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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是好人,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還有小姐,你要早點從鄭府搬出來,云小姐估摸著也還被蒙在鼓里呢。” 楚姒對綠芽從來都是深信不疑,她兩世跟隨自己,忠心耿耿,前世還為了自己而丟了性命,她絕對不會騙自己的! 但楚姒越是這樣安慰自己,就越覺得心寒。 她面上表情不變:“可是我從鄭家搬出來,我還能去哪兒呢?侯府已經(jīng)被封,楚府也被收回去了,我已經(jīng)無處可去?!?/br> “李府……李府也是您的家,夫人是您的親姑姑,不會看著您不管的?!本G芽忙道。 楚姒站起了身,將她扶起:“你跪下做什么……” “奴婢……奴婢求小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皇上一定會怪罪夫君沒有保守好秘密,夫君掙這來之不易的前程,花了幾十年,奴婢不想他因為這件事而前程盡毀。”綠芽知道楚姒的脾氣,也知道她的性格,所以她垂下眼簾不敢跟她對視,每說一句話都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 楚姒看著她:“綠芽……” “小姐……這件事奴婢本也不想告訴你,是實在擔(dān)心您的安全,您跟鄭雲(yún)他們住在一起……” “我何時告訴你我住在鄭府的?”楚姒看著她涼涼問道。 綠芽微怔:“就是方才您進(jìn)來的時候……” “不,我記得很清楚,我沒告訴你我住在鄭府?!背V定道。 綠芽兩眼發(fā)紅,抬眼拉著她的袖子:“小姐,您相信綠芽,綠芽不會害你的。” 楚姒微微搖頭,將她的手拂開:“我知道你無心害我,但綠芽,無心有時候是能犯下大錯的。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鄭家三千‘毒手’存在的?!?/br> “奴婢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因為這是李瀟告訴你的,她讓你來挑撥我與鄭雲(yún)之間的關(guān)系,而后呢?他既然知道了鄭家三千毒手的存在,還打算做什么?”楚姒繼續(xù)問道。 綠芽癱坐在地上,捂著臉泣不成聲,只反復(fù)念著:“小姐,您不要回去……” 楚姒輕輕搖頭,轉(zhuǎn)了身:“我是擔(dān)心你才過來的,希望下一次我不會有這種擔(dān)心了。”她一直以為李瀟只是一條溫順的白蛇,卻不曾想,他隨著趙煊逸一起,在權(quán)利的浸透下,已經(jīng)變成了如今悄無聲息游在人身后的毒蛇。 楚姒才踏出房門,綠芽便追了出來,哽咽著道:“小姐,鄭雲(yún)周圍守著那么多的侍衛(wèi),您真以為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嗎?” 楚姒腳步微頓,手心微微收緊:“所以呢?” “他們……”綠芽咬唇:“夫君答應(yīng)我,只要小姐您留在李府,他就不會對鄭雲(yún)和云小姐動手的,他答應(yīng)了我的!” “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的?在我來之前么?”楚姒道,鄭府之事應(yīng)該是李瀟一早就在籌謀了的,自己怕是他計劃之外的人吧,所以他才這么想讓綠芽留下自己。 綠芽不答話,楚姒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提步就往外去了。 果不其然,才走到李府的大門口,便看到了早早在候著的李夫人,她身邊一個姿容妍麗的女子,一身素色繡青竹長裙,挽著婦人發(fā)髻,并著五彩的簪子,端端的大方溫雅。 自己進(jìn)來時,她們怕就在府內(nèi)。 李夫人見到楚姒要離開,顯得很是高興,因為楚姒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還一身麻煩,她巴不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你……”李夫人才要端著架子訓(xùn)斥一兩句,楚姒卻看也沒看她,面色漠然直接提步而去。 李夫人的話噎在喉嚨里,氣得她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這便是那位世子妃?” “什么世子妃?”李夫人輕嗤一聲:“現(xiàn)在就是個升斗小民罷了。”李夫人沖著楚姒的背影大喊:“快,把她方才走過的地方都給我好好清掃干凈!” 面對這樣的羞辱,媚娘微微皺起眉頭來,扭頭看她:“要不要給她點教訓(xùn)?!?/br> “不必了?!背Σ⒉辉诤?,她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鄭雲(yún)的事情。 鄭雲(yún)的身世她也是在回來途中才得知的,但李瀟竟早就知道了,還偽造了這么多的書信。 “等等……”楚姒頓住腳步,這些書信要偽造并非一兩日之功夫,而且里面的內(nèi)容,的確是在商量一些事情。 “壞了?!背μ嶂棺哟掖彝嵏s去,媚娘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跟著趕了過去,等二人氣喘吁吁趕到鄭府時,鄭雲(yún)和云頌伊卻還沒從宮里出來。 云夫人也是一臉焦急,瞧見她這般匆忙,忙問道:“怎么了這是?” 楚姒頓下腳步才道:“您可知道鄭家‘三千毒手’?” 云夫人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媚娘忙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方才綠芽給我的匣子你拿來了嗎?”楚姒忙回頭看,媚娘搖搖頭,但從袖子里抽出四五封信:“我擔(dān)心你用得著,特意拿了些出來。” “你看內(nèi)容……” 媚娘不解,但還是打開了信,一瞧便皺起了眉頭:“這是什么個說法,他竟跟鄭家人在談如何攻擊番邦之事?!?/br> “沒錯。”楚姒道:“番邦兵強(qiáng)馬壯,鄭家人安心住在峽谷也沒有要打仗的心思,可是李瀟卻不斷的在跟他們商量攻打番邦,這說明了什么?” “難道說,這個李瀟,真的要利用他們對付番邦?可現(xiàn)在前頭還讓楊老將軍跟南疆扛著呢,若要真打起來,哪里忙的過來,楊老將軍一萬兵馬對付南疆和三千毒手對付番邦,都是以卵擊石?!泵哪锫运尖庖环?,而后才道:“莫非他們并沒有打算進(jìn)宮南疆和番邦……” “沒錯,他們不可能沒有想到在以卵擊石,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的目的不在于攻下戰(zhàn)斗力極強(qiáng)的番邦。”楚姒面色更沉:“而是跟番邦聯(lián)手,除掉一直處于易守難攻的峽谷中又神出鬼沒的三千‘毒手’,和自以為能借到兵的南疆,并借此毀了老將軍?!?/br> 云夫人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若是如此,這計謀也實在太惡毒了些!” 楚姒看著外面忽然下起大雨,大雨敲打在窗戶上發(fā)出噼啪的聲響,之前有些悶熱的院子里一下子就灌入了一股涼風(fēng),讓人清醒不少:“但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想,而且就算是真的,只怕我們也來不及阻止了。”趙煊逸和李瀟定然還有后招,自己跟清愚這次回來雖然在他們的招式之外,但如今清愚入宮了,是不是又會被他算計進(jìn)去? 楚姒不知,瞧著外面漸黑的天色,只盼著鄭雲(yún)和云頌伊能早些回來。 這頭,林清愚看著高高在上的趙煊逸,需要微微抬起頭才能直視他了。 “你就這么不相信朕嗎?”趙煊逸寒聲問著,在這空寂的大殿中,他的聲音顯得尤為冰冷,高公公擔(dān)憂的看了看林清愚,垂下眼眸。 林清愚知他是在責(zé)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