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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還是沒能阻止他的決心。 他將火把交到了那大師的手上,看著他朝瑤兒靠近,瑤兒還在朝他張著小手,哭得滿臉是淚。 “開始——!” 伴隨著太監(jiān)尖銳的一聲,圍繞在瑤兒周身的木柴迅速被引燃,而此時,也已經(jīng)風云變幻。天上的艷陽不見,只見烏云蔽日,狂風大作,有山雨欲來之勢。 “父皇救救瑤兒,父皇救救瑤兒……” 瑤兒凄慘的聲音越來越弱,趙煊逸猛地站起身,卻是直接離開了祭祀臺,但還沒走出去,便聽得有人急報:“皇上,南方霍亂之地暴亂,李大人被殺?!?/br> “什么!” 趙煊逸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李瀟那樣精明的人,怎么會暴民所殺。 “李大人被殺,官邸被暴民占領(lǐng),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聚集成了一團不小的勢力,已經(jīng)開始往州府殺過去了?!眮砣嘶胤A道。 趙煊逸面色冷沉:“縣府衙門是做什么吃的,怎么能讓他們還去了州府!” 那人面色惶惶,看著趙煊逸道:“周遭的縣府衙門已經(jīng)被占好些個了,有的還來不及請求調(diào)派出兵,便被那幫暴民給殺了。” “混賬東西!”趙煊逸黑著臉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眼燃燒的大火,再看了眼底下面色各異的大臣,寒聲道:“馬上組織朝會,命令現(xiàn)李將軍馬上出兵圍剿暴民!” “是!” 那人馬上跑開,但趙煊逸還沒來得及坐上馬車,就見有人急忙過來。 “又怎么了?”那人寒聲問道。 “回稟皇上,南疆跟番邦忽然打起來了?!?/br> “什么?”趙煊逸皺眉:“怎么會這個時候起沖突?”按照計劃,番邦的人要先進入南疆境內(nèi)才會動手,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到南疆邊境才對。 “屬下不知,不過……” “不過什么?”趙煊逸忙道:“番邦好似有一堆人馬往我們方向而來?!?/br> “他小小一個番邦,縱然有精兵強將又如何,難道還能吞下我中原么!”趙煊逸面色冷沉:“吩咐下去,即刻讓鎮(zhèn)守南疆邊境的楊老將軍掉頭,助南疆拿下番邦,然后再由后包抄回來?!?/br> “可是楊老將軍只有一萬大軍……” “足夠了。”趙煊逸看著百官里為首站著的趙恪,極緩的眨了眨眼睛:“再派一撥人,看住趙恪。”蒙古王居然屢次三番想要將自己的公主嫁給趙恪,那么這個豫親王,便不能留。 “是!” 趙煊逸說罷,這才匆忙離開,他一走,趙恪便轉(zhuǎn)了身,面色微沉的嘆了口氣,旁邊有人走過來:“救下來了?!?/br> “好?!壁w恪頷首:“清愚可好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鄭雲(yún)微微皺眉:“不過嚴一還帶著無極閣的人在山谷底下尋找,只是趙訓炎和夫人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不見蹤影?!?/br> “既然當初你們一入山谷便找到了清愚,那就說明趙訓炎和楚姒也沒有死,但不見他們的人影,應(yīng)該是趙訓炎早有準備。山谷外的路都已經(jīng)封死了,他們不可能逃出來,你們在多加派些人手尋找?!壁w恪道。 鄭雲(yún)點點頭,又道:“現(xiàn)在番邦那邊成功動手了,我們怎么辦?皇上是不會讓您出城掛帥的,而且您有蒙古王的青睞,我擔心皇上他會下狠手。” “他不敢明目張膽將我怎么樣,這段時間我們什么也不要做就是,這次暴民暴亂,民間積壓已久的恩怨一定會很快也爆發(fā)出來,到時候整個中原滿目瘡痍,才是我們的機會啊?!壁w恪深深嘆了口氣,他如何希望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當中,但是民間積怨早已經(jīng)在先帝時都埋下了種子,他也只能如此了。 “好,那您什么時候去見清愚?!编嶋?yún)滿眼的擔心:“他自從醒后,便一直想著要去山谷,可是山谷底下找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人影,我擔心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已經(jīng)……” “不要在清愚面前說這些,告訴他,南疆和番邦之事,他會知道怎么辦的?!?/br> “好!” 鄭雲(yún)應(yīng)聲,這才提步離去,趙恪看著他的背影,提步隨百官進宮了。 山谷中,伴隨著蟲鳴又是一夜,楚姒也知道了那大夫的名字,名喚元葉,是山谷上某個小鎮(zhèn)的大夫,本來是下山采藥,結(jié)果被正在這山谷底下做準備的趙訓炎給抓住了,結(jié)果就一直留在了這山谷當中。 “元葉大夫?!背粗跓莸脑~,開口。 元葉聽到她主動開口,恐懼的往后退了兩步,眼角的皺紋也更多了:“這位小姐,你就放過我吧,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的?!壁w訓炎出去找吃的了,若是發(fā)現(xiàn)回頭他跟楚姒說了些什么回頭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楚姒扭頭看他:“難道你就不想上去了,一輩子待在這里嗎?” “自然不是?!彼Φ溃骸暗?,趙訓炎說,會放我回去的,可若是趕跑,被他抓到了,就是一個死字?!?/br> “等他放你回去,怎么也要等到三個月以后了,到時候你失蹤這么久,你的孩子老婆會放心嗎?”楚姒又道。 元葉想了想,還是把已經(jīng)到了喉嚨處的話憋住了。 楚姒皺眉,見他不肯幫自己,只得另外再想辦法。 “你確定沒有見到趙訓炎殺他,取出他體內(nèi)的連心蠱嗎?”楚姒又問道,元葉大夫怯怯看了看她,道:“我沒見到他這么做,這位小姐,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其實我覺得吧,他對你還是很好的,你們郎有才女有貌,好好過過平靜日子不行么,非得每天都處心積慮的,當初你們掉下懸崖來,還是他護著你,你才沒死哩。” 楚姒淡淡掃了他一眼,他未曾經(jīng)歷過自己的人生,自己又怎么能要求他體會自己的心境,不過能確定趙訓炎沒有去挖清愚的連心蠱,那就說明連心蠱還在清愚的心臟里,趙訓炎沒死,他也就還活著。 她這樣想著,心下倒是安了些,不過趙訓炎說自己只能活三個月,難道就真的只能活三個月么? 下午風云過后,晚上竟然還撥開烏云見了明月,幾顆星星守著月亮邊上閃爍著,她在想,清愚是不是也在看著這月亮呢。 不遠處的大樹后面,趙訓炎一手撐著樹干,只覺得喉嚨一股腥甜涌上來,旋即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來,地上沾染上黑血的花草頓時全部枯萎,南疆王放在他體內(nèi)的毒蠱已經(jīng)開始反噬了。 他清理完血跡,抬眼,便看到了安靜坐在洞口的楚姒,她一雙明眸微亮,抬眼看著天上的孤月,恬靜的好似一副畫一般,讓人想要觸摸,卻又怕一伸出手,換來的全是她憎恨的目光。 趙訓炎看了看提在手里的野兔,沒有說話,只默然抬眼看著楚姒,直到她體力不支,倚在洞口沉沉睡了過去,他這才回去。 等才到洞口,濃烈的血腥味便讓元葉驚訝出聲,忙去看他的后背,卻是被猛獸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