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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父親覺得這一輩子,是不是特別光宗耀祖?”楚姒淡淡笑著,語氣里卻盡是薄涼。她已經(jīng)不失望了,對于楚秉松,只有恨。 楚秉松手抓住門框才不讓自己倒了下去:“你胡說……七姨娘她……” “七姨娘在嫁入楚府之前,就已有身孕?!背Φ粗?/br> “你胡說!你娘當年就想這樣,逼我休了七姨娘,如今沒想到你也學會了她這胡說八道的一套!”楚秉松寒聲道。 楚姒聞言,卻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冰涼:“這就是你勾結(jié)南疆人,一定要逼死母親的原因嗎!” “是秦雪殺了你娘,不是我!”楚秉松還想辯解,楚姒已經(jīng)懶得再聽。 殿外有腳步聲傳來,楚姒往門口看去,卻并不是御林軍的腳步聲。 不多時,十來人靠近,為首的是兩個面容嚴肅的嬤嬤。 楚姒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楚姒,眼中帶著殺意。 “你們是皇后娘娘派來的?”楚姒當即問道。 對于楚姒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們的身份,那嬤嬤驚愕了一番,旋即行了禮:“聽說四小姐出事,娘娘即刻便派遣了奴婢們過來?!?/br> 楚黛兒因為失血過多,加之她本身就渾身是毒,就算是世上最好的迷藥,也沒能困住她許久。 清醒過來后,嘴里不知念了幾句什么,那些毒蟲們便紛紛褪去,為首的嬤嬤趕過來時,剛巧瞧見那些毒蟲離開。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扶四小姐回去!”為首的嬤嬤厲聲道,說罷,看了眼兩邊站著的瑟瑟發(fā)抖的宮女,面色冷沉:“把她們也帶回去問話!” 楚姒靜靜站在門口,瞧見楚黛兒眼底的恨意,面上的笑容更大,今日這一次,想來五皇子是不可能娶她了,皇后對于她的身份也會開始忌憚起來吧。 為首的嬤嬤過來道:“世子妃,前面宴席快開始了,您也早些過去吧?!?/br> 楚姒淡淡頷首,瞧見人離開,才回頭看著楚秉松:“父親,現(xiàn)在你能靠的,也只有我了。我是恨你,但我一定不會親手殺你,你若是信我,或許能保一命。” “你不怕我把你所有的罪行都抖落出來?”楚秉松威脅道。 楚姒淡淡垂下雙手,背脊更加挺直了些:“父親想殺我,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成功過嗎?還要再試一次的話,不怕你弒母殺妻的事情敗露嗎,到時候,楚家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聲望,可就要毀于一旦了吧,祖母怕也就白死了……” “楚姒!”不等她說完,楚秉松便咆哮了起來,眼底也溢出淚來;“我到底是你的父親,你為何要這么趕盡殺絕!” 楚姒對于他的憤怒,早已沒有絲毫感覺:“若是父親能做到不趕盡殺絕,我也能做到,可是你能嗎?”楚姒淡淡側(cè)身看他,瞧見他依舊沒有絲毫悔意只想著殺了自己的樣子,自嘲的笑笑,徑直提步離開。 楚秉松看著她即將要走,直接跪了下來:“楚姒,算我求你,饒記過我吧!” 楚姒腳步頓住,抬起頭來,不想讓眼中的淚羅出來:“母親死的時候,這樣求過你嗎?” “我……”楚秉松語塞,楊佩死前備受****,她自然求過。 楚姒見他不說話,任由他跪在地上,也只是涼了語氣:“今晚若是你的故事沒講好,那從今往后,楚府便要遺臭萬年,你就是死了,也會被列祖列宗唾罵,被楚家的子孫們鄙夷,要如何做,你自己做決定!”楚姒說完,徑直提步離開。 楚秉松看著這空蕩蕩的巷子,恨得猛捶自己的心口,可是他再怎么后悔當初沒有早早殺了楚姒,也已經(jīng)沒用了。 楚姒走到宴席所在地時,遠遠便看到了熱鬧的人群可如織的燭火,宮女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行于已經(jīng)落座的各位錦衣華服的貴人之間,天色漸晚,絲竹之聲已經(jīng)響起,舞姬們已經(jīng)開始翩翩起舞,觥籌交錯,熱鬧非凡,而自己,竟好似走不過去一般,想起今日手上沾染的血跡,楚姒覺得,前面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攔住,讓她處在無邊的孤寂之中,掙扎而喘不過氣。 溫暖的手將她牽住,讓她迅速從心底的冰河中出來,轉(zhuǎn)頭瞧見熟悉的人,她眼中的寒冰這才化開:“清愚。” “走吧,一會兒我還要表演呢,你不在,我緊張。”林清愚莞爾。 楚姒臉上終于牽起笑容來,轉(zhuǎn)頭撲進他的懷中。 林清愚像安慰小孩子一般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一切有我呢。”他尋了好久,才尋到遠遠站著的楚姒,她瞧見她抬出腳步,又縮了回來,渾身冰冷的樣子讓他覺得陌生又恐懼,生怕她會這樣冷漠的離開,永遠也不回來。 兩人回到宴會時,趙煊逸已經(jīng)坐好,蔣繁跟在后面坐著,眼睛微腫,似乎才哭過,脖子上有一道血痕,看起來像是簪子劃破的,再看看坐在遠處席位的蔣家人,蔣夫人面帶慍怒,寧氏面色慘白,想來是鬧翻了吧。 林清愚的位置安排在趙煊逸旁邊,瞧見他過來,趙煊逸道:“沒事吧?!?/br> “沒事?!绷智逵薜芙^趙煊逸的關(guān)心,小心扶著楚姒在身邊坐下,把趙煊逸的目光擋得嚴嚴實實的。 趙煊逸見此,也不再多提,只道:“五皇兄今日沒出現(xiàn)?!?/br> 林清愚似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給楚姒倒了杯茶:“先喝些熱茶暖暖。” 楚姒接過,林清愚又抽了自己的帕子來,親自替楚姒擦擦嘴角:“一會兒你就好好看表演?!?/br> “嗯?!背︻h首應(yīng)著。 趙煊逸看著完全忽視自己的二人,面色微沉,便聽得外面?zhèn)鱽砗袈?,皇上和皇后已?jīng)到了。 頓時,百官朝拜。 皇帝坐定,淡淡掃了一眼林清愚和楚姒,似乎她們做過什么,他心知肚明一般。 “都平身吧?!被实壅f罷,便靠坐在凳子上,看起來氣色奄奄,身體似乎又差了些。 百官門自然一個接著一個的上前獻禮,輪到趙煊逸時,他準備的禮物是一份政績單子。 皇后瞧見,忍著脾氣,笑著看了眼一旁面色病態(tài)蒼白的蘇貴妃,笑道:“你瞧瞧,太子的禮物就是別出心裁,有這樣的皇兒,本宮真是太開心了?!?/br> 蘇貴妃知她諷刺,嘴角揚起:“多謝皇后娘娘夸贊?!?/br> 皇后碰了顆軟釘子,面色不變,只淡淡轉(zhuǎn)頭看著底下的楚姒:“聽聞世子妃也準備了大禮,本宮可是期待了許久呢?!?/br> 楚姒微訝,她何時說過準備大禮?更何況今日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根本無心跟她周旋,可是她又開了口。 林清愚站起身來:“自然是準備了的?!?/br> 楚姒抬眼看他,他卻只笑道:“不過我們的表演是給娘娘壓軸的,娘娘稍等?!?/br> 瞧見他這般說,皇后自然也無話可說,只得笑笑,客氣幾句。 本來以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