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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你對你男朋友說比較好吧?跟我說讓我感動也無三小路用啊?!?/br>她本來想拿鍋鏟行兇,后來改為握拳敲了一下他的頭顱,說:「笨蛋!這種話怎么可能對當事人說???太丟臉了!」有什么好丟臉的?要是你肯當我的馬子,要我說多惡心的話還是去傻傻排隊一整天都無所謂!想是這么想,這些豪言壯語他也只敢悶在心里,沒有勇氣說出口。她以要專心做菜為理由結(jié)束了短暫的聊天,他暗暗松了一口氣,和她聊她的男朋友總是會令他難過。她炒菜的動作相當利落,一副常常下廚的樣子……也對,他們是大學生情侶,肯定是在外面租房子自己做飯,除了學生的身份之外,其他的幾乎都跟一般的夫妻沒兩樣吧。事先處理好的食材節(jié)省不少時間,沒多久她便端來一盤一盤的菜,青椒炒牛rou、三色時蔬蝦仁以及炒過貓等三盤,還有一鍋蘿卜排骨湯。三盤菜和湯品的份量都很適中,兩個人吃恰恰好的感覺,由此可見她確實常常和她的男朋友開伙。她給他添了一整碗滿冒出尖的白飯,巧笑倩兮地招呼著:「來,吃吧,試試我的廚藝好不好?!?/br>他一臉遲疑,「不等你男朋友嗎?」雖然不太想問,可是為了避免吃到一半和她男朋友大眼瞪小眼的尷尬,他還是禮貌地問一下比較好。「他說有些陣頭歷史的資料還要跟你們團主做進一步的確認,晚點才回來,我想他會自己買速食之類的吃吧?!?/br>「嗯,這樣就好?!顾闹邪蛋蹈`喜。這是最后一次和她相處了,他想留下最美好的記憶,哪怕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所以他不希望她的男朋友摻和進來破壞。「這盤炒過貓是傳承我媽的味道,和一般的作法不太一樣,你吃吃看?!顾樖謯A給他一筷子,臉上帶著自滿得意的笑。用蔭豆和姜絲配炒的過貓是他第一次吃到,她炒制的手法也很老道,外觀青翠欲滴,光看就讓人心動。「好好吃喔!」一入口,味道果然沒有辜負外觀。不過就算不好吃,他也不會說出來打擊她的信心,他喜歡看她笑得那么驕傲又自信的樣子。兩人一邊用飯,一邊打趣玩笑,美味的晚餐很快面臨結(jié)束,他已經(jīng)盡量吃得慢一點了,可也拖延不了多久。當看見碗盤都見底的時候,他的眼中有著掩不住的失落。就像知道他的眷戀不舍,她忽然開口問:「吳小弟弟,你急著回家嗎?我一個人挺無聊的,要是不急就陪我聊聊天怎么樣?」「當、當然好啊!」發(fā)現(xiàn)自己答應(yīng)得太迫不及待,他趕緊亡羊補牢,故做冷漠地說:「只要你不要再叫我吳小弟弟,我就留下來陪你聊天?!?/br>「成交!」她迅速將碗盤收拾干凈,桌子也擦得發(fā)亮,然后臉上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從床底下拿出一瓶洋酒。「嘿嘿,我男朋友以為他藏得很好,哼哼,他以為他在藏色情雜志???我打掃房間的時候肯定不會放過這里。」「喔喔喔,洋酒耶!」「我上網(wǎng)查過了,這瓶酒要上萬塊呢,我還沒喝過這種高級貨!」他用膜拜的心情看著她手中的那瓶洋酒,因為家里經(jīng)濟的關(guān)系,他家里買酒頂多是買啤酒和高梁酒之類的便宜貨,洋酒他最多只有從便利商店的架上看到。她從冰箱端出一些小菜,嘻嘻笑道:「拿這種高級酒配毛豆和豬耳朵,應(yīng)該不算暴殄天物吧。」「不算吧?不過……我真的可以喝嗎?你男朋友會不會生氣???畢竟是這么貴的酒……」身為女朋友的她喝還無所謂,可他這么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喝……「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他不會介意的?!顾肋~地給他倒了滿滿的一杯,笑得有些惡劣,「來,喝吧,我們把它通通喝光光,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藏在床底下!」既然她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拒絕,開開心心地喝了起來,而高級洋酒和毛豆、豬耳朵之類的居然還挺配的,全被他吃個精光。一股醺然的感覺從腹部直沖腦際,他想他是醉了……醉了,所以有勇氣敢對她說一直不敢說出口的那句話。「袁姐,我喜歡你……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br>「……對不起?!?/br>在道歉之后,她好像是笑了。「可是我很高興喔,像你這樣幼齒的帥弟弟能對我一見鐘情,看來我的確很有魅力吧!」對于她如聊天般輕輕帶過他的告白,他不覺得難堪,只感到感謝……這就是大人的成熟與智慧嗎?不知道他將來能不能考上大學……考上大學后能不能變得和她一樣成熟?「好,為了慶祝你喜歡我,也為了慶祝你被甩快樂,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袁姐你真慘忍……」他苦笑一聲,還是舉起了酒杯,凝望著她的笑臉。「慶祝我被甩快樂!」他失戀了,但他不后悔跟她告白,也很慶幸能跟她告白,能夠遇見她、喜歡她,是他的幸運。這個夜晚應(yīng)該就只是這樣結(jié)束才對,結(jié)果卻不是這樣……這個夜晚,他親手將他喜歡的女人推入了地獄。他只是喜歡她,單純的喜歡著她……他想要保護她、呵護她,想把最好的一切都送給她……為什么結(jié)局會變成那樣?他毀了那最初的美好……毀了一個女人的人生,毀了團主對他的信任,毀了父母對他的期待。——他毀了所有的一切。「呵呵,看景升的表情,已經(jīng)認出她是誰了呢……我真不甘心,明明你都那么多年沒見過她了,為什么還能這么快就認出她呢?」吳景升愣愣地看著沉溺于rou欲當中的女人,他在作夢對吧?一個太過荒唐可笑的惡夢……他還記得她第一次對他露出的笑臉,燦爛得連陽光都失色。他還記得她每次叫他「小弟弟」,臉上帶著一抹得意又可愛的微笑。他還記得她看著他演示家將步伐時,神情是多么地認真而專注。他還記得她敲打鍵盤,糾結(jié)于每一個用字遣詞,只想要把結(jié)果做到最好。他還記得……他還記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吳景升血紅了眼,一把掐住宗明的脖子,手指骨節(jié)用力地咯咯作響。這一刻的他忘記了對宗明的恐懼,忘記了對父母的愧疚與責任,他只想著殺死宗明,結(jié)束眼前這個惡夢!「喂喂喂,冷靜一點!」張哥連忙拉開吳景升,雖然工地出身的吳景升力氣大,但前者的力氣也不小。從近乎發(fā)瘋的吳景升手中掙脫,宗明的臉上不帶任何負面的情緒,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旁邊停下動作的男人們,說:「這里的事情都不用管,專心做你們的事情就好了?!?/br>「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吳景升目眥欲裂地瞪著宗明,有如一只亟欲擇人而噬的野獸。「景升,你這樣說,真是讓我很受傷……沒關(guān)系,因為是景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