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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鉆了多少東西,或許巨蟒就是從哪條隧道跑了?!?/br>白允陽來了興趣:“s市這里呢?”沈昱搖搖頭。s市原本是打算看看市地下通道的效果怎么樣再決定實不實行,沒想到通道還沒有建造完整,市就被狂暴動物和喪尸攻破,這個計劃也只能擱置了。白允陽動動尾巴,閉目養(yǎng)神。“允陽,你覺得在這里生活的怎么樣?”沈昱猶豫了一下,當(dāng)時問了出來。白允陽疑惑地抬頭,見沈昱只是怔怔看著門外,好像在發(fā)呆的樣子,不由得奇怪:“還好,我從來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所以無論是山上還是市里,對我來說都差不多。真的要做個比較的話,我感覺還是山上自由一些,你問這個做什么?”沈昱回神,伸出兩只手輕輕揉弄白允陽毛絨絨的耳朵,淡淡說道:“沒什么,只是問一下而已?!?/br>那件事情等他真的做到了,再說吧。與此同時,睡了兩天的青澤終于醒過來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面前蹲著一排變異動物,還有兩株詭異的植物。正打算用爪子拔鱗片的金毛鼠心虛望天,一步一步挪到禿毛鷹后面藏起來,菇娘果和紅藤則是將根扎進(jìn)泥土里,乖乖地站著不動,只是那搭在大蛇身體上細(xì)細(xì)長長的觸手怎么看都是不懷好意。小獅子比較頑皮,抱著青澤的尾巴打滾,旁邊的小刺猬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么辦,山雀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枝上,嘲諷地望著懵逼狀態(tài)的變異大蛇。青澤此時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它身上踹了兩腳,致使它有點頭暈眼花想咆哮,可是剛張開嘴,看見一旁小熊貓冷冷嫌棄的目光,慢慢萎靡下來。‘小白呢?’變異大蛇郁悶無比,一尾巴拍開還不送爪的小獅子。小熊貓看了它一眼,言簡意賅:‘走了?!?/br>‘青……吱,你真吱沒用吱吱!’金毛鼠搓搓爪子,鄙視道。青澤持續(xù)懵逼,指指憋紅了臉才吐出這么一句的金毛鼠問小熊貓:‘它說話是怎么回事?’‘小白說讓它們兩個好好練習(xí)用精神力交流,我一直在監(jiān)督它們?!⌒茇埑虺虮锴慕鹈螅€有吭哧吭哧半天說不出話來的禿毛鷹,語氣直接降至零度以下。由于菇娘果性格害羞,且容易說話,金毛鼠和禿毛鷹不想學(xué)就捉弄它,把小菇娘弄得手足無措。小熊貓看不下去,索性親自教導(dǎo)兩個笨蛋說話,誰敢吱吱吱呦呦呦,上去就是一爪子。嚴(yán)師出高徒,在這種無聲的威脅中,金毛鼠很快就掌握了精神力交流的要領(lǐng)。但是這只鳥……被小熊貓凝視的禿毛鷹全身一抖,日漸豐滿的羽毛全部炸了起來,欲哭無淚。站在樹枝上的山雀望著下面吵吵鬧鬧的動物,樂得看熱鬧。但是剛蹦兩下,它就想起了什么,拍拍翅膀悄聲無息地離開這里。變異之后的山雀體型跟禿毛鷹差不多,所以每次會充當(dāng)一些小型動物的快遞員。最近青澤不讓它到處亂跑,專心盯著山那邊靠近市的地方,提防那條不知去向的狂暴巨蟒。山雀認(rèn)識許多飛行系的變異動物,而且附近的普通麻雀也會幫著它注意市的動靜,報酬就是它們每天能到池塘里喝水。今天負(fù)責(zé)過來匯報的麻雀似乎遲了很多,山雀決定過去看看。輕輕拍打翅膀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迎面而來的微風(fēng)輕柔地?fù)崦犴樀娘w羽,山雀很享受飛翔的過程,每次它都會有種天高任鳥飛的豪邁在心里。一聲凄厲的吼叫從下來傳出,山雀俯沖而下,落在一顆大樹上,發(fā)現(xiàn)是兩只豺狗為了爭搶一只狂暴兔子打起來了,周圍刺骨的血腥味令山雀毛骨悚然,將那個表面無害的人類提升到最警戒的范圍內(nèi)。夜晚山雀不敢外出,老老實實在山頂?shù)母C里休息。前天凌晨它雖然聽到了遠(yuǎn)處傳來震天的嘶吼和劃破天際的慘叫,但身為一個夜盲雀,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乖乖等待天亮。它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在天際泛起絲絲魚肚白的時候,那個面容溫和的男人懷里抱著一只銀白色的毛團子,披著一身冰冷刺骨的濃霧,緩緩而來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團粘稠的鮮血將它包裹起來,每一支羽毛里,都浸染了那種令它恐懼的絕望。那個人非常危險,這是它身為動物的直覺。想必青澤也是察覺到了那人表面之下的東西,才會擔(dān)心那只雪豹出現(xiàn)意外。在山雀走神的這段時間,底下的爭斗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母豺狗狠狠咬住了公豺狗的喉嚨,不僅得到了一只狂暴兔子,還收獲了一只同類,這下夠它飽餐一頓了。山雀拍拍翅膀,向它和麻雀約好的地方飛去。一路上,它看見不少外出回來的異能者,他們沿著公路疾行,槍支從車窗內(nèi)伸出來,一槍就能將喪尸爆頭,零零散散的喪尸根本不能造成威脅。山雀努力忽視心里突然冒出來的不協(xié)調(diào)感,嘴里發(fā)出清脆的鳴叫。如果附近有麻雀的話,應(yīng)該能聽到。可是它叫了半晌都沒有一只麻雀回應(yīng),到了約定好的郊區(qū)農(nóng)家樂,山雀站在房頂上,迎接它的是一片死寂。沒有蟲鳴鳥叫,就連往日麻雀們爭搶食物的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站在農(nóng)家樂房頂上的山雀一臉茫然,不明白大家都去哪里了。“啾啾啾啾啾啾!”它拍打翅膀呼喚同伴。沒有,沒有任何鳥類回應(yīng)它!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籠罩住它,全身上下每一支羽毛都在叫囂著危險!山雀猛地振翅離開房頂,一支水箭在它身后轟然爆開,彌漫至空氣中的水霧在陽光下折射出美麗的光暈。農(nóng)家樂應(yīng)聲而倒,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山雀望著下面的廢墟,提高警惕。“嘶——”陰冷滑膩的聲音慢慢靠近過來。山雀不安地左右張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蛇的嘶鳴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身后又是一陣破空聲,山雀躲閃不及翅膀被劃出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羽毛也掉了幾根。它忍住揮動翅膀時的劇烈痛楚,轉(zhuǎn)身打算離開這里。它將所能承受的飛行高度提升到最高,轉(zhuǎn)身之際,不經(jīng)意看見農(nóng)家樂旁邊干涸的池塘里,有著不規(guī)則的隆起,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定定注視著它。這家伙,居然藏在淤泥里!山雀不寒而栗,看那雙眼睛應(yīng)該是狂暴動物,但是,狂暴動物有這么聰明嗎?而且它總覺得那雙眼睛莫名有些熟悉,就像是市里的狂暴巨蟒!山雀不敢再耽擱,轉(zhuǎn)身返回九青山,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青澤。急匆匆的小鳥自然沒有看見,那只狡猾的動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