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大腦中突然響起警報,白允陽條件反射地向前一滾堪堪躲過身后襲來的厲風(fēng)。就地一滾拉開一段距離,白允陽定眼看去,發(fā)現(xiàn)這頭熊瞎子居然還活著,地上的冰刺只是固定了它的身體,爪子還是自由的。這不可能!冰錐明明刺穿了它的心口!毛絨絨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目瞪口呆的表情,白允陽糾結(jié)地看看黑熊胸口上手腕粗的冰錐自前胸沒入,后背刺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青澤的話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里。‘我曾經(jīng)試圖和這種東西溝通,可惜它們和我們似乎不再是同一物種?!?/br>‘遇到狂暴動物不要手下留情,它跟我們不一樣?!?/br>‘要把狂暴動物看成喪尸一類的東西?!?/br>白允陽今天才明白青澤話里的意思。當(dāng)成喪尸是么,那就攻擊頭部試試看!蔚藍色仿佛一望無際大海的眼睛,自下山來到異世后首次露出認真的情緒,抬頭望著掙扎咆哮的熊瞎子,雪豹幼崽嘴里發(fā)出稚嫩的吼叫,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冰刺全部對準(zhǔn)了頭部。一時之間仿佛連風(fēng)聲也靜止了,這片空地上冰藍色的光芒乍現(xiàn),所有的冰錐如同開弓利箭急射而出。瞬息間那頭狂暴黑熊就被扎成了刺猬。即便被射穿了頭部,那頭黑熊也是掙扎了好一會才漸漸沒了生息。保險起見,白允陽沒有立即走近觀察情況,在原地等了一會才放心。“吼——”母獅焦急的怒吼逐漸靠近,剛剛還一臉兇殘的毛團子一怔,一秒換成乖巧狀的蹲坐著,爪子并攏放好,尾巴盤在身側(cè),歪著頭靜靜等待前來尋找他的母獅。唰的一下白影閃過,氣息強悍的巨獸先是撲到黑熊面前隔開幼崽和狂暴動物的距離,然后伏地身子齜牙怒吼。毛團子用爪子撓撓耳朵,輕輕嗚嗚兩聲。母獅困惑地望著死得不能再死的黑熊,再回頭看看奶聲奶氣嗚嗚的雪豹幼崽,半響才用尾巴輕輕抽毛團子一下當(dāng)做教訓(xùn)。微微壓低身子示意幼崽上來,同時渾厚的吼叫傳出很遠,讓一同出來尋找白允陽的青澤和金毛鼠回到原地。臨走前,母獅猶豫地看看扎成刺猬的狂暴黑熊,還是走上去用牙齒拔掉冰刺,拖著尸體一起回去。白允陽沒有反對,無聊地甩甩尾巴。‘你去哪里了!不是跟你說過別亂跑嗎?’回到原地還沒等雪豹幼崽從母獅背上下來,一聲怒吼就把他震得頭暈眼花,爬到一半的身體啪嘰一下從半空中掉下來。毛團子索性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打個滾,不理會青澤的怒吼。變異大蛇黑了臉,尾巴蠢蠢欲動。要不是毛團子的外表太脆弱,恐怕此時早就一尾巴抽過來了。母獅把嘴里叼著的黑熊放下,示意青澤別急著發(fā)火,先看看黑熊再說。‘這是你殺的?’望著黑熊傷口里還未融化的冰塊,青澤問母獅。母獅低哼一聲,尾巴抽抽地上的毛團子。變成胖球在地上彈跳兩下的金毛鼠打個哆嗦,怪異的神色一閃而逝,似恐懼,似無語,還帶著一點對黑熊的嫌棄。青澤也是。連幼崽都打不過,這頭狂暴黑熊真沒用。造成這一切的兇手還蹲在那里無辜地舔爪子。既然找回了隊里的幼崽,青澤也放松下來,它低頭掃視所有的狂暴野豬:‘太多了,吃一點減輕重量?!?/br>母獅沒有異議,它開始抓野豬也是因為肚子餓了。而金毛鼠,早已撲到自己電焦的野豬身上大啃特啃。白允陽看的目瞪口呆,他記得鼠類不是吃小麥玉米一類的東西么,這只為什么會吃rou??!而且那兩顆大門牙見rou就咬,碰到骨頭也不拐彎。咔吧——白允陽動動耳朵甚至聽到了它咬斷骨頭的聲音!青澤仿佛聽到了毛團子心里在咆哮的話,語重心長地教育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末世了,不要再拿末世前的眼光看我們。異能早已違背常理,老鼠會吃rou也不用奇怪?!?/br>哦,也對。毛團子恢復(fù)一臉冷漠。他身邊的這條蛇還能在冬日寒冷的氣溫中亂跑呢,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怎么不吃?”白允陽抬頭問。‘吃東西的話,行動會變得緩慢,還是到地方再吃?!?/br>白允陽靜默幾秒,還是說道:“你開心就好。”當(dāng)著人家的面吞吃野豬,希望那個醫(yī)生的膽子夠大。青澤示意大家加快速度:‘我們快到地方了,快點吃。’這時,吃的滿嘴鮮血的母獅突然抬頭望著舔毛毛的幼崽。白允陽:???看他做什么?雪豹幼崽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不自在地蹬蹬后腿,就連尾巴也不安的叼在嘴里,還沒等白允陽明白,就見母獅緩緩向他走過來。——同時它嘴里還叼著一塊rou。腦中警鈴大作。白允陽知道自己不好的預(yù)感成真了。果然,母獅到了雪豹幼崽面前松開嘴,啪嗒一聲比白允陽身體還要大的rou塊就砸在地上,同時母獅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剛從野豬身上最嫩的部位撕下來的rou,還帶著猩紅的血跡,以毛團子良好的視線甚至還能看見嫩rou上的紋理,軟塌塌的一團,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白允陽覺得他全身上下每一根毛都要豎起來了,小小的乳牙不自覺咬咬尾巴尖,直到傳來痛感才松嘴。在母獅‘慈愛’的注視下,毛團子瘋狂搖頭,眼中第一次產(chǎn)生驚恐的情緒。母獅歪頭想了想,低下頭重新叼著rou送進嘴里大口咀嚼。白允陽松了一口氣。只是沒等他從要吃生rou的驚悚中走出來,母獅接下來的動作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認知。被牙齒磨碎的rou粒從天而降,精準(zhǔn)地砸到毛團子鼻子下面,母獅蹭蹭雪豹崽子,示意這次可以吃了。白允陽僵硬地望著母獅特意給他咬碎的豬rou,慢慢炸起尾巴上的毛。他求救地看向幸災(zāi)樂禍的青澤,想要讓它把母獅拉走,可是變異大蛇只是嘲笑的望著他。母獅執(zhí)著的等在旁邊,似乎沒有看見幼崽吃飯就決不罷休一樣。此時此刻,毛團子覺得這只母獅望著他的樣子和在穹山上他不肯吃飯,自家母親微笑的面容逐漸重合……白允陽:……這位mama,能不能打個商量,他真的不吃生rou!趁著母獅放松心身的一剎那,毛團子發(fā)揮前所未有的速度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蹭蹭蹭爬到青澤頭上趴好,老老實實地當(dāng)自己不存在。母獅不滿地低吼。青澤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算了,他不想吃就別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