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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向他們傳輸一個理念,這世間不是只有入仕種田兩條路的。 只要眼界開闊,哪里都是出路。 聚在長安的儒生漸漸散去,原先跟風(fēng)而來的人也跟著散去。茶館不似往日熱鬧,名氣卻是越來越大。甚至像天下藏書閣一樣,帶動了周遭的興盛。 聞風(fēng)而來的人聽過兩課后,覺得不知所謂的有,覺得受益匪淺的也有。想留下的便留下,不合適便走。 正好。 今日來講課的,有一木匠,在教著做椅子。一琴師,在彈樂。丁有銘這小子也來了。和他父親毛遂自薦,裝老成的給眾人講了一課機關(guān)術(shù)。 不過他那機關(guān)……很迷就是了。 宋問早晨在二樓,給他們講了一堂算科。給他們粗粗介紹了一下現(xiàn)代方程組的實際應(yīng)用,和相關(guān)數(shù)學(xué)符號。 整個茶樓熙攘嘈雜,歡聲不斷。倒是一派和諧。 看著這邊逐漸安穩(wěn)下來,宋問也得以抽開身。下午沒事了,就準備回家休息片刻。 正和茶樓里新來的跑堂交代事情,身后忽然間響起一個聲音,說道:“宋先生,我家老爺請您一見。” 宋問頭也不回道:“我現(xiàn)在脫不開身,你家老爺是誰?” 對方?jīng)]等她多說,指著躬身指著外面:“宋先生請?!?/br> 宋問這才回頭,仔細看了來人一眼。 面白無須,身材嬌小,聲音尖細。身上穿著常服,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宋問記起來了,這是宮里的人。之前見唐贄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內(nèi)侍。 只是,現(xiàn)在還來找她做什么? 宋問揣著袖子上前一步,笑道:“你們老爺不是生我的氣嗎?怎么還希望我去見他?” 內(nèi)侍低頭道:“這是老爺?shù)氖虑?,小人只負?zé)傳令?!?/br> 林唯衍上前一步來,戒備看著此人。內(nèi)侍又朝他笑了一下。 宋問一手攔在他身前,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說道:“一位貴人找我去見面,不必慌張。你留在這里,待會兒自己回家吧?!?/br> 林唯衍頗為猶豫,還是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宋問隨內(nèi)侍出了茶樓,那人帶她到門口的馬車,請她上去。也未做解釋,直接馭馬前行。 宋問透過車簾往外查看,發(fā)現(xiàn)竟是要帶她入宮。 果不其然,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一下,過了檢查后便直接進去。隨后停在半道,內(nèi)侍在前面引路,領(lǐng)她到前殿。 門口守衛(wèi)森嚴,禁衛(wèi)軍成排站立。 這要進去,還得搜身。宋問臉色不是非常好。 她站在原地沒有配合,也沒有出聲。內(nèi)侍等了等,不見動靜,彎下腰為難道:“先生?” 恰是這時唐清遠出現(xiàn)在殿門口,拂袖道:“還磨蹭什么?快帶先生進來?!?/br> 攔在前面的禁衛(wèi)軍略一頷首,讓出道路。 唐清遠笑道:“宋先生近來,怕是事務(wù)繁忙。喊的突然,沒有打擾先生吧?” 宋問連忙施禮:“太子言重了。小民忙的不過都是些瑣碎之事,太子如有吩咐,自然不敢推辭?!?/br> 唐清遠朝前一指,率先進去。宋問便跟在唐清遠身后走進去。 內(nèi)侍在后面將門關(guān)上,宋問低著頭,睜眼窺覷殿上。 唐贄或許正在與臣子議事,殿內(nèi)來了幾位吏部的官員。宋祈與許賀白也在。 她站到一身形偏壯的官員背后,努力叫自己不那么顯眼,等待傳召。 就聽唐贄道:“這學(xué)子舞弊一案,便照此做罰了?!?/br> 宋問聳眉一挑。果然還是為了科舉的事情。 “科考監(jiān)察,弊處重重,才叫人有此可乘之機。”唐贄拿過旁邊的奏折,放到正前,問道:“眾卿還有別的建議嗎?”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宋問。 宋問:“……” 吏部尚書給她眼色。該說的他們都說了,就差她補充補充了。 唐贄道:“宋先生,先前糊名一事很有新意,還有什么意見沒有?” 所謂加強科舉監(jiān)察,防范舞弊,防的是誰?還不就是那些才學(xué)不夠的官宦子弟?才叫“選才”,反成了“選財”。 實話來講,此舉是有些得罪人的,多少得遭人記恨。 官員間多少要考慮此事,留一余地,但唐贄不樂意。他要肅清,要嚴苛。 于是他找了宋問。 只要宋問說得好,合他心意,此事恐怕就成了。 宋問斟酌片刻,抬起頭道:“若陛下真想聽小民的意見,那小民就直言不諱了?!?/br> 唐贄半闔著眼,有些疲憊的嗯了一聲。 宋問一步出列,道:“科考每年出卷人是誰,不應(yīng)當(dāng)為他人知曉,哪怕是同朝官員也不應(yīng)該。出卷人不得與外人接觸,應(yīng)該接至封閉的宅院,直至科考結(jié)束。” “考試可以采用‘糊名’與‘復(fù)試’的形式。凡是在卷中提及或暗示自己身份來路的,通通成績作罷?!?/br> “吏部關(guān)試,應(yīng)當(dāng)由多名考官共同進行。不做交流,互相評分,最后決斷?!?/br> 宋問參照現(xiàn)代公務(wù)員考試的規(guī)則,從出卷,監(jiān)考,到閱卷,面試,如此效仿。細細說了一遍。 可以說很絕了。 單單一條糊名,就幾乎廢除“通榜”和“行卷”的可能。 眾人也明白,宋問,是個狠路子。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唐贄點點頭。他就知道宋問會是這樣書生意氣的人。在眾臣之間問了兩遍:“眾卿有何異議?” 無人應(yīng)答。 看唐贄這表情,誰敢有異議? 唐贄在案上敲著手指道:“既是先生的提議,不如先生也協(xié)助吏部,處理此事。吏部不正缺人手?” 吏部尚書還未開口,宋問直接道:“小民在茶樓,也有事要做,恐是脫不開身。吏部人才濟濟,小民去了,徒添麻煩?!?/br> 唐贄聽她說話,臉便拉了下來。一掌拍桌,煞為不悅。 三番兩次請她入仕,一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二是念在她民間的聲望。卻容不得她一再推脫,藐視皇權(quán)。 當(dāng)自己好大個人物,太不識時務(wù)! 唐贄哼出聲道:“你有什么事要做?”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