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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責盡數(shù)推給了于浩,同時提出議和。雖然魔教的猖狂作為令人恨不得一鼓作氣將其一網(wǎng)打盡,但是同樣傷筋動骨的各門派再也經(jīng)不起長久的爭斗不休了。在奪回了被魔教侵占的半壁江山后,眾人商議下終于決定與魔教議和,暫且偃旗息鼓、休養(yǎng)生息,待到恢復(fù)了生機后再行討論鏟除魔教的相關(guān)事宜——當然,到時候還有沒有人記得那就是兩說了。此役之后,眾門派再度意識到了武林盟的重要性,而盟主的熱門人選,自然是那兩名救眾人于水火之中的少俠。“師兄!你為何要將盟主之位讓于我?!明明你的貢獻更大、更沉穩(wěn)、武功也更高,我根本比不上你!”南宮逸猛地推開門,快步走向坐在桌邊的隋垣,半跪在他身前。隋垣停下擦拭長劍的動作,微微一笑,抬手撫了撫南宮逸的頭發(fā):“怎么還是這樣毛毛躁躁長不大的樣子?”“我就是長不大,在師兄面前永遠都長不大!”南宮逸將面孔埋進隋垣的手里,低聲撒著嬌,“所以,師兄不要離開我,不要將一切都推給我……”“這是你應(yīng)得的,小逸,你早就知道,師兄做著一切只是為了彌補曾經(jīng)的過失,是在贖罪。”隋垣輕嘆一聲,一手被南宮逸緊緊握著,另一手則緩緩順著他的頭發(fā),“師兄做過那么多的錯事,實在沒有資格妄稱盟主?!?/br>“那都是于浩的錯,不是師兄!師兄只是不得已……”聽出隋垣語氣中的堅持,南宮逸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哽咽。“為虎作倀,也是作惡?!彼逶]了閉眼睛,輕嘆一聲,“小逸,師兄累了?!?/br>南宮逸抬起頭,看著自家?guī)熜秩绨子癜闵n白的面色,眼眶一紅,隨后視線微移,看向被師兄放在桌上的長劍。那把劍本不是師兄的佩劍,只是那一年他用這把劍刺傷了于浩、將其逼落懸崖,從此以后,師兄便再也沒有讓這把劍離身——也是從那開始,師兄日漸憔悴,再也無從展顏。即使是南宮逸,也清楚記得那日于浩落下懸崖時的釋然和歉意、還有師兄的絕望與心碎,南宮逸不懂事情為何會走到那一步,明明相愛、卻刀劍相向,明明在對方受傷時恨不得以身相替,卻仍舊將武器刺入對方的身軀。南宮逸知道于浩的武功很高,比他和師兄加起來還要高,但是他的心卻不夠狠,他無法對師兄下殺手,所以當矛盾最終無法調(diào)和后,他選擇了死在師兄的劍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于浩的野心不是那么大、不妄圖顛覆整個武林,也許他和師兄仍舊能幸福安樂地在一起……野心與愛情、正義與邪惡,這一切釀成了最終的苦果。于浩和師兄到底是怎么想的,南宮逸始終不懂,但是既然事情已然發(fā)生,他也只能接受。“如果……如果我接替了盟主之位,師兄會離開嗎?”南宮逸艱澀地開口,他早已知道結(jié)果,卻仍舊貪心地覬覦最后一絲希望。隋垣垂下眼眸:“你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獨自一個人了,小逸,所以師兄想去陪他?!?/br>“你那么愛他嗎?!就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就算他惡貫滿盈,就算他曾深深傷害了你,就算他早就死了?!”南宮逸咬牙,瞪視著自己一直戀慕著的師兄,聲聲泣血。隋垣平靜地回視著他,勾了勾唇角:“是。”“那我呢?!我一直喜歡你的,一直愛著師兄!一點也不比于浩遜色!師兄就不能回頭看一看我嗎?!”最終,南宮逸壓抑不住,吐露了自己的心聲。他雙手捧住隋垣的雙頰,莽莽撞撞地仰起頭想要親吻,卻被他輕輕避開。南宮逸的動作僵住,對師兄的敬仰與戀慕讓他無法不顧師兄意愿地褻.瀆他,即使那份拒絕極其地輕微與和緩。南宮逸頹然地閉上眼睛,渾身無力地將自己埋進師兄的膝間,任憑淚水染滿了師兄的長袍。“你永遠是我最心愛的弟弟,最重要的家人?!彼逶従忛_口,一如南宮逸幼年時那般,溫柔而包容地撫慰著他所有的傷痛。將自己所有的感情與委屈全都哭了出來,南宮逸終于穩(wěn)定住了情緒,不好意思地向師兄道歉。兩人不約而同地忽視了那一句告白,恢復(fù)了師兄弟之間應(yīng)有的距離。只不過,當南宮逸轉(zhuǎn)過身、推門離開的時候,卻仍舊難掩眼中的黯然與失魂落魄。“你這幅模樣,到真像一只被人欺負了的兔子?!睂帩蓳u著美人扇,從院內(nèi)假山后轉(zhuǎn)出,帶著幾分揶揄地調(diào)侃。南宮逸揉了揉鼻子,瞪了他一眼,那紅彤彤的眼睛反倒讓寧澤心中一酥,下意識轉(zhuǎn)開視線干咳了一聲:“行了,以后你師兄離開,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就由我來照顧你吧?!?/br>“誰會需要你照顧?滾一邊去!”南宮逸氣急。“呵,你那寶貝師兄打算在于浩那廝墜崖的崖底結(jié)廬而居,那可是魔教的地盤,你確定你要對我這么不客氣?”寧澤揚眉輕笑。南宮逸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半晌后才惡聲惡氣地開口:“不準你打師兄的主意!”“是是是,我不打他的主意,那打你的主意可好?”寧澤扇著扇子,一派地風(fēng)流瀟灑。“…………”南宮逸早就習(xí)慣了寧澤口花花的樣子,無語片刻后繼續(xù)自己的話題,“也約束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屬下,別讓他們?nèi)フ規(guī)熜值穆闊?!倘若師兄有半點差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可憐兮兮的小白兔轉(zhuǎn)瞬間就變成兇巴巴護食的小狼狗,寧澤“嘖嘖”兩聲,無可奈何地應(yīng)了。他還身負“要事”,不敢久留,逗弄了南宮逸幾句便匆匆離開。在城里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將單子上的東西搞定,又吩咐屬下將物品運送到指定地點,寧澤沒有耽擱地便再次出了城,直奔于浩曾墜落的山崖,生怕崖底的祖宗等急了,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下到崖底,寧澤抬頭抹了抹汗,仰望著高聳入云的懸崖。他一直到現(xiàn)在也弄不懂,這于浩到底是如何受了重傷摔下懸崖卻但大難不死的,這根本不科學(xué)好嘛!崖底下已然建起了一座精巧至極的木屋,其內(nèi)的裝飾無一不舒適奢華——這全都是寧澤派人勞心勞力、建好運來的。一想到今后要管著魔教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于浩這混蛋卻能懷擁美人兒地在此處享清福,自己還要山珍海味地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