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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淡淡的藥味,感覺莫名舒心,就好像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至于下一秒,張末未知。“滴~”“張先生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你不接受手術(shù)的話你的眼睛……”后面醫(yī)生說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眼睛會瞎,然后是他會死。很簡單的宣判,早已經(jīng)知道的結(jié)果。然而他所能考慮的不是怎么活下去,而是怎么讓少爺?shù)玫綒w宿。那個女的,很適合少爺吧。別墅還是如此的孤寂,張末盯著那別墅卻沒有回去的打算,良久才打車去了另一個房子——那是他和少爺以前的家。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兩個人的家。很慶幸少爺并沒有在意過這個住所,而他也很幸運的偷到了其中一把的鑰匙。許久沒有來過了,周圍的鄰居早已換成新面孔,就連以前鄰居大爺家的狗都在兩年前去世了,那條狗以前還會對他搖尾巴呢,也從不對他吠叫。那大爺也被兒子接到了國外頤養(yǎng)天年,新搬來的鄰居好像正在替孩子上學(xué)問題擔(dān)憂,剛剛路過時還聽到他們正在跟老師講電話。陽光正暖,生活依舊,這個住所所涉及的一切物品都如記憶里的一樣,只是人非了。尤記得初中時候少爺給他補課到凌晨,結(jié)果第二天雙雙遲到被罰站,在課堂睡著錯過最重要的知識點,然而他的少爺還是那個年級第一,而他只是個勉強及格的普通生。那個陽臺上的搖椅,已經(jīng)積滿灰塵了,以前冬天少爺都會抱著他坐在那里吹著冷風(fēng),然后等自己華麗麗的生病了,他就會更加名正言順的脫光彼此的衣服然后摟著躺在被窩里,用體溫為他驅(qū)趕寒冷。現(xiàn)在想想他的少爺?shù)纳眢w還真是好,一看就是不容易生病的。一切都仿佛昨天,好像他們才十幾歲,相依為命的陪伴彼此,給彼此寫生日賀卡唱生日歌,即使都遭遇過不幸,卻也是對方的最幸運。太多太多的記憶被解封,多到張末伸手抹臉才發(fā)現(xiàn)淚不知何時已流下。伸出手輕輕的順著那些曾經(jīng)的和記憶中的一樣的物品邊緣擦過,灰塵被留在手指上,被擦過的邊緣卻翻了一新般,顯得如此格格不入。要是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不要少爺出國,也一定要無論如何都與少爺形影不離。但如果真的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要在遇到少爺前就死去,再次重溫這溫情,他輸不起。少爺?shù)氖澜缫呀?jīng)不再需要他,而他也不再擁有少爺……或者說,不曾。打開窗戶站在陽臺上,淚被風(fēng)干只余下涼意,旁邊是早已經(jīng)枯死的花草,只留下一點點有過的痕跡和那干涸裂開的土壤。就好像,只留下少爺曾給他的記憶和他這將死的身體。他想要去接點水給土壤,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停水,自嘲的笑笑就連傷心的力氣也沒了。曾經(jīng)他和少爺一起睡過的臥室,還是如此的整齊擺放著那些東西,只是多了灰塵。伸手打開衣柜,霉味與灰塵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卻也越咳越厲害,許久停下來后再看看,里面已經(jīng)沒有一件衣物了,只有這個空空的衣柜。那些東西,怕早已經(jīng)被送至處理站。太多的東西要被憶起,一時也忘了悲傷。第69章往事——陌生男人沒了希冀,又怎么活下去。人呢,還真是多愁善感,也是因為他快要死了吧,要是他死了,怕這個世界以后變成什么樣子都沒辦法知道了,這里的一切,都會將他遺忘,會有誰記得曾有過張末這個人呢?果然太累,活著太累,死了同樣累。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會被很快遺忘。那窗戶外的藍天還真是美,而這與地面的距離還真是高,身體再往前傾一點就會讓不久后的結(jié)果提前發(fā)生。至于那通在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時打進來的電話,可能是上天的一種安排。“張末,公司出事了……”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讓張末恢復(fù)清醒。瘋了一般的跑下樓,大腦有點空白,上次不歡而散的林木,打電話說少爺被舉報了,原因偷稅漏稅。但他很清楚,公司從來沒有拖欠過國家一分錢,一是擔(dān)當,二是不值。當張末回到公司時,張末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現(xiàn)在公司里的員工正人心惶惶,說著什么公司會不會因此倒閉,好的不好的話語皆讓他不知所措。而林木一面在穩(wěn)定人心,一面急忙聯(lián)系召開董事會,這次張煜飛是被突然帶走的,連吩咐后事的機會都沒有,怕是陷害者早有準備。然而事實證明董事會并不能解決什么問題,公司平時就是靠張煜飛的商業(yè)頭腦創(chuàng)造商機的,他們不過是實行指揮的又高一層的主管罷了,沒了核心指揮便什么都不是。半響,張末才確定這是事實。他心里很難受,想哭又哭不出來,一時慌了手腳。他現(xiàn)在拿不定注意,只覺得自己很廢物,什么都做不了。至于這件事如早有預(yù)謀一樣,張煜飛被帶走前后不過二十分鐘,公司門口就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而周圍看客的討論在他耳中又揮之不去。“誒?怎么會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偷稅漏稅?”“不相信吧,別平日里看他人模狗樣的,其實沒做什么好事?!?/br>“這公司……嘖嘖,怕是要倒閉哦。”“沒這么嚴重吧?”“這公司這么大,怎么能說倒閉就倒閉?”“那不一定,偷稅漏稅可是觸犯法律的,肯定身家都賠進去……”夠了,真的夠了……他不想再聽到這些談?wù)摿恕?/br>張末突然蹲下身抱住頭顱開始嚎啕大哭,只是聲音被淹沒在那些議論聲中。公司……少爺肯定被陷害那公司怎么辦……難道如他們所說倒閉嗎?那是少爺?shù)母改肝ㄒ凰芰艚o他的啊,怎么可以……他的胸口好痛,有點喘不過氣來,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沒有力氣再繼續(xù)哭泣。當他緩和了一點時,一張面巾紙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林……”哽咽著想跟林木說謝謝抬頭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你……謝謝……”雖然不認識但還是接過了那紙巾。大概是看他哭的這么傷心吧。“我們談?wù)??!?/br>遞紙巾的男人冷淡的說著,雖然把頭頂?shù)镍喩嗝惫室鈮旱暮艿停驗檠鲆暤木壒仕梢钥辞迨且粋€臉上有著胡渣的中年男人。“你想幫張煜飛嗎?我可以幫你哦?!?/br>不明其意的似笑非笑。第70章往事——一千萬病急亂投醫(yī)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