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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怕什么?還不是民怨?別是河南那邊還沒安穩(wěn)下來,京師先亂了?!彼螁柺种感拥?,“他來這里, 不過是假意示好罷了?;蛟S能有些成效,不過,幫不了太大忙?!?/br> 李洵:“那先生……覺得應該怎么辦呢?” 宋問笑道:“怎么說?這不是你們朝廷的事情?” “朝廷內(nèi)部如今爭論不休。”李洵放下茶杯說,“錢還沒有籌到, 先把修整運河的銀子撤回來了。米還是有的,正準備運過去。可是誰來押送,也沒有結(jié)果?!?/br> 于百姓來看,這是滅頂?shù)奶鞛?。而這滅頂?shù)奶鞛? 對不相關(guān)的人來說,卻是一個大發(fā)橫財?shù)暮脵C會。 所以為官發(fā)財,當為兩道。一個想賺錢的人, 若是沒有底線,永遠不會是一個好官。 也是因為信息不透明,制度不嚴苛,中間可以剝削做文章的地方實在太多了。這默認的多了,就成了慣例。 宋問道:“大梁政治清明,御史公等人,想必不會讓他們爭論下去,無所作為吧。” 李洵:“實在問題很多。糧食數(shù)量有限,加之這兩日暴雨,就算是選定了押送的人,后面也很難清楚。走水路危險,走陸路太慢,不知該如何是好?!?/br> 這還沒需要治澇,各種問題已經(jīng)層出不窮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宋問大抵明白李洵的意思了,翹起腿道:“所以呢?” 李洵看她這姿勢,不由就想到書院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硬著頭皮道:“所以,幾位大臣提議,既然朝廷原本糧食就不多,不如直接去臨近河南的州縣購買,然后命人押送過去。這樣方便,也不用再轉(zhuǎn)道。京城派去負責的人,也可以輕裝趕路,這樣安全些,也更快一些。” 宋問:“所以,朝廷還是缺錢?” 李洵點頭。 宋問摸著耳朵,沉吟片刻,又道:“然后呢?” 李洵嘴唇微張,稍稍錯愕,看著宋問,而后垂下眼。 話已經(jīng)說得這么直白,宋問還不接嘴,李洵心里自然清楚她的意思。 李洵沉默片刻道:“是學生為難先生了?!?/br> 李洵原本覺得宋問在各方都有聲望,煽動力又強,她若領頭出面,或許會有辦法。 可是,她畢竟不是朝廷中人。朝廷上下有數(shù)千上萬官員,比她有錢的,更是比比皆是。 她已經(jīng)幫助過百姓許多次,不計名利,方有今日的聲望。可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奉旨為廚? 變成如今這樣落魄的模樣,又有什么理由,要她繼續(xù)慷慨相助? 他若是宋問,難免心有不甘。 朝廷自己都做不到,憑什么去苛責一位步步退讓的普通書生呢? 李洵知道,自己如果說得更明白,名為懇求,實則逼迫。他還是不愿意。 總不能次次,都要宋問出手。難道沒了宋問,他們就無路可走了嗎? 李洵抬手一抹,擦干了桌上的茶漬,然后對著宋問恭敬一施禮。 宋問頷首。 李洵到門口拿了傘,朝她告辭,從茶樓出去。 宋問看著他離去,嘆了口氣。 他今日過來,或許是奉命來說服宋問。只是,探出了口風,就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如果宋問是他,多厚的臉皮,也能開得了口。 若是能救千萬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他不愿意為難宋問,卻不知道,走一條彎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一直不出聲的林唯衍皺著眉毛,糾結(jié)問道:“你真的不答應他嗎?你缺錢嗎?” “出錢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能幫到別人,我是很高興??墒恰!彼螁柣剡^身說,“今天張兆旭來過了,我就不樂意了?!?/br> “那怎么辦?”林唯衍措詞片刻,開口勸說:“雖然我也時??赡阗€氣,但是我從來不因為賭氣誤了大事。” 宋問聞言驚道:“喲!你還跟我賭過氣?” 林唯衍:“……” 于是林唯衍跟她展示了一下什么叫賭氣,他起身走開了。 第二天,第三天,宋問都準時守在茶樓里。 雨勢稍稍小了一些,偶爾下場細雨,大半都是陰云。就是濕氣太重,呆著覺得很是沉悶。 孟為也來找過她,和她聊了些當下的境況。只是他知道的不如李洵的多,想得也不如李洵深。他的煩惱不大一樣。 兩人坐在茶樓最角落的位置,這里風小。孟為扭捏著在椅子上磨蹭,試探道:“先生,您看,我想作為隨行官員,跟著去押送稻米。” 宋問趴在桌上,審視著他:“你?” 孟為小心道:“……我。” 宋問一個大喘氣,點頭贊同:“還挺合適。” 孟為受寵若驚,激動道:“真的嗎先生?先生您這樣覺得?” 宋問抽出扇子拍他的手:“放開?!?/br> 孟為先生大喜,緊跟著又是大悲:“唉,我想去也輪不到我。我父親帶不了我?!?/br> 宋問笑道:“這是什么意思?誰父親帶他去了?” 孟為:“丁有銘?。∷赣H已經(jīng)確認了能帶他去?!?/br> 宋問點頭。 畢竟工部右丞,負責水利,是工部最拿得出手的技術(shù)人員。若是他要去,那朝廷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宋問說:“其實河南道那邊很危險。先不說何時會發(fā)水,百姓情緒不好安撫,就容易出亂子。功績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輩,罪責肯定就擔在你們身上了?!?/br> 孟為天生容易讓人親近,不是那些官員疏遠。的確更為合適。而且這是他們第一次做實事,找孟為那心性,想來非常期待。其他的事,算不了什么。 果不其然,孟為道:“這算什么?千難萬險,也是要去的呀?!?/br> 宋問輕笑點頭。 旁邊那桌人道:“宋先生,不如您和我們講講,這治理黃河水患,究竟都有什么問題,又應該怎么做?” 一眾人跟著起哄。 他們來這茶樓,正是因為關(guān)心這水患的事。因為有一批商人,剛從河南趕至長安,正就在這里,也想知道這長安的安排。 宋問笑道:“各盡其職罷了?!?/br> “說說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