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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盡力補救。如果你們有本事,也可以不接受我的補救。” 學(xué)子指責(zé)道:“先生,你這是強詞奪理!” 宋問換了條腿翹著:“那……只能說你們理站的不穩(wěn),誰讓我是先生呢?” 為首那學(xué)生深吸一口氣,施禮道:“先生,不知我等做錯何事,要受此責(zé)罰?” “責(zé)罰?這怎么會是責(zé)罰呢?”宋問無辜道,“就像犯困,是人的天性一樣,無關(guān)對錯。這站,是人的能力啊,不過讓你們站一會兒,怎么能叫罰呢?” 眾生皆拂袖冷笑。 求學(xué)十多載,還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先生。 宋問站起來,接著道:“就像人,會生病,動物會生病,有病因病灶一樣。植物會不會生病呢?植物若是生病,年年收獲之后,病灶,又會不會留在土里呢?” 一學(xué)生不屑一哼:“聞所未聞!” 宋問指著他問:“那你又如何解釋,一塊地,如果年年種西瓜,它的產(chǎn)量,會越漸減少呢?” 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學(xué)子站起來道:“這些與我等何關(guān)?。俊?/br> 其余人紛紛迎合。 “不錯!這些與我們何關(guān)?我們只是來上經(jīng)義的!” “看先生年紀輕輕,不會就是來教我們種田吧?” “書院為何會請你這樣的先生?講這些無用的東西。教我等農(nóng)耕,莫不是要我等回去種田去?” 宋問指著那身材魁梧的學(xué)子道:“他們暫且不說,不過你,我肯定不會讓你去種田。你這樣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不適合農(nóng)耕,更不適合為官,只適合混吃等死。” 那學(xué)子一噎,強忍住沒有開罵,道:“請先生明示?!?/br> 宋問:“為何要明示?天下之理都告訴你們,你們學(xué)什么?拾人牙慧嗎?” 眾生皆怒,也不客氣。 “先生,‘記問之學(xué),不足以為人師,必也其聽語乎。’是為何意?” “先生,請給學(xué)生講講,‘今之教者,呻其占畢,多其訊言,及于數(shù)進而不顧其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菫楹我??!?/br> “先生,再請問‘陳力就列,不能則止’是為何意。” 宋問被奚落一番,也不見慍色。 其實就是她方才多番無禮,也未見她臉上有所輕視。 她只是拍手鼓掌,還一副很高興的模樣,贊道:“好好好,不愧是名院的學(xué)生,問得不錯。念書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說像人話的鬼話嘛。特別好?!?/br> 為首那學(xué)子道:“先生何必嘲諷,彼此彼此罷了。” 宋問嗤笑:“誰與你彼此?莫將我與爾等同流。” 學(xué)子跟著嗤笑:“我看先生,是擔(dān)不得先生一職。” 宋問走到他身前,用戒條指著他。 青年會意,答道:“李洵。” 宋問又指了另外那個健壯的學(xué)生。 學(xué)生不屑哼了聲:“孟為!” 宋問點點頭,也不見慍色。問道:“李洵,你為何念書,為何為官?” 李洵不卑不亢道:“為民請命?!?/br> 宋問:“好。凡學(xué),官先事,士先志,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br> 李洵彎身恭聽:“請說?!?/br> 宋問:“為農(nóng)者,奉天時而勤耕作。可若縫天災(zāi),顆粒無收,該當如何?” 李洵:“朝廷自會酌情減稅,以度災(zāi)年?!?/br> 宋問:“若風(fēng)調(diào)雨順,還是顆粒無收呢?” 李洵略一沉吟道:“探其緣由,再做定奪。” 宋問接連問道:“可若是探不得緣由呢?” 李洵氣結(jié)道:“又怎會探不得緣由呢?” 眾生應(yīng)和, 表示先生這分明是無理取鬧! “那我換個問題。”宋問道,“若風(fēng)調(diào)雨順,卻顆粒無收。朝廷尚未查出緣由,暴民卻聚眾鬧事,打傷官吏,該當如何?” 李洵呵出口氣:“先生原來是想說城門鬧事一案。何必繞這么大個圈子?” 宋問虛禮:“求教?!?/br> 李洵偏頭,朗聲道:“暴民鬧事,自當遣散。遣散不得,殺雞儆猴?!?/br> 宋問轉(zhuǎn)身,面向眾人:“可有異議?。俊?/br> 無人出聲。臉上皆是怨忿。 “啪!” 宋問一戒尺大力拍下。 巨大聲響,將眾人都是嚇得一震。 “錯錯錯!全錯!”宋問厲聲道,“零分!” 宋問輕聲問道:“暴民?輕巧兩字就將百姓打成暴民,可名正言順施以暴行。” 而后臉色一變,逼問道:“我且問你們,他們暴在何處?” 李洵一頓,道:“是先生您先說的暴民。” 宋問快語連珠:“我說是你便信?我是誰人?你又是誰人?來日你若為官,旁人說什么你便信什么?你沒有雙目,沒有雙耳嗎?你也要同陛下一樣,管九州疆土嗎?有朝一日,若你們真能登科及第,那就是朝廷的耳目,而你們這些,卻只會聽,不會思考嗎?” 李洵氣結(jié)道:“朝廷未曾說不管,派人前去查看,他們?yōu)橐患核接?,直接圍堵了辦事官吏。毆打朝廷官員不說,還聚在城門鬧事,硬逼朝廷撥款,這如何還不叫暴民?” 宋問:“你是道聽途說,還是親耳所聞?你所聽所見,與他們的所聽所見可否相同?不知道可去問,可去看。你去了嗎?” 李洵無言以對。 孟為看不過眼道:“滿京之中誰人不知?” 宋問又踱到他的面前,問道:“你知,那你知為何良田會欠收嗎?你知嗎?你知他們?yōu)楹我獎邮謫幔磕阒麄優(yōu)楹纹此酪惨M城嗎?你知這群只為一己私利的暴民,為何不去爭搶過路人的銀錢嗎?你就不曾覺得奇怪嗎?” 孟為也跟著閉嘴。 “誰人會知啊?”宋問失笑,推開一步,攤手道:“他們不是暴民,他們只是愚民。未曾念過書,未曾識過字。他們不能學(xué),你們不想學(xué),那誰去學(xué)?那問題,誰去解決。緣由,誰去探查?總歸不是你們,因為你們不在乎??蛇@管民生民計的,來日不就是你們嗎?” 宋問:“一畝三分地,那便是他們的天,便是他們的命!你們卻說什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