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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微命小廝打發(fā)走了一波前來求她趕快“病”好,盡快回到朝堂上抑制住陛下瘋病的大臣,便收拾好自己,朝著崔澹所說的那座花樓走去。 那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臨近夜晚,花樓的姑娘們梳洗后坐在二樓的欄桿后,挽留過路的行人。 滿樓紅袖招,風(fēng)流盈滿袖。 葉青微一身男裝,輕搖折扇,活像個竊玉偷香的世家小郎君,她慢悠悠地邁進(jìn)樓里,不慌不忙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見里面到處掛著撒金屑的紅綃帳,每個輕薄的帳子后都有雙雙交纏的身影,嗯,也有三個四個交纏的,大堂中輕軟旖旎的紗帳隨著婉轉(zhuǎn)低吟而微微顫動。 葉青微還未及看完,一個成熟美艷的假母依偎上來,嬌聲道:“郎君看著可眼生,是第一次?” 葉青微輕笑一聲,作出沙啞的聲音道:“你這里我是第一次來,可人就未必是第一次了。” 說著,她就熟練地將一錠銀子塞到假母的手中。 假母眼珠子一轉(zhuǎn),摟著她的胳膊道:“貴客,貴客!我一定為郎君你好好找兩個娘子,不知道郎君你喜歡什么樣的?” 葉青微笑道:“我就喜歡話少的,還知道該如何裝聾作啞的。” 假母立刻知道她是來找事兒的,可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葉青微又塞了一張銀票到她手中。 假母嘆息:“郎君真是為難我?!?/br> 葉青微道:“我只想要一個窗戶朝著后院的屋子?!?/br> 假母道:“郎君這又是在做什么?好好的溫香暖玉不要。” “那是因?yàn)槲衣犝f你后院養(yǎng)著一個美人?!?/br> 假母露出了然的神色:“原來郎君好這口,可是,那位郎君雖然長得不錯,年紀(jì)卻大了,估計(jì)不好嚼呢,要不然我替郎君從街尾的館子里尋幾個?他們家是專門做這個的?!?/br> 這花樓假母可真會做生意。 葉青微搖頭:“我就好這一口?!?/br> 假母并沒有太驚訝,估計(jì)是做這一行久了,什么怪人沒見過,自然就見怪不怪了。 葉青微和假母上樓,套出了假母的話。 原來崔令只是租賃了這花樓后院暫住,這花樓后院雖然與花樓緊挨著,但是,卻與這里并無門相連,后院的門開在后街上。 葉青微不明白崔令為何會選擇居住在這里?為了這里的姑娘?還是在密謀什么? 葉青微進(jìn)了門后就立刻把門插上,打開窗戶探頭看去,見后院唯一一座小房子里亮著一豆燈火,窗紙上透出屋內(nèi)人的剪影,那人正在讀書。 “咚咚咚” 葉青微的房門被敲響。 假母笑道:“小郎君怎么還把門給鎖了?怕小郎君寂寞,我給小郎君你找個人陪伴?!?/br> 作者有話要說: 眾郎君:你怎么這么熟練?說,你上輩子為帝后都做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是幕后主使;——你才是幕后主使 葉青微將門打開, 假母臉上帶著比方才更加謙卑近似討好的笑容。 “您看……您又沒跟我說您是米老板的朋友,”假母搓了搓手, “知道小郎君您喜好特別,我們樓里雖然沒有這個, 但這位娘子是很受后院的那位郎君喜歡的, 他到樓里寥寥幾次都是點(diǎn)的這位娘子?!?/br> 葉青微挑眉:“到底是何等的絕色佳人?” 假母原本滿是笑意的臉突然僵了一下, 有些尷尬。 假母背后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小郎君過譽(yù)了,容娘并非絕色, 也談不上佳人?!?/br> 假母讓開身子, 葉青微也總算見到來人的相貌, 只見來人一身水色長裙, 妝容簡單,那張臉看上去已經(jīng)上了歲數(shù),眼角有細(xì)微的魚尾紋, 正像她所說的, 她不是絕色,也非佳人,但她全身卻縈繞著一種的溫柔與滿足,即便身處風(fēng)塵,也在風(fēng)塵中開出了花;即便被人碾作塵土,也在旁人鞋底染上她的芳香。 這種氣質(zhì)即便是世家貴婦也是少有的,更何況是在這風(fēng)塵中。 葉青微笑道:“怪不得崔叔喜歡容娘你, 你這樣的氣質(zhì)太難得了?!?/br> 假母體貼地闔上了門。 容娘輕聲道:“小郎君誤會了,崔郎君與我并不是郎君想的那樣?!?/br> “嗯?” 容娘抬手為葉青微倒茶, 她的手粗糙的很,手指上有老繭有傷口,這是鄉(xiāng)野農(nóng)婦的手,并非是花樓中花娘該有的手。 葉青微淡淡道:“容娘是為何淪落風(fēng)塵?” 容娘無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將臉龐的碎發(fā)別到而后:“老家遭了災(zāi),為了養(yǎng)活家人只能將自己賣了。” 葉青微道:“你老家在哪里?” 容娘道:“郎君恐怕不知道,是洛川城附近的山村。” “那你怎么會千里迢迢賣到長安來?” “被人販子轉(zhuǎn)了幾次手,原以為還能再見家人,現(xiàn)在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了。” 葉青微端起茶杯,嗅了嗅杯中的茶,閑聊道:“容娘的生意怎么樣?” 容娘道:“我只是個農(nóng)婦,沒想到會在長安留下來,這里來來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貴,哪兒有要我這個老婦人的,幸好假母人好,樓里也不怪我白吃飯?!?/br> 葉青微笑:“這么說就只有崔叔來捧你的生意了?” 容娘點(diǎn)頭,神情局促:“小郎君怕是崔郎君的家里人吧?擔(dān)心崔郎君玩物喪志……其實(shí),崔郎君來這里并沒有做什么,我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會說話,崔郎君點(diǎn)我時,只是默默看著我,往往這樣就能坐上一夜?!?/br> 葉青微勾了勾嘴角,輕聲道:“容娘知道崔叔為何會如此嗎?” 容娘捏著衣角,搖了搖頭。 葉青微盯著容娘的眉眼,輕聲道:“我雖然沒有見到過崔夫人的模樣,但我想應(yīng)該與容娘你是極像的,而且容娘你與崔夫人的名字也類似?!?/br> 容娘面露詫異,隨即付之一笑:“原來如此?!?/br> 葉青微很欣賞她的放達(dá),卻不知道崔令的夫人容姜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 如果崔令在此停留是為了容娘,那他前來長安也算是有了答案。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 假母更加熱情的聲音響起:“郎君,您怎么不早說米老板要來?!?/br> 容娘開門,假母一臉熱情地將米筠迎了進(jìn)來,米筠在房內(nèi)掃了一圈,警惕的視線隨即落在容娘的身上,活像是容娘這么短的時間能把葉青微怎么樣了似的。 假母人精一樣,立刻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曖昧笑容,她攬住容娘,笑瞇瞇道:“郎君們聊,我和容娘先出去了?!?/br> 葉青微看著兩人出門,口中道:“明日你好龍陽的名聲就要傳出去了?!?/br> 米筠哼了一聲,冷淡道;“我會在意這個?” 葉青微食指和中指捏著茶杯杯口,笑盈盈地望著他:“那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