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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安慰自己的同桌。王蕓燦點了點頭,稍稍放下心來,并沒有走過去解救正陷入“危機”的隋垣,畢竟,她也看得出孫杰的這只哈士奇對于自家的小寶貝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單純地想要跟他做游戲而已。秉承著“敵不動我不敵,敵動了……我也死活不動”的信念,隋垣努力將自己最為脆弱的腹部和喉嚨保護起來,越發(fā)蜷得像一只雪團子,哈士奇嘗試了各種方式想要讓他站起來陪自己玩,最后甚至將鼻子拱到了隋垣的肚子底下,然后像是對付縮殼的烏龜一樣將他朝一邊翻去。對于狗類的身體控制還有些生疏的隋垣頓時掌握不住平衡,悲催地翻滾了一圈才站起身,不料還未等他站穩(wěn),就迎來了哈士奇的一爪子。這一爪子的力道有些重,讓隋垣頓時又失去了平衡,被拍得向一邊咕嚕嚕滾了三四圈才停住。頭暈目眩的隋垣踉蹌了好幾下,終于還是抵不過四肢的不協(xié)調(diào),狼狽地趴倒在了地上。被欺負了的可憐的幼犬那蠢萌的模樣顯然娛樂到了圍觀中的兩位主人,孫杰哈哈哈笑得開心極了,王蕓燦在擔心之余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跑過去想要安撫一下自家柔弱的愛犬,卻不料有一個人先她一步,將軟綿無力地趴在地上的薩摩耶抱了起來。被人拖著肚皮的隋垣有些不太舒服,而且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高也讓他油然而生了一種恐懼感——雖然曾經(jīng)扮演過不少霸氣側(cè)漏的角色,但是那都是建立在本身實力超群的基礎(chǔ)前提下的,如今隋垣只是一直可以被輕而易舉捏死的幼犬,恐懼的東西就一下子多了起來。僵著身子不敢亂動,生怕被一個失手扔到地上摔個半死,隋垣直到自己被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抱進懷里才稍稍松了口氣,扭頭想要看抱著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對方顯然對于狗非常熟悉,撫摸著隋垣皮毛的動作讓他非常舒服,力度不輕不重,飽含著讓人放松的愛憐。隋垣遵從狗類本能地搖起了尾巴,然后在對方搔到他下巴的時候哼哼唧唧地揚起頭,享受地微瞇起眼睛——接著,他看到了那人的模樣,頓時僵了一下。“老、老師!”王蕓燦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問候,孫杰也停下了大笑,跟了過來,帶著幾分的不滿幾分的拘謹,“劉老師?!?/br>“你們好?!边@個世界的男主——劉銘舟笑著點了點頭,又隨手拍了一下繞著他打轉(zhuǎn)、極力想要去聞他懷中薩摩耶幼犬的哈士奇的狗頭,“這是在遛狗?”“是的?!蓖跏|燦紅了面頰,想要將隋垣要回來,又不太好意思,只能捏著衣角,輕聲回答。“劉老師怎么也在這里?您也住在附近嗎?”孫杰倒是比王蕓燦大方多了,一邊好奇地問道,一邊將自家哈士奇摟過來,讓它不要繼續(xù)sao擾劉銘舟。“是的,我也住在附近,偶爾會來這里走一走?!眲懼埸c頭回答,含著莫名情緒的眼神在孫杰的身上掃過,讓他不由自主地頭皮一麻,下意識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被班主任抓了小辮子。幸好,劉銘舟的目光很快就移開了,轉(zhuǎn)向王蕓燦,然后將懷里的幼犬交到她手里,溫言叮囑道:“小心點,你的這只薩摩耶還小,哈士奇沒輕沒重的,可別弄傷了?!?/br>“知道了,謝謝老師!”王蕓燦連忙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將隋垣抱到懷里,順了順他微炸著的毛以示安撫。有了劉銘舟的話,王蕓燦自然不肯再讓自家的愛犬跟孫杰家“沒輕沒重”的哈士奇一起玩了,直到孫杰有些不甘愿地將亞度尼斯重新拴起來,才將隋垣放到地上。沒有了哈士奇帶來的危機,隋垣稍稍振作了起來,站起身子抖了抖毛,試著邁開腳步顛兒了一兩圈,同時斜眼看了看正微笑著坐在一邊的石質(zhì)長椅上、注視著自己兩個學生的劉銘舟。“看起來,他的第一目標果然是孫杰沒有錯?!?237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哼哼哼,他怎么可能想到其實你在一只狗的身體里呢!”隋垣沒有回答,有些輕松又有一點糾結(jié),這感覺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孫杰和王蕓燦聊得開心,也不知他說了什么,逗得王蕓燦笑得直不起腰來,而孫杰則有些傻乎乎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眨巴了眨巴眼睛,帶著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在女孩子面前特有的無措與笨拙。劉銘舟目光微沉,雖然嘴角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卻令人感覺到一股低沉陰郁的氣息。這個世界的他是一個標準的有著書卷氣息的美男子,帶著金框眼鏡的雙眸睿智而沉靜,身材修長,閑散地坐在那里的模樣就像是一幅畫卷,只不過卻讓隋垣有一種本能的危機感。似乎感應到隋垣的目光,劉銘舟將視線稍稍從孫杰與王蕓燦移開,望向他,隋垣下意識地搖了搖尾巴,卻又有些尷尬地稍稍后退了一步。白色幼犬的雙眼溫良而友善,黑得純凈剔透,劉銘舟稍稍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頓時和緩下來,從長椅上站起身,然后蹲下,朝著它伸出了手,像是在召喚它過去。隋垣遲疑地向前跨了一步,又糾結(jié)著停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對他表示出幾分的親近。大約是看出了隋垣的猶豫,劉銘舟只是含笑蹲在那里,耐心十足,讓隋垣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如果拒絕簡直是罪大惡極的負罪感——況且,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靠過去,也許是本能,也許是習慣,也許又是其他的什么……于是,在三分鐘后,雪白的薩摩耶幼犬緩緩朝著劉銘舟挪了過去,先是低頭在他平伸的手心上嗅了嗅,仿佛是確定是否安全一般,然后緩緩搖了搖尾巴。劉銘舟的動作很舒緩,沒有帶給敏感而怕生的幼犬任何壓力,修長的手指撫上白色的絨毛,先是輕柔的試探,見對方?jīng)]有拒絕后才逐漸加重了力道。隋垣被摸得渾身舒爽,不由得又靠過去了一些,幾乎將自己送到劉銘舟的手心里,身后的尾巴更是搖得歡快了起來。見幼犬完全放下了戒心,劉銘舟掛著滿意的笑容將它抱了起來,坐回長椅,然后將幼犬放到自己的膝頭。隋垣身為人類的矜持完全被犬類的本能所壓倒了,被劉銘舟極富有技巧的愛撫弄得顛來倒去,尾巴都搖成了一朵花兒。5237默默扭過頭去目不忍視,總覺得自己將隋垣弄來扮成一只狗也許不是一個好主意——原本就不怎么高的智商,跟狗一中和,果斷更蠢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