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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本不打算多管閑事,可卻見一個黑影匆匆朝她跑了過來:“救命!土匪殺人啦!” 飛奔過來的女子大喊,林傅一聽這聲音,還怔了一下,旋即提刀加入了戰(zhàn)斗,直到將追來的人全部斬殺,才看著準備溜之大吉的黑影:“綠檀!” 綠檀怔住,呆呆的回頭:“怎么是你?” “我還想問怎么是你呢!”林傅面色黑沉:“你不是跟著南疆使團一路往京城去嗎,怎么在這里出現(xiàn)?你的使團呢?” 綠檀一聽這事兒,氣焰就消了:“出了事,我現(xiàn)在要立刻回南疆去?!贝蠡市峙c趙訓炎、朗月邱勾結這等丑聞,她自然不想說。 林傅也并沒有多懷疑,他現(xiàn)在只想去救楚姒,看了看前路:“你往哪個方向走?” “就這條路,到前面的丹霞鎮(zhèn)買一匹馬,然后回南疆。”綠檀道。 林傅看了看,正好同路,便道:“我也要去丹霞鎮(zhèn),一道過去吧?!闭f罷,翻身上馬,并不再多耽擱,指了指一旁的人:“把馬讓給她?!?/br> 綠檀微微咬唇,還是上了馬。 兩人連夜往丹霞鎮(zhèn)奔襲,到了以后,綠檀換了身衣裳偽裝了一番便買了馬走了,林傅則是留下探聽情況。 林清愚這會兒還沒醒來,太醫(yī)看過,說是體內積壓的毒已經(jīng)爆發(fā),根本都活不長了。 侯夫人在一旁哭成了淚人:“我也不活了,兒子沒了,兒媳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鄭雲(yún)跟在一邊,看著劉太醫(yī):“您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難道就……”鄭雲(yún)堂堂一個將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劉太醫(yī)嘆息的搖搖頭,朝站在牢外的趙煊逸抬手作揖:“皇上,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若是不然,您還是請其他的太醫(yī)來看看吧?!?/br> “還請什么其他太醫(yī),太醫(yī)院就你醫(yī)術最好,你一定要救他!”鄭雲(yún)惱道。 一旁的云頌伊忙拉了他一把:“好了,皇上還在呢,你小聲些?!?/br> 鄭雲(yún)這才忍下,看了看趙煊逸:“皇上,求求您救救清愚吧,他還這么年輕,他還……” “劉太醫(y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趙煊逸寒聲道。 太醫(yī)搖頭:“此毒積壓多年,本來他白了頭發(fā)之時,便注定不能再發(fā)作的,如今毒氣攻心,又沉睡不醒,怕是沒法子了?!眲⑻t(yī)嘆息著搖搖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朝趙煊逸看了看:“皇上,臣年紀也大了,如今扎針都扎不準了,想請辭告老還鄉(xiāng),還請皇上準允?!?/br> 趙煊逸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握緊,看著他花白的頭發(fā)和微顫的胡子,并沒有多阻撓:“你長子……” “長子不孝,與人打斗時,弄斷了左手,這輩子怕是也行不了醫(yī)了,老朽這門手藝往后望能傳給幼子……” “你幼子尚在襁褓,等他能學,你也死了?!编嶋?yún)沒好氣的在一旁道。 劉太醫(yī)抬眼看他:“你這……” “好了。”趙煊逸不想聽他們爭吵:“既如此,你便退下吧?!?/br> “多謝皇上圣恩。”劉太醫(yī)說完,偷偷舒了口氣,看了眼躺在那草堆上面白如紙的林清愚,轉頭便退下了。 “皇上!”鄭雲(yún)還要說什么,趙煊逸卻只沉了臉,轉身欲走,一直未曾說話的林竹隱卻朝他跪了下來,這一跪,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趙煊逸。 “皇上,草民懇請皇上,能讓清愚……死在家中,而不是這大牢里。他犯下的罪狀,罪不至死,草民愿意將林家盡數(shù)家產(chǎn)交上去,只求皇上能夠答應,讓他回家!”林竹隱眼眶發(fā)紅,侯夫人捂著嘴泣不成聲,鄭雲(yún)見此,也跟著跪下:“我也愿意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清愚在朝廷,就算有錯,也是功大于過,還請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他一馬?!?/br> “你們都把朕當做苛政暴君么!”趙煊逸壓制著怒氣,可語氣里還是掩飾不住他此刻的憤怒。 “草民不敢!”眾人皆是跪下不敢說話。 趙煊逸回頭冷冷睨了一眼林清愚,半晌,才道:“三日后,若是還無清醒跡象,便準你們接回去?!?/br> “三日……”侯夫人差點驚呼出聲,林清愚為了之前的事,已經(jīng)是奔波好些天未曾進食,如今他還要三天,便是個好好的人也要活活餓死了。 “怎么,有問題嗎?”趙煊逸寒聲道。 “沒有?!绷种耠[堅決到。 趙煊逸聞言,這才道:“你們全部退下?!?/br> “是!”林竹隱二話沒說便起了身,扶著侯夫人一道出了大牢。 鄭雲(yún)站在原地,之前對趙煊逸是失望,現(xiàn)在便是憎惡了。 好在云頌伊還在,扯了扯他的衣袖:“走吧?!?/br> “等等?!壁w煊逸看了眼云頌伊,他記得云頌伊是楚姒最偏疼的朋友,想起失蹤的楚姒,趙煊逸心底好歹柔軟了些:“雖然鄭雲(yún)屢次違背朕的旨意,但是朕可以不跟他計較,朕今日于此賜婚于你們二人,云頌伊賜封五品縣主,擇吉日完婚,也算是替清愚沖喜了?!?/br> 云頌伊不曾想他居然這個時候賜婚,可賜她五品縣主,是想籠絡她么? 若是換做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她還真就感激涕零了,可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云頌伊早就不見了。 “多謝皇上恩賜?!痹祈炓劣殖读讼锣嶋?yún)的衣袖,鄭雲(yún)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行了禮。 待他們離開,趙煊逸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眸微垂,這個鄭雲(yún)也跟林清愚一樣,被一個小小女子所驅使,若是這位云家小姐在,云夫人在,他便不敢造次吧,自己也不必落得一個忘恩負義之名。 趙煊逸走進牢中,看著面容始終沒有一絲變化,氣若游絲的林清愚,讓人都退下,自己在他身邊拿了把凳子坐下。 “今日這樣的情況,一定在你的意料之外吧?!壁w煊逸慢慢問著,自然,林清愚依舊絲毫的回應也沒有。那種終于贏了他的感覺,既讓他覺得痛快,卻又為自己這般的極端而覺得恥辱,可再恥辱他也不會停止的,所有擋住他路的人,他一個都不會留下。 趙煊逸盯著他,他依舊只是躺在那兒,如同死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朕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裝還是真的昏死過去,但是朕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能熬過這三日,朕一定放你走,但是你要記住,朕是顧念你以往功勞才放你出去的!一國之主,該做什么,要做什么,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壁w煊逸說罷,便站起了身,轉頭直接離開了。 等到牢中又變得安靜了,林清愚才緩緩睜開眼睛,眸光似寒冰。 等到天際泛起魚肚白,那奄奄一息的白虎才終于徹底的斷了呼吸。 楚姒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了它的肚子,而趙訓炎的一條胳膊還在它嘴里,另一只手滿是鮮血,緊握著已經(jīng)刺穿了它頭部的木棍。 待這白虎死了,趙訓炎看了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