼便是松了一口氣,還好你像我的地方不多?!?/br> 盧況面容嚴(yán)肅。 “有時候過分美貌也是一種罪過,你的那位崔娘子也是這樣的?!?/br> 盧庸抬頭,認(rèn)真道:“阿況,爹只勸你一句,現(xiàn)在放手還來得及。她野心勃勃,又無心無情,你配不上她的。” 盧況的臉垮了下來:“爹,怎么連你也這么說?” 盧庸慢慢道:“爹剛剛是裝傻,又不是裝瞎子,崔采薇此人并非池中物,不信你就看著吧?!?/br> 盧況露出柔軟的笑容,輕聲道:“她若是不優(yōu)秀,又怎么會讓您兒子我暗戀這么多年呢?” 感情這種事并不是旁人能夠給予建議的,此中冷暖,如魚飲水,只有自己知道。 盧庸閉上眼睛。 真是麻煩啊。 近幾日,柳太師等人都在為是否讓女子入朝為官爭論不休,柳太師在一日早朝后,偷偷告訴葉青微反對者的頭目。 葉青微知道此人是柳太師的政敵,也確實(shí)是她的絆腳石,幫人幫己。 一日早朝,葉青微就關(guān)門放李爽,李爽一下子瘋狂過了頭把那個大臣給攔腰斬斷了,內(nèi)臟、鮮血潑灑了整個地面,當(dāng)時就把幾個大臣嚇暈了。 葉青微看人死透,才抑制住李爽,她神色幽暗,作出悲痛的神情:“這位大人真是太不幸了?!?/br> 由此,大臣們上朝更加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沒命回家,葉青微也終于得償所愿,成為了本朝第一個女官吏,女御史,而且因?yàn)楸菹绿貏e開恩,她站在第一排的位置,畢竟誰也不想直面李爽的瘋狂。 柳太師將事情辦成之后,立刻邀請葉青微過府一敘。 葉青微拎著那枚終于運(yùn)送到長安的碩大珍珠,等門拜訪。 柳太師府中鶯鶯燕燕的,連端盤的婢女都比別人家的水靈。 葉青微被人帶到水閣。 水閣中,柳太師正躺在一張羅漢床上被四個婢女簇?fù)碇?,有的為他捶腿,有的喂他吃葡萄,有的為他捏背,還有的為他打扇。 角落里坐著幾個吹拉彈的樂師,中央的地毯上則有兩個漂亮的胡姬在跳舞,她們穿著只遮住腰的小衣和亮閃閃的舞裙,一轉(zhuǎn)起圈,舞裙飛起,一直能看到柔軟緊實(shí)的大腿,當(dāng)真是滿眼的春色。 葉青微笑道:“柳太師好艷福?!?/br> 柳太師望著她漂亮的眉眼,一下子坐了起來,招呼她坐到近前。 “崔大人說笑了,這幾個胡姬算什么東西?!?/br> 葉青微笑了笑:“早先說好,要拿些東西來,讓柳太師幫忙品鑒品鑒?!?/br> 柳太師眼睛放光:“哦,能被你看上眼的定然是好東西” 葉青微將沉重的盒子放到柳太師面前,柳太師搓了搓手,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直了。 “好東西,好東西??!” 柳太師望著瑩白的珍珠,又望望葉青微瑩白的手腕,口水流了三千丈,卻仍舊是不敢有任何越禮之處,畢竟她背后可是博陵崔氏,雖然現(xiàn)在不濟(jì)了,但說不定這崔采薇就是他們崛起的契機(jī)呢,要不然這些世家也不會下了力氣幫忙。 柳太師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畢竟博陵崔氏人丁不旺,若是女子也能入朝為官,那豈不是就能打開一條生路? 所以,這位崔采薇非但不能動,還要好好捧著,五姓七望的世家啊,別人想要聯(lián)姻也聯(lián)不上的。 柳太師只恨自己唯一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