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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說,“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我們也可以一起……”但令他意外的是,蕭拒絕了。等到對方開車離開,赫萊特忍不住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把話說得那樣模糊。如果他更直接地提出要求,蕭是不是就會接受了?畢竟之前他們都是一樣的享受對方的觸碰。但接下來的一周里他意識到并非如此。他們還像過去那樣幾乎每天都見面,但親密接觸卻屈指可數(shù)。當(dāng)他親吻蕭時,對方也會熱情地回應(yīng),卻從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舉動。當(dāng)蕭又一次拒絕了他的求歡時,赫萊特忍不住問:“你不愿意和我做`愛?”當(dāng)時蕭已經(jīng)被他吻得動情非常,幾乎是箭在弦上,卻仍然站在漩渦之外冷靜地推開他。“我當(dāng)然……”蕭搖了搖頭,“但不是今天?!?/br>“那是什么時候?”赫萊特反問,“明天?”在沒有遇見蕭的漫長時間中,他從未體驗(yàn)過被欲`望折磨得無法忍受的體驗(yàn)。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得到一個人、卻又不得不克制這種愿望。這種就像干渴的人想要汲取近在眼前的水源,卻發(fā)現(xiàn)牢固的枷鎖束縛了自己的行動。赫萊特甚至感覺欲`望慢慢燃燒成怒火,然后又緩緩熄滅。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枷鎖——他不想,當(dāng)然也沒有能力,在蕭不愿意的時候強(qiáng)迫對方。蕭看了他一會兒,說:“我們至少應(yīng)該先交往一段時間?!?/br>后來,赫萊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的戀人是一個多么保守的人——畢竟如非工作需要,蕭連夜店酒吧都不曾光顧——也許在他眼中,一段戀愛中更多的應(yīng)該是照顧與陪伴,而性并不能排在這些元素之前。于是他只好只好順著對方的意思放慢節(jié)奏。但在前往哈倫斯的路上,蕭雖然看上去和往常沒什么差別,赫萊特卻能從他的情緒中讀出一些低落和不悅。他擔(dān)心是自己之前的舉動惹惱了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直接問出口。“我讓你生氣了嗎?”聽到他的問題,蕭回答:“我沒有生氣?!?/br>“好吧?!焙杖R特說。過了一會兒,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樣,補(bǔ)充道,“對了,到了威斯曼堡,我們可能需要,呃,親密一點(diǎn)。畢竟現(xiàn)在你是我的‘仆人’,你知道的。雖然我想你可能會有點(diǎn)接受不了——”蕭說“好”,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卻收緊了。他真的“接受不了”?當(dāng)然不。只要對象是赫萊特,他可以接受,甚至,渴望接受任何親密的觸碰。但如果自己輕易滿足了他的愿望,他會不會更輕易地……厭倦?畢竟,容易得到的東西總難以被珍惜。而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正式的表白。當(dāng)赫萊特向自己求歡時,蕭無法自控地想答應(yīng)他的要求、滿足他、占有他。如果以后他真的厭倦或是想要離開……自己畢竟是一個獵人,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找到吸血鬼,然后永遠(yuǎn)地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就是這里?”赫萊特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看上去很,嗯,不一般?!?/br>他們的面前是一片密林,雖然并不深、可以透過間隙隱約窺見另一邊的景色,但卻無法容納車輛駛?cè)搿J捴缓冒衍囃T诹藰淞滞狻?/br>“從現(xiàn)在起,”穿過樹林時,赫萊特說,“你就是我的‘仆人’了,明白了嗎?!?/br>他心里多少存了一些被蕭拒絕的不甘。見蕭點(diǎn)頭,他才滿意地繼續(xù)向前走。樹林的另一端十分廣闊。一小片寧靜的湖旁,矗立著一座宏偉的城堡,圍墻黑灰色的磚石在月光下顯得神秘非常。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建筑已經(jīng)相當(dāng)少見了。城堡主墻的正門洞開,管家模樣的人站在守衛(wèi)身旁迎接陸續(xù)到來的賓客。當(dāng)他查看赫萊特遞過來的邀請函時,臉上的恭敬頓時染上了幾分畏懼。“希爾維斯特先生,歡迎您的到來。愿您能享受這次盛會。”他沖赫萊特頷首,然后示意一旁的侍者上前引路,并低聲吩咐:“這是那位大人的……”侍者在他的耳語中升起敬畏的目光。赫萊特猜他也許指的是昆廷,于是端起了一副和大多數(shù)賓客如出一轍的傲慢態(tài)度,跟著侍者走進(jìn)了城堡。蕭走在落后他一步的位置,目光垂在不遠(yuǎn)處的地上,不一會兒又忍不住放在了赫萊特被衣擺遮住的腰際,然后緩緩下滑……“先生,”侍者清脆的嗓音響起來,“請您現(xiàn)在這里稍事休息,宴會將在半小時后開始。請問您還有什么問題,需要我為您解答嗎?”赫萊特打量了一會兒寬敞的大廳。廳內(nèi)交錯地擺著許多長桌,桌上放著酒、點(diǎn)心和其他精致的食物——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放在保證不腐的水晶器皿內(nèi)的各色鮮血。已經(jīng)入場的賓客三兩聚集,在輕緩的音樂和華美的燈光下攀談交往。客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吸血鬼,但他們“最寵愛的仆人”卻各有不同。高傲艷麗的貴婦牽著拴有鐵鏈、跪在地上的獸人男仆;天真爛漫的少女坐在肌rou膨脹、卻表情馴服的泰坦肩上……赫萊特甚至看到了一些精靈和魔族,他們或是恭敬地站在主人身后、或是諂媚地依偎在懷里。他看了一圈,收回視線,故意興致缺缺地問:“這次有什么新鮮的內(nèi)容嗎?”侍者聽了他的發(fā)言,更加認(rèn)定他是受過多次邀請的高貴血族,心境不由泛起波瀾。“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彼卮?,“這里進(jìn)行的只是‘前餐’,過后的‘國王狩獵日’才是這次宴會的主題?!?/br>“哦?狩獵?”赫萊特果然被提起了興趣,“說來聽聽。”“我當(dāng)然會全部告訴給您,只要您愿意聽我說?!?/br>侍者的眼神由敬畏變得黏膩。他作出一副癡迷卻又惶恐不安的模樣,像是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就已經(jīng)傾心于自己引領(lǐng)的這位高貴的血族。赫萊特因?yàn)樗搨蔚淖⒁暺鹆艘簧黼u皮疙瘩,有些不耐煩起來。但很快,他注意到來自身后的一個視線,熾熱得幾乎要把自己點(diǎn)燃。這個男孩在勾`引我。赫萊特想。而蕭在看著……赫萊特頓時感覺心情愉快起來,本來傲慢的神色不禁軟了幾分,連這個裝模作樣的侍者在他眼里也可愛了一些。侍者受他的眼神鼓勵,自以為表演成功,于是繼續(xù)道:“我們會為來賓們舉行一場盛大的狩獵。國王,也就是您和眾位尊貴的客人,當(dāng)然是我們優(yōu)秀的獵手。而獵物則是與來賓們隨行的——”他話還沒說完,神色突然一變,接著迅速后退幾步半跪行禮。“夜安,我偉大的伯爵大人。”順著他的方向,赫萊特看到一個男性吸血鬼朝自己走來。他留著一頭蜷曲的金發(fā),碧綠的雙眼下泛著青黑,讓本就蒼白的皮膚顯得更加病態(tài)。從侍者的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