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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還布滿了陣法,想必一時半刻無法掙脫,安頓妥當后,眾人這才齊聚一堂,商量對策。作為唯一一個目擊者,隋垣自然也被叫了去,讓他交代事情的始末,隋垣原原本本地說了,并且確認玄凌是因情入魔,理智盡失,同樣也急切地想要知道該如何才能領(lǐng)玄凌恢復(fù)神智。聽完隨緣的講述,掌門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玄凌的功法出了些問題,更是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只不過,他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突然,而玄凌的反應(yīng)又如此激烈,讓他連半分的準備都沒有。想必,赫連鈺擄走沈嘉貽,想將她作為爐鼎一事當真是觸及到了玄凌的逆鱗,讓他再難抑制。為今之計,也只有先給予他想要的,滿足他入魔后所產(chǎn)生的欲.望,等到他平靜下來之后,再作打算。想到此處,掌門與其余幾位長老低聲交換了一下意見,隨即將目光投向同樣擔心忐忑的沈嘉貽:“既然如此,那你便即刻去后山禁閉室,尋你師父吧?!?/br>沈嘉貽一驚,片刻后才明了掌門話語中的含義,不由得又有幾分的難以置信——掌門的意思是,師父走火入魔是為了她?!沈嘉貽并不覺得玄凌對她有情,但是既然掌門與長老都如此篤定,而隋垣的話又證明他的確是因情入魔,沈嘉貽也不由得有些動搖,覺得也許是自己太過遲鈍,所以完全沒有體悟到師父的心意?先是師兄為了自己而涉險、以身飼魔,后又是師父似是也因她而入魔,倘若當真是她的責任的話,沈嘉貽必然是不會推諉的,她定了定神,望了一眼面帶急切似乎欲言又止的隋垣,狠狠合了合眼,隨即斂首行禮:“弟子明白了?!?/br>看著沈嘉貽頭也不回地退出大殿,隋垣還是將差點脫口而出的阻止咽回了肚子。雖然明知道玄凌——或者說趙羲和——走火入魔的真正原因,但是隋垣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妄想,希望女主能順利安撫好自己的準.男主,然后快快樂樂地雙宿雙棲。“……你想得太多了?!?237憂桑地說道。隋垣默默捂了捂臉。感受到自己得意弟子的糾結(jié),掌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掌門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子與沈嘉貽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甚至愿意犧牲自己去換取對方平安。只不過,在宗門之中,一切都要以宗派為重,無論是個人感情還是天宇宗的利益,玄凌都比隋垣要重要得多,掌門愿意以一切去換取玄凌的康復(fù),自然也不惜犧牲自己弟子的感情。隋垣扭頭看了看掌門,不由得有些絕望。“……你打算怎么辦?”5237沉默了片刻,詢問道,“如果……”話音未落,剛剛離去的沈嘉貽又再次匆匆折回,這次,她顯然很是狼狽,原本素白色的衣服上沾染了塵埃與血跡,發(fā)絲也凌亂著,神情中帶著巨大的惶惑與迷茫,一進大殿就雙腿一軟,拜倒在地。“怎么回事!”掌門大急,忍不住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他本以為將沈嘉貽派去玄凌自然能逢兇化吉,卻不料事與愿違——她這幅模樣明顯是被對方趕了回來,而玄凌甚至朝著他最為心愛的弟子出手了!——倘若,倘若連最在意、甚至為其入魔的人都無法挽回玄凌的神智的話……掌門心中一痛,臉色不由得有些灰敗。“師父……師父他……”沈嘉貽神色飄忽,似乎經(jīng)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三觀盡毀,她雙唇微啟,迷茫地抬首望向大殿正上方的掌門與他身側(cè)的隋垣,面露糾結(jié),“他說他要見的人不是我……是……劉師兄……劉暝暉……”掌門:“………………”眾長老:“………………”隋垣再次默默地抬手捂住了臉。頂著所有人詭異的目光,隋垣面容沉靜地步出大殿,深覺自己的抗壓能力在每一個世界都會有顯著的提升,而這一切顯然都要歸功于自己的豬隊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盡管表面上平靜,但是隋垣心頭卻像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總覺得自己將會邁入新世界的大門。5237面帶同情,深深為了隋垣——當然還有自己而默哀:“也許你可以選擇不救他?讓他被系統(tǒng)抹殺掉,這樣的話你的困難也就解決了。”隋垣沉默了,他雖然并不喜歡趙羲和,但是卻一點也不想看到他死——似乎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死掉,所以5237的提議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動搖。5237明了地晃了晃身子,它雖然不是視人命如草芥,卻也不會在乎除自己的所有者以外的扮演者,所以,它本身其實并不建議隋垣這樣做。但是,它了解隋垣的性格,知道他肯定不可能任憑趙羲和被抹殺而無動于衷,所以也早就預(yù)料到了他的答案:“反正,不管遇到什么,你都是要救他的不是嗎?那就不要想太多了,他想要做什么你就讓他做什么就好啦,他會掌握主動權(quán)的。”隋垣點了點頭,心中稍安。“還有?!?237頓了頓,突然嚴肅了起來,“一定要記得,無論你做什么都只是為了救他而已,絕對沒有什么其他的含義,要把持住自己,不然將要面臨被抹殺命運的說不定可就要換成是你了?!?/br>隋垣有些疑惑,卻仍舊還是點頭應(yīng)允,只是覺得5237隱含深意——那可絕對不是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懷著些許的忐忑,隋垣踏入了后山的禁閉室,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玄凌看上去并不狼狽,甚至頗有幾分的閑情逸致。原本染血的衣服被換了下來,長發(fā)也被梳理好,并未束起,只是松散地披在身后,玄凌白衣似雪,端坐在石桌旁,桌上則放著一杯清茗,若非那白衣之下稍稍露出的鎖鏈與周圍隱隱散發(fā)著光暈的陣法,隋垣當真會認為他僅僅是在閉關(guān)。見到隋垣,玄凌凌厲的眉眼柔和下來,嘴角帶上了一絲笑痕,朝他伸出了手。“……你確定他走火入魔了?”無論怎么看玄凌都覺得他神智清醒,隋垣不由得多了幾分的疑惑,默然問5237。5237沉默了片刻,遲疑著回答:“這……我也不太清楚啊,畢竟我也沒有當真見到誰走火入魔過,只是憑借手中現(xiàn)有的資料猜測……”眼見隋垣遲疑,玄凌的那一絲淡笑稍稍褪去,眼神冷冽下來,又似乎流轉(zhuǎn)著一絲的紅痕,隋垣心中一驚,當即不敢再猶豫,快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