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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我們趕緊回去吧,我派人去追他們!” “不必了,追不到的?!背戳丝匆慌缘脑鹤樱@里就是他們匯合的地方,如今趙訓(xùn)炎敢在這里動手,說明他們已經(jīng)撤離了,也一定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 瑤兒撲在她懷中大哭,她小聲安慰著,抱著她上了馬車:“你使人去告訴太子今日之事,如今京中局勢越來越緊張,沛縣之事若是再不解決,怕是要出事?!?/br> “明白!”鄭雲(yún)立即讓人傳了消息出去,而太子趙煊逸也抓到了趙奕恒的弱點。 夜晚的養(yǎng)心殿外,趙奕恒在門口等了整整一天皇帝都不肯出來相見,讓他開始心慌了起來。原本以為,皇帝能培養(yǎng)當(dāng)年流放的他,又特意接他回京來,是看好自己,并打算扶持自己登上皇位,可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太子,自己回京也都成了一個笑話。 趙煊逸連夜趕來,瞧見他時,他正準(zhǔn)備硬闖。 “五皇兄要做什么?” “原來是太子來了,我只是見父皇一直沒傳出消息,想著他老人家身子孱弱,如今是不是被某些人給控制住了,所以才要進(jìn)去看看?!壁w奕恒冷笑道。 趙煊逸冷冷盯著他:“是嗎?那不如本宮替五皇兄進(jìn)去看看吧?!闭f罷,他便要提步而去,趙奕恒面色一緊,高公公卻來了消息,讓他跟著一道進(jìn)去。 皇帝又是深夜未眠,他如今的睡眠越來越少了,他生怕自己一旦睡著了,就醒不來了。 “來了……”聽到腳步聲,皇帝緩緩道。 二人均是行了禮,趙煊逸上前一步:“父皇,今日京郊查獲數(shù)千死士,還請父皇準(zhǔn)許兒臣搜查全城!” “嗯,你去做便是,你是太子……”皇帝慢慢道。 “可是……”趙煊逸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但想起楚姒之前的話,面色沉了沉,道:“父皇久不上早朝,如今朝中大臣議論紛紛,政務(wù)兒臣的權(quán)限只能處理一部分……” 皇帝笑起來:“瞧朕這腦子,竟忘了這事,來人啊,擬旨,即日起,太子監(jiān)國,一應(yīng)事物交由太子處理便是?!被实鬯坪跏譂M意,太子開始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不是再一味做個賢王,什么都要讓出去了。 “是!”趙煊逸抬手行禮,趙奕恒卻黑了臉,太子若是監(jiān)國,那不等于完全把持了朝政么。 “父皇,兒臣……”趙奕恒才要開口,皇帝便看著他:“對了,奕恒,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還沒成婚,怎么樣,想娶一個什么樣的姑娘?” 趙奕恒皺眉:“父親身子還未好,兒臣無心兒女情長?!?/br> “是嗎?朕瞧著皇后娘舅家的女兒就不錯,聽聞也是生的貌美如花,之前皇后還打算把人許給太子做太子妃呢,朕看就跟你最合適?!被实坌ζ饋?。 趙煊逸微微怔了一下,皇帝這算是在挑撥五皇子和皇后之間的關(guān)系么,皇后娘舅家可只是個江南小官,雖然攀了皇后這高貴身份,但早年間因為犯事,早就被貶下去了,這么多年都沒提上來。 趙奕恒的臉色也不好看:“父皇,兒臣……” “怎么,不喜歡?”皇帝又道。 趙奕恒死死咬牙:“兒臣不敢。” “那就好,這門親就算定下了?!被实蹟[擺手不愿意再多說,趙奕恒這才跟著一道退了下來。 走到門口,趙奕恒才笑道:“恭喜太子爺了,如今已得監(jiān)國,這萬里江山已經(jīng)是唾手可得?!?/br> 趙煊逸看了看他:“多謝五皇兄了,本宮還要去查死士之事,嚴(yán)家的夫人跟本宮說,嚴(yán)家老大人在死之前,就查到了不少死士的消息,還有關(guān)于城外的,本宮這段時日怕是都忙的緊了,若是五皇兄無事,本宮就先回去了。” 趙奕恒面色鐵青,難道父皇所說的,暗中一直有人在盯著他的死士的人,就是嚴(yán)家人? 見趙奕恒神色不虞,趙煊逸心情反而好了些,直接提步離開了。 趙奕恒盯著他的背影,咬牙轉(zhuǎn)頭想要再去找皇帝,自己蓄養(yǎng)死士他是知情的,他若是不攔著趙煊逸,自己一定會被揪出來的。 “五皇子,皇上已經(jīng)歇下了。”有人將他攔住。 趙奕恒不相信皇帝已經(jīng)放棄自己了,道:“你去跟父皇說說,就說我有急事求見?!?/br> “您若是有事,明兒再來吧,皇上歇下以后,誰也不許打擾的。”小太監(jiān)道。 趙奕恒哪肯這么輕易離開,道:“那你們把高公公叫來!” “高公公伺候著皇上呢!”小太監(jiān)又道。 趙奕恒看著天色,還有幾個時辰便要天亮了,天亮以后才能去找皇后,這般想著,便直接在門前跪了下來:“我一定要見到皇上,否則便不離開!” 那太監(jiān)瞧了瞧,沒有說話,只定定站在了一側(cè)。 趙奕恒跪在門前,天上的雨未停,落在他的臉上,寒得徹骨,雖早已知道皇家親情比紙薄,但從未想到,竟無情至此! 他趙奕恒好不容易才從流放途中活下來的,他一定要成為萬人之上的人,他要掌握這萬里江山! 風(fēng)聲漸緊,能睡熟的沒幾個人。 趙煊逸到了宮門前,禁衛(wèi)軍首領(lǐng)便來回話了。 趙煊逸聽罷,回頭看了看,道:“看守著,明日等本宮過來再說!” “是!” 趙煊逸上馬車前,回望了一眼這深深宮殿,心中不知想著什么,面上冷漠的不帶一絲情感,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離開。 第二天一早,京城的小道消息又開始滿天飛了,死士之事無法掩蓋,根本遮掩不住,但隨之而來的各種消息,也讓人捉摸不清了起來。真真假假,誰能分辨的清楚呢,人心惶惶之后,也就是圖一樂了。 六月初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些悶熱了,楚姒換上了微薄的艾綠色長衫,腰間束著月牙白的腰帶,掛著一串鈴鐺,走起路來叮咚清脆,似減去了這初夏的煩悶一般。 太子知道昨夜之事后,抽空過來了一趟,鄭雲(yún)干脆也就出面了,但此時并不是求太子賜婚的時候。 “瑤兒呢?”趙煊逸來了之后便問道。 楚姒引了他在花廳坐下:“還在睡,昨夜沒敢睡下?!?/br> 趙煊逸見她也沒事,這才松了口氣:“禁衛(wèi)軍昨天傳來消息,密道查到了,通向淮陽公主寢殿,這件事我打算過兩日再跟父皇稟報。” “為何?”楚姒不解。 趙煊逸面色微緊:“父皇已讓我監(jiān)國,他的身子骨,應(yīng)該是撐不了幾日了。” 楚姒皺眉:“皇上一旦去世,淮陽公主不會等在宮里的?!?/br> “我知道,但是若是直接捅到父皇面前,他也下不了手,父皇對她一直都十分……”趙煊逸張了張嘴,沒繼續(xù)說:“若是說開了,父皇就是想偏袒也偏袒不了了,到時候淮陽一旦出事,或拿當(dāng)年之事來威脅父皇,那父皇的一世英名就毀在我手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