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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想。“真的?”赫萊特打量著蕭的神情,立刻意識到他隱瞞了某些事實——他受傷了?還是關(guān)于那個女半血族的什么事?他為什么不想說?空氣中沒有血液的甜香,可以排除第一種可能……那么,就是因為那個仆人了。“她長得還挺漂亮的。”赫萊特說,在心中哼了一聲。蕭正專注于陣法的最后幾個鏈環(huán),并沒有接話。幾秒之后,陣法驟然炸亮,然后無影無蹤。赫萊特感到包圍自己的壓力在瞬間消失殆盡。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說:“你可真夠厲害的,‘陣法大師’的杰作都難不倒——”“你剛才說誰?”“……當然是你了,不然還能是誰?”“我是說,”蕭的手指仍然停在他的胸前,“你剛才在說誰長得漂亮。”赫萊特頓了一下,想起兩人之前的對話,一時有些不爽起來。“那個半血族,托德的仆人。”“……你覺得她很漂亮?”赫萊特根本對徹莉沒任何興趣,但一想到她曾經(jīng)和蕭單獨待過一段時間,甚至蕭還因此隱瞞自己……他就無法控制內(nèi)心的焦躁。“我記得她叫徹莉?不錯的名字?!彼f,“能殺死自己的主人,看來她不僅是漂亮,還足夠強大——唔……”赫萊特的話被一個激烈的吻堵住了。蕭把他按在墻上,舌頭用力地進犯他的口腔,像是宣示憤怒又更像是在標記自己的領(lǐng)屬。他的動作幾乎有些粗暴,讓這個親吻顯得更像是一種刑罰。但這反而讓赫萊特越發(fā)興奮起來。蕭一只手撐在他耳邊的墻上,像是把他囚禁在了自己的吻和懷中。這種危險的訊號就像是猛獸的注視,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卻又無法抑制顫抖和激動。蕭退開時,懲罰性地咬了一下赫萊特的舌尖。“我說過不準找別人。”他靠近赫萊特的耳邊,“別看她,別叫她的名字。”“為什么?”赫萊特挑釁地盯著他,“如果我非要這么做呢?”蕭的喉結(jié)動了動。他系好赫萊特的衣扣,手掌卻有意無意地劃過后者胸前的突起。“如果不是現(xiàn)在……”他啞聲說,“我一定會讓你哭著求我放過你?!?/br>“現(xiàn)在又有什么問題?”赫萊特因為他的動作顫了一下,卻笑起來。他故意輕輕磨蹭著蕭的下半身,緩聲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獵物’,無論你對我做什么,我都沒辦法反抗——”他還沒說完就停下了,放松與誘惑在瞬間被警惕取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一個陌生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在回廊里。“嘿,人類兄弟!”見到這里有人,對方立刻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名泰坦男性,上身赤裸、身材粗壯,手上提著一把破舊的斧子。“你也是‘仆人’吧?有沒有收到那封信?上面說的——”他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被蕭圈在墻邊的赫萊特。“天……你也已經(jīng)開始狩獵了?!彼[了瞇眼,眼中露出興奮又貪婪的光,“你的獵物看上去可真不錯,讓我也嘗嘗,怎么樣?”——————徹莉:調(diào)`情注意一下場合OK?我不要面子的???“滾?!?/br>蕭轉(zhuǎn)身看著泰坦,就像看著一具冰冷的尸體。“別這樣,兄弟,我們可是同盟?!碧┨股舷麓蛄苛艘幌滤瑢ν{視而不見,“一起享用獵物,等我找到了我的——”一顆擦過他身后石柱的子彈打斷了他的話。“我讓你滾?!笔捳f,“他是我的。”“那個女人給我斧子卻給了你把槍,是因為人類實力太弱?”泰坦被他的動作激怒了,“不過兄弟,你應該知道,這不是用來射擊‘仆人’的!”他迅速揮起斧子,靈活的動作絲毫不受沉重軀干的限制。但還沒等他靠近蕭,一柄飛來的斧子就逼退了他的腳步。他仰頭躲過,與此同時雙腿卻被一條長鞭緊緊束縛。他吼叫著試圖掙脫,但卻在鞭子收緊的瞬間就重重地摔倒在地。還沒等他站起身,額頭就被明晃晃的尖忍抵住。“放開!該死!”泰坦奮力地掙扎起來,“吸血鬼?你為什么還能反抗!”接著他沖蕭吼道:“他不是你的獵物嗎?你——”“知道你還廢什么話?”赫萊特不耐煩地踩上泰坦的胸膛,用長鞭變成的、一把與對方手中相差無幾的斧子指著他。雖然他知道蕭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與自己親密,但第三者生硬的打斷和甜蜜的拒絕當然大相徑庭。無處宣泄的郁悶讓赫萊特怒火愈盛,恨不得直接把這個人丟到視線外。“給你斧子的女人是誰?”他壓著脾氣問,“那個半血族?”“只有天知道!放開我!我要讓你這個吸血鬼嘗嘗我的厲害!”泰坦仍然一邊掙扎一邊叫罵。“你瘋了?”赫萊特難以置信信地看著他,“只憑一把斧子?你以為禁錮陣法能維持多久?你的主人——”“別跟我提什么‘主人’!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姑娘!我受夠了!”他大叫起來,“我要殺了她,殺了所有吸血鬼……反正今天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兒!”赫萊特聽到他的話,想起當時駁斥托德提議的那名少女血族——她的仆人似乎就是一名泰坦。而當時他的溫馴服從與現(xiàn)在的暴躁偏執(zhí)迥然不同。泰坦似乎完全看不到實力的懸殊,掙扎了一會兒,想把手中的斧刃甩向赫萊特。隨著兩聲槍響,斧頭碎裂,而他捂著中彈的手腕慘叫起來。蕭收起槍,看著他瘋狂但又透著空洞的眼神,說:“他不太對勁?!?/br>赫萊特點了點頭,看向泰坦,試探地問:“你根本不想背叛主人,不……你本應該忠誠于她,對嗎?”“閉嘴!我恨她——”“是誰這么告訴你的?”赫萊特繼續(xù)道,“徹莉,那個半血族?她對你說你很她,她催眠你?”他話音剛落,泰坦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口齒不清地說了些什么,口水漸漸從嘴里冒出來。接著他雙眼翻白,忽然不動了。蕭蹲下`身察看了一會兒,說:“還活著?!?/br>“她真的催眠了他?這不可能。”赫萊特說,“她只是個半血族,根本不會有魅惑的——”他還沒說完,蕭就立刻護著他往后一撤。爆破聲響起的同時,赫萊特手中的斧子重新變成長鞭,卷著泰坦飛速將他拽離了原地。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廢墟。灰塵蕩起,還沒等他們尋找爆炸源,騰起的火焰就沿著壁畫和布簾迅速爬上墻壁,點燃了整個回廊。一聲嗡鳴立刻在蕭的心底炸響。他下意識地抓住了赫萊特,想說:離開這兒。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出聲。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