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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遙不可及的幻想、是他付出一切也愿意報答和保護的主人,而后來……某個夜晚,經(jīng)歷過一個甜美又黏膩的夢后,沙瑟爾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愿望。夢里,赫萊特也用那次不歡而散時一樣、盛怒而暗藏委屈的眼神看著他,承受著他帶來的痛苦與歡愉,一邊厭惡地斥罵一邊卻又屈服地祈求。而他為對方透出的厭惡而痛苦,卻又忍不住在溫?zé)岬陌袦S陷……沙瑟爾從熟悉的夢境中醒來,愣了一會兒,然后無聲地嘆了口氣。罪惡的、背德的臆想反而讓虛幻的快感成倍地增長。一開始他會為此感到羞愧,甚至覺得自己玷污了最應(yīng)該受到自己保護和尊敬的人,但隨著與對方的漸行漸遠,他無法控制地沉迷進這種最溫暖的、最親近的卻又最隱秘的接觸之中,仿佛這樣可以彌補現(xiàn)實中的距離和遺憾。他想要他,但他更想保護他。也許夢境帶來的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滿足。這時沙瑟爾幾乎覺得,自己并非孤身一人躺在莊園屬于奴仆的房間里——那種令人著迷的觸感仿佛仍縈繞在指尖,心跳也燃燒著無法褪去的情潮,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帶著火熱的……沙瑟爾只怔了片刻,就迅速發(fā)覺了異常。他立刻起身推開屋門,剛才還隱隱約約的熱氣瞬間噴涌而入。他面前的整個希爾維斯特莊園,火光沖天。——————腳步聲和喊叫遙遙傳來,淹沒在馬匹的嘶鳴和火焰的跳躍聲中。衣衫不整的人們慌張地往莊園的各個出口奔逃。沙瑟爾立刻沖了出去,厲聲問:“哪里在著火?”被他攔住的男仆臉上的驚恐轉(zhuǎn)為了憤怒:“滾開!”跟在他身后的女仆推了他一把,一邊向前狂奔一邊說:“快離開!整個莊園!整個!”沙瑟爾跟著他跑了幾步:“主人呢……少爺他們出來了嗎?”“我不知道!”女仆喊道,“別再說些廢話了!趕緊走!”沙瑟爾撤回腳步,迅速逆著人流往主樓跑去。幾個落在后面的仆人出聲阻止,他急聲問:“還有人困在主樓嗎?”“火已經(jīng)撲不滅了!”對方答非所問,“我們得去找點人!”沙瑟爾皺緊了眉頭。很快主樓就映入眼簾,高大巍峨的建筑幾乎完全被火海吞噬,焦黑和火焰的亮紅色掩蓋了華麗的表墻,織物燃燒的悶響從每一個窗口溢出。大門的周圍散落著救火的大小工具,地上殘留的水跡在幾秒內(nèi)被烘烤殆盡。沙瑟爾用仍在汩汩冒水的水管沾濕上衣,毫不猶豫地沿著正門火墻的縫隙沖了進去。他越過正廳東倒西歪的家具,手掌很快因為搬開障礙而被高熱燙傷,兩臂也蹭上了灰黑和幾道劃傷。剛跑到樓梯處,他的腳步就被一具仰躺在臺階上的尸體攔住了——那是老希爾維斯特。沙瑟爾在看到他的瞬間就確定對方已經(jīng)死了。沒有傷口,也許是因為窒息或心梗。他的心里嗡地一聲,幾乎感覺眼前一黑。但他只愣怔了一瞬就立刻沖上樓梯?;鹧媾罎M了二樓走廊的墻壁,讓人無法窺知方向和盡頭。他一邊奔走一邊推開兩側(cè)的房門——如果大門緊鎖,他就用力撞開。隨著路過一間又一間被火苗吞噬的無人房間,他的心和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主人?”他嘗試高聲叫起來,“您在這兒嗎?”嗆咳和窒息感涌了上來。推開臥室門的瞬間,他還沒來得及為上面的冰涼觸感而疑惑,就看到了一直在尋找的身影。“主人?!”沙瑟爾分不清自己是為找到他而慶幸,還是為最終發(fā)現(xiàn)對方確實被困火場而心焦。赫萊特站在床邊,側(cè)身對著門口。他垂頭看著自己的手,對沙瑟爾的出現(xiàn)毫無反應(yīng)。臥室像是隔絕了火場,平靜中藏著一絲難以抵御的陰冷。沙瑟爾剛想叫赫萊特趕緊離開,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上沾滿了鮮血。“您受傷了?!”他沖上去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很快他發(fā)現(xiàn)流血的源頭并不在手上,對方身上也并沒有明顯的傷口。他一邊檢查一邊問:“您還好嗎?這是怎么回事兒?您怎么了?”赫萊特沒有回答。沙瑟爾抬頭,才發(fā)現(xiàn)對方對他的動作毫無反應(yīng)。他漠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并不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主人?”在跳動的火光下,赫萊特的皮膚反而更加蒼白了。他的臉頰毫無血色,眼角泛著淡淡的烏青,金色的眼睛像是熄滅的燈火一樣無神。沙瑟爾的心劇烈地跳起來,摸了摸對方的臉頰,但冰冷的觸感卻更加劇了他內(nèi)心不祥的預(yù)感。如果不是對方還站在這里,他幾乎要以為——“您怎么了?”沙瑟爾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起來,“說點什么,求您……發(fā)生什么了?您還能認出我嗎?”赫萊特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嘴唇才翕動起來。“沙瑟爾,”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蕭……”“沒錯,您——”“蕭……”沙瑟爾的問題卡在了喉嚨里。似乎是因為難以發(fā)出完整的音節(jié),赫萊特又低聲念了兩句。但讓沙瑟爾震驚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對方唇間一閃而過的尖銳犬齒。他散開的衣領(lǐng)下鎖骨清晰可見,一對很小的血洞點在上面,如同兩粒暗沉的寶石。吸血鬼的咬痕。而就在這幾秒內(nèi),這個痕跡慢慢地愈合消失了。沙瑟爾難以置信地皺起眉,但還沒等說些什么,剛才還如同相隔兩界的火苗就迅速竄進了臥室。他立刻回過神來,說:“我們得離開這兒!”赫萊特并沒有理會他,注意力被蛇信般的火舌吸引了。沙瑟爾迅速拉起他繞過襲來的火焰跑了出去。但當(dāng)他原路返回樓梯時,卻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被火焰完完全全地擋住了。他忍不住罵了一聲,選了另一條路。冷靜下來——他一邊判斷著方向一邊迅速考慮對策。但事實上除了奔逃他此時毫無辦法——雖然他確實從昆廷那里學(xué)了不少東西,但現(xiàn)在既沒有施法的材料,也不可能有時間讓他一筆一筆地刻下陣法。赫萊特毫不反抗地被他拉著踉蹌奔跑。但他看上去似乎意識不到現(xiàn)在的狀況,沙瑟爾不得不攬著他避免他碰到周圍的火焰。該死,必須趕緊——突然,天花板裝飾的吊燈發(fā)出了斷裂前最后的哀鳴然后急墜而下。沙瑟爾立刻閃身擋住赫萊特,金屬的燈架重重地劃傷了他的肩膀。盡管他已經(jīng)奮力遮擋,還是有一根燃燒的蠟燭甩在了赫萊特的身上。沙瑟爾迅速揮開它然后拍滅兩人身上的火苗,但赫萊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還是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