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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能不能救就你自己了。” “姑娘且說!”白雪忙道。 “你現(xiàn)在立刻出府去請(qǐng)大夫,老夫人病了,你都傳到外頭去了,父親沒有理由攔你們?!背Φ馈?/br> 白雪聞言,忙反應(yīng)了過來,跟楚姒又磕了幾個(gè)響頭:“多謝小姐,奴婢這就去!”說罷,便抹了把眼淚,連披風(fēng)也不及穿便匆匆跑了出去。 綠芽訝異的看著楚姒:“小姐怎么還幫她想辦法?” 楚姒起了身,放下茶杯:“縱然她找來大夫,只怕也晚了。”如今楚秉松是破釜沉舟,他怎么會(huì)容許這件事再出紕漏,楚老夫人必死無疑。 綠檀也跟著嘆了口氣:“只可惜了白雪這個(gè)忠心的丫頭?!?/br> “她待誰都以真心,老夫人一去,怕是要受苦,春枝,你在府中便幫忙照看些吧?!背Φ馈?/br> 春枝忙應(yīng)了聲。傅大娘把這些都看在眼里,只道楚姒既聰明,又有一份仁心。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件事透漏出去半個(gè)字都會(huì)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你們可一定要記住了?!?/br> “小姐放心?!睅兹她R齊道。 楚姒頷首:“回去歇著吧,明日才是最忙的時(shí)候。”楚姒看了看天色,淡淡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她近日憊懶的很,不讓丫環(huán)近前來伺候,便連蠟燭也懶得點(diǎn)了,脫了衣裳就要上床睡覺,可才坐上床,便聽得一道微弱的聲音:“你輕點(diǎn),別把未來相公壓死了……” 楚姒聽著熟悉的聲音,先是一驚,可接下來卻是說不出什么滋味,轉(zhuǎn)頭去點(diǎn)了蠟燭,這才看清床上的人。 林清愚面色白的近乎透明。這回倒是沒有渾身是血,但原來滿頭的青絲如今卻可見幾根白發(fā)。 楚姒皺眉:“你……” “我沒事,就是要足足休息半個(gè)月?!绷智逵迖u聲道:“你這床養(yǎng)人,所以我就來了?!?/br> 楚姒見他這會(huì)兒還在開玩笑,冷冷道:“那這床你睡,我去睡暖榻?!闭f罷,轉(zhuǎn)身就要走。 林清愚一見,忙捂著胸口喘著氣:“好疼……” 楚姒回頭,見他額頭都沁著細(xì)汗,這才咬牙走了過來:“你非要死在我這里才行?”雖是這般說,手卻忙拿了毛巾,用熱水泡過以后才小心的替他擦著汗。 林清愚趁機(jī)抓住她的手:“嗯,要死也要見著你,不然我怕死不瞑目?!?/br> 楚姒啞然,林清愚享受著楚姒的服務(wù),疲憊的露出笑意:“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不然等你以后真的愛上我了,怕你會(huì)誤會(huì)……” “告訴我你心上人的事嗎?”楚姒淡淡撇過臉去,要起身離開,卻被林清愚一把拉?。骸澳愠源琢??” “吃醋?”楚姒冷笑一聲,可臉就是怎么也不愿意轉(zhuǎn)過來看他,心里只覺得悶堵。 林清愚瞧見她是真的吃醋了,高興起來:“看來素素還算是做了點(diǎn)讓我高興的事,本來打算罰她面壁思過五年,如今就改成三年吧。” 楚姒:“……” “她是原無極閣閣主的女兒,我的師姐?!绷智逵薜?。 “青梅竹馬,挺好的……” “好什么好!”林清愚微惱,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摁著要掙扎的她,在她耳邊輕聲道:“誰也不及你好?!?/br> 楚姒聞言,耳根子一熱,卻迅速平靜下來:“甜言蜜語我聽得多了……” “再不信我,我就把無極閣解散了,反正是個(gè)爛攤子。原還想送給你做聘禮,如今想想,算了,我金山銀山什么買不到,一個(gè)小小無極閣,你若喜歡,我建十個(gè)給你?!绷智逵尬赖馈?/br> 楚姒知他不會(huì)真的解散無極閣,畢竟聽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他師傅傳給他的。 “不必,我不用。”楚姒冷冷道。 林清愚莞爾,兩只手緊緊攬著楚姒,將臉輕輕貼在她的臉上,慢慢蹭著,輕嘆一聲:“不要無極閣可以,不能不要我?!?/br> 楚姒感受到他臉上冰涼的溫度,微微皺眉,卻沒說話。 林清愚過了半晌,才道:“她是我?guī)熃?,也僅僅是師姐而已。我欠師父一條命,可我不欠她的。他們說我無情也罷,冷血也罷,誰都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我年紀(jì)不小了,我有自己的主見,即便是師父從棺材里跳出來罵我,大不了,我把這條命還給他就是了?!绷智逵薜?。 楚姒聽罷,心里壓抑著的莫名不舒坦的情緒居然消失了。 楚姒皺皺眉頭:“松開……” “我不。”林清愚滿心的委屈。 楚姒滿頭黑線:“你這樣抱著我不舒服,換個(gè)姿勢(shì)……” “換個(gè)姿勢(shì)……等我好了,我什么姿勢(shì)都可以嘗試,只要你喜歡……”林清愚羞澀道,手臂卻是松開了。 楚姒從臉紅到脖子根,瞪了一眼林清愚,這才在他旁邊躺了下來,可林清愚卻死命把胳膊塞到她脖子下,用手一攬,楚姒便翻身將他抱住了。 林清愚的意識(shí)已經(jīng)漸漸開始迷糊了,摟著楚姒喃喃道:“姒兒,你抱著我吧。我喜歡你抱著我……” 他的聲音漸弱,楚姒的眼里卻不知何時(shí)泛起了濕潤。聽著他胸膛里緩緩的心跳聲,深深吸了口氣,將頭在他脖頸間找了個(gè)舒服的位置了,蹭了蹭,這才睡了過去,不過卻總是抑制不住的,想笑…… 楚姒是在第二天一早被外面的吵雜聲吵醒的,睜眼一看,才覺天已經(jīng)大亮,尋常她都不曾睡這么久的,可是昨晚,卻似乎睡得異常安心。 林清愚還在沉睡中,楚姒見他睡得安穩(wěn),呼吸也還算平穩(wěn),這才輕輕起了身準(zhǔn)備離開,但人還沒走,手便被他拉住:“別走……” “不走。我處理些事情?!背ο乱庾R(shí)的安慰道,林清愚聞言,看著她仿佛帶著笑意的唇角,這才又沉沉睡了過去。 楚姒自己收拾好以后,才走出了房間。 “綠檀在這里候著,誰也不許進(jìn)房間?!背Φ?。 綠檀忙點(diǎn)頭應(yīng)下,楚姒走出房門,看著院子里都在低聲議論的下人們,道:“主子的事情,不要妄論,再有議論者,直接趕出楚府。” 丫鬟婆子們見楚姒親自發(fā)話,忙低頭應(yīng)了。 楚姒說完,這才提步往外而去。 綠芽拿了披風(fēng)匆匆跟上,春枝也在:“榮華院出了大事……”春枝道。 “老爺呢?”楚姒問道。 “本來是去上朝的,可白雪jiejie尋了個(gè)大夫過來,進(jìn)去一瞧。老夫人竟是服毒自盡了,還留下了認(rèn)罪書,老爺一聽,忙使人上了折子告假,如今大家伙兒都在里頭呢?!贝褐φZ氣里帶著些許的哀憐,畢竟在榮華院待過幾年,也算是還惦念主仆情分。 “認(rèn)罪書?”楚姒諷刺的勾起嘴角,楚老夫人雖說以前也是教書先生家出身,可并不認(rèn)識(shí)幾個(gè)字,要她寫認(rèn)罪書,不是畫蛇添足么,楚秉松看來是真的亂了方寸。 春枝忙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