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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關(guān)?!?/br> 金吾衛(wèi)那么大一部門,負(fù)責(zé)京師守衛(wèi),陛下安危。期待許繼行能一人獨大,也未免太高看他了。 李洵與李伯昭,其實心中已有計較。 對于這樣的事情,從利益分析,最容易得出結(jié)果。而顯然,這是一場看似誰都沒有好處的刺殺。 李洵也只是過來問個情況,他知道什么事情能說,什么事情不能說。 國師府。 張夫人臉色蒼白憔悴,手上端著一杯茶水,等著眼前的人說話。 張曦云拿著一個禮盒出來,擺在她的面前,道:“擇日,你去找孫夫人,與她說一說?!?/br> 張夫人自與高裶和離后,便足不出戶。若不是叔父找請,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長安。聞言抬起頭,問道:“孫秀梅?” 張曦云頷首:“她若是同意,就讓她進(jìn)宮去找貴妃,向陛下請旨賜婚。” 張夫人手上卷著絹帕,暗自沉思。 “她會同意的?!睆堦卦茖⒍Y盒往前一推,“將這個交給她。就說是,貴妃送給許姑娘的禮物。” 張夫人打開一看,是一支價值連城的玉簪。托在手里,點頭應(yīng)是。 第131章 任性不得 庭院里, 兩位貴婦裹著白色的裘服, 看著前面盛開的臘梅林。 侍女給兩人倒了茶。 張夫人的手被飛濺而出的熱水燙到, 驚呼了一聲,引得旁邊人偏頭去看。她揮揮手,示意仆人退下。神色落寞的嘆了一聲。 孫秀梅道:“看張夫人, 您這臉色不是很好。是近日沒有好好休息嗎?” 張夫人:“這臉色要如何才能好得起來啊?我如今孤身一人, 外面又盡是些流言蜚語。只恨自己所嫁非人,才將日子過得一塌糊涂?!?/br> 孫秀梅安慰道:“放寬心吧,莫再管旁人說什么。” “我哪還能不放寬心吶?夫人, 你說我如今,還在乎什么?吃好喝好睡好,這一天的日子就過去了。也沒有子女,不需為他們謀劃什么。整日清閑的很呢?!睆埛蛉藢⒆郎系亩Y盒往前一推, 說道:“不說我的事了,今日來, 是將此物交給你?!?/br> 孫秀梅笑了笑, 打開木盒,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支玉簪。舉起來一看,晶瑩剔透,絮云朵朵。只是隨意刻了兩刀, 花飾已經(jīng)栩栩如生, 將玉里的白絮反襯了出來。臉上不自覺笑開來,拿在手上仔細(xì)看:“這玉簪,可真漂亮啊?!?/br> “那是自然。這是昨日我進(jìn)宮, 見到貴妃,她托我將此物轉(zhuǎn)交給許姑娘的?!睆埛蛉说?,“貴妃真是喜歡許姑娘。乖巧懂事,聰明伶俐,?!?/br> 孫秀梅:“哪里,是貴妃抬愛了?!?/br> 張夫人看她放不下手,苦口婆心道:“夫人,夫人可有想過,少將軍的事情啊?少將軍今后,又該怎么辦呢?” 孫秀梅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吧,我兒也不需要我去擔(dān)心?!?/br> “少將軍是不需人擔(dān)心,他天資聰穎,人又上進(jìn),哪需要別人擔(dān)心呀。只是,這人不怕優(yōu)秀,就怕比?!睆埛蛉说?,“那宋問似乎也不是簡單人。你看這次,他又救駕有功,于太子有恩,叫陛下很是喜歡。他心里想些什么,你我這等婦人是猜不明白。可若他真是有心,還能潛伏至此,就太可怕了。夫人還是少不得,得為少將軍考慮考慮啊?!?/br> 孫秀梅沒有說話,手指摩挲著上面的雕工,當(dāng)作沒有聽見,繼續(xù)稱贊道:“真是好漂亮的玉簪啊。” “貴妃如此喜歡姑娘,太子又是那樣的良人,好在陛下現(xiàn)在還沒有指婚,可陛下若是一時興起,不就可惜了嗎?”張夫人順著眉毛撫了把自己的耳鬢,說道:“陛下到底,是偏心宋太傅的吧。畢竟,就這一脈子息了。當(dāng)年,先帝,不也是如此嗎?” 孫秀梅叫她說起這個,便心情全無。 是的,誰敢不偏心宋太傅?他宋家百年基業(yè),世代為官。宋太傅桃李天下,一手遮天。宋問又才學(xué)斐然,獨得民心。 這宋家人,豈止得陛下偏心?是得了老天偏心吧?! “陛下會給許姑娘找一門什么樣的親事,太傅又會給宋問找一家什么樣的親事呢?”張夫人看著自己的手指,悵然道:“這女人和男人,可不一樣啊。女人這輩子,就由這夫婿定了。” 孫楚阮將東西放回去,卻是將話都記在了心里。 唐贄斜靠在榻上,一手拿著書卷,聽身側(cè)貴妃說著,點點頭道:“許君阮,閑良溫婉,家世……也算可以。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我兒,你怎么看?” 唐清遠(yuǎn)心下略驚,看了眼母親,猶豫道:“父親我……” “怎么?”唐贄側(cè)過身看著他,坐直道:“覺得不合適?” 貴妃笑道:“胡說什么呢?天底下還有比許姑娘更合適的人嗎?” 唐清遠(yuǎn)欲言又止,不期然腦海里就閃過一張臉,又一閃過一絲懷疑,低下頭道:“只是覺著許姑娘太年輕了,或許不大合適?!?/br> 唐贄將書一合,敲著手指道:“好,那就去見見她。宣她進(jìn)宮,怕她不習(xí)慣,不如就去許卿家里去見見。” 唐贄合計著,又說道:“哦,順便,還有那位叫宋問的人,把他一起叫來。你說他在白馬寺,舍身救你,那是該好好謝謝他?!?/br> 唐清遠(yuǎn)微微蹙眉,但是沒有說話。 宋問在家中坐得好好的,等著書院開課。近日京城風(fēng)云詭譎,又惹上了白馬寺的麻煩,她決定暫時觀望剩下的假期。 沒能安分多久,便有金吾衛(wèi)過來敲門。 看來安分這詞注定與她相去甚遠(yuǎn)。 小五看來人還穿著金吾衛(wèi)的衣服,怕引人非議,不許他進(jìn)來,將他攔在了門口。宋問便也去門口說話。 小將士道:“宋先生。陛下請您過后日,去大將軍府一聚。” “我?大將軍府?”宋問扯了下他的帽子,“你哪來的金吾衛(wèi)呢?” 那小將士懵了一下,繼續(xù)一板一眼的答道:“少將軍派我來的。前來告知先生一聲。” 宋問:“陛下去他們家,找我去做什么?這宋跟許,可是兩個字?!?/br> 小將士道:“是陛下讓喊您去的。” 小五在里面偷聽,沒忍住喊了一聲:“天吶!” 這次終于,最厲害的一個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