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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她眨眨眼,如今都是夫妻檔了,不干點大事情怎么行。 蔣繁面色猶豫:“蔣府會受多大的波及?” “不知道,看蔣府陷得多深,如果蔣老太爺早點抽身,或許沒事?!绷智逵扌Φ馈?/br> 蔣繁抬手撫摸著肚子,一邊是最愛的太子,一邊是至親的家人。若是出了紕漏,太子幾十年的努力就全部付之一炬了,而蔣府則有可能逃過一劫。 “好,我答應你?!绷智逵掭笭?,看了一眼侯在一側(cè)的嬤嬤,道:“勞煩您了?!?/br> 嬤嬤會意,轉(zhuǎn)頭走了出去。 “側(cè)妃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快去宮里請?zhí)t(yī)!” 蔣夫人和寧氏知道這消息后,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這太醫(yī)她們絕對是請不過來的,有蘇貴妃在宮里壓著,怎么會讓人保住她這個孩子? “哎,罷了,走,去瞧瞧她吧。”蔣夫人起了身,扶著寧氏的手慢慢往蔣繁的房間而去。 蔣繁此時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兩眼還有些腫,似乎剛哭過。 房間里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藥味,楚姒站在一側(cè),蔣夫人過來第一句話便是:“繁兒。你這是吃了什么東西才變成這樣的?” 蔣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自己的母親,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大夫說,是天氣太寒了,我自己沒注意,所以才……” “怎么會?我聽嬤嬤說你是吃了楚小姐送來的綠豆糕,所以才……” “沒有,那綠豆糕我就看了看,根本沒吃。”蔣繁聲音虛弱。 蔣夫人面色變得有些尷尬,扭頭看了看楚姒,道:“原路如此,是我誤會楚小姐了。” “無妨,夫人還是好好安慰安慰側(cè)妃吧,如今孩子還沒掉,等太醫(yī)來了,一定能保住的?!背Φ馈?/br> 蔣夫人心里知道結(jié)果,也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但是蔣繁這孩子,是絕對不能留的。 此刻的逍遙王府中。趙訓炎本是在為蔣府弄丟了那十幾箱子的金銀珠寶而惱,這樣一來,太子就有錢去救治災民了。 “千真萬確?那孩子的確保不住了?”趙訓炎看著底下的人問道。 “嗯,蘇貴妃一定會攔住太醫(yī)不讓出來,所以蔣側(cè)妃那肚子里的孩子,絕對是保不住的。”底下的人回答道。 “很好!”趙訓炎拍案而起:“這么久,總算有一件讓本王舒心的事,吩咐下去,計劃啟動,一切如常進行!”趙訓炎一掃之前臉上的陰霾。 底下的人也迅速領(lǐng)了命準備出去,趙訓炎卻又似想起什么來,道:“等等,還有一件事。” “王爺請吩咐?!?/br> 趙訓炎眸中迅速染上毒意,看了眼一側(cè)坐著的焦思邈:“這件事你跟他一起去做,太子既然要施粥,那就讓這救命的粥變成要命的粥吧?!?/br> “是?!苯顾煎忝︻I(lǐng)了命,天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趙訓炎:“那您讓我查楚姒的事兒……” “這么久你什么也沒查出了,算了吧,我自有辦法知道她的真面目?!壁w訓炎想起楚姒來。眸中的掠奪更深。 此時的京城,大家伙兒似乎都察覺到了不安的氣氛,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酒館也一下子冷清了起來,似乎每個人都在緊張害怕的等待著什么一般。 京城中,忽有一游方道士進了城,在路過太子府時,便大哭不止,大喊災星降世,禍害百姓,將要亡國! 他這般大肆詆毀,可太子的人卻像是抓不到他一般,他從左城門喊道右城門,再從右城門喊道北城門,城中到處都開始傳著他說的這些話,只不過也沒過多久,他便被人抓了起來,丟進了大牢。 百姓們議論紛紛??粗忸^似乎又被陰云籠罩了的天空,滿面愁苦。 “聽說了沒,太子爺那個側(cè)妃肚子里孩子也快保不住了,聽說就是因為皇上才讓太子來管災民的事兒?!比巳豪镉泻檬碌闹?。 旁人不解:“這又關(guān)災民什么事兒?” “這你都不知道?”那人一副了不得的模樣,小聲道:“上天那是有好生之德,太子一接手,便連自己好好的孩子都保不住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老天爺并不看好這個未來的真龍?zhí)熳?。?/br> “噓——”旁人忙道:“你可小聲些,若是叫人聽見了,抓你去砍頭。” 那人嘿嘿一笑:“那我就不說了,不過你們等著瞧,太子一旦開始救災民,那些災民們肯定得遭殃?!?/br> 眾人聽罷,覺得玄乎,但這玄乎的事兒大伙偏又抱著期待的心理,只等著看熱鬧。 …… 這話兒傳得極快,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大街小巷便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趙煊逸此刻坐在京華樓里,渾身都透著寒氣。冷冷看著面前的人:“這就是你的計劃?” “太子不想看看皇上最后會怎么做?”林清愚笑道。 “可是也不能犧牲了尋常百姓,若是他真的下狠手,往那粥里添毒藥,可是要死不少人!”趙煊逸有些惱。 林清愚輕笑,端起手里的茶杯悠悠品了一口,這才緩緩道:“他若是把人毒死了,誰來指認你。” “你就這么確定?”趙煊逸懷疑的看著他,林清愚卻只是給了他一個深深的笑意,畢竟下毒的人是他的人,怎么著也不會下毒死人的毒藥,而且這幕后黑手不除,這些災民遲早還要成為權(quán)利斗爭的棋子,倒不如吃點小苦,保住性命。 趙煊逸輕哼一聲,起身站到了窗邊。 京華樓地處繁華地段,所以流民們大多進不來,可仍舊能看到不少衣衫襤褸的老人和婦人,抱著瘦弱的孩子跪在街邊乞求一口剩飯。 “你看看,這都是我的子民?!壁w煊逸的語氣里帶著不忍。 林清愚則是淡淡坐著:“與其看了難受,不如把難受的時間拿來想想如何幫他們。蔣府就算抄了底,也就那么些錢,不過據(jù)我所知,云尚書府卻是很有錢,不然當初也不會養(yǎng)著一個食人的兒子,還每日以人rou喂食了?!?/br> “不是說,是牲畜的rou么?每日以人rou,那得死多少人?”趙煊逸驚愕的看著林清愚。 林清愚笑了笑:“若真是牲畜的rou,那云尚書可是積福了,只是我手上這方面的證據(jù)暫時還不夠?qū)⑺獾??!?/br> “云尚書不是一直猶疑不定么,據(jù)我所知,大皇子死后,他便沒有再跟逍遙王府來往,之前還聽說他跟楊府有些牽扯,云家的小公子又跟逍遙王府的人關(guān)系甚好?!壁w煊逸不解。 林清愚則道:“云尚書太貪心了,想倚靠各方勢力屹立不倒,只不過是心有余力不足,不過云家家底很是豐厚,抄了他們家,太子就不用擔心災民之事了?!?/br> “那會不會牽連楊府和楚丞相府?”趙煊逸有些猶豫,楊府他如今正打算好好拉近關(guān)系,楚府又有楚姒在…… “不怕,楊府自有人處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