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不用想,他已經(jīng)回憶起了大半,包括那些粗蠻的動作,應該把對方弄傷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沖動。訶羅強制性地搖頭,清醒了幾分,腹中還明顯殘存著昨日飲下的酒,難道真的失態(tài)了?他背過身起床,急忙收拾起自己。達沙見訶羅迫切又慌亂的模樣,便也木訥地回避著。看來昨晚的一切……對訶羅來說,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吧。月退上一片青紫,他拉起被子擋了擋自己光著的身子。“訶羅……”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人應答。他不期待他們還有什么對話……他艱難地坐起來,腰上很酸脹得厲害。地上是被扔出去的散落的衣服,他俯下腰,一件件撿起,就在此時,訶羅已經(jīng)在柜子里翻出一件干凈的新衣?lián)Q上了,正要走去門外,而他還在床上,痛得不方便活動。訶羅沒有一點想說的話嗎……訶羅只是緊忙看了他一眼,就趕著出去。聽見那聲匆忙倉促的關門聲,達沙好像又被刺痛了一下,心中空蕩蕩的。長袍被撕裂了一半,他也只能將就穿上,身體貼上衣服,又像觸電般讓他記起昨晚的一些細節(jié)。……趁沒有侍女來收拾屋子,達沙扶著墻慢慢回到他自己的屋里,又忍不住躺下再好好休息一番,填補他消耗極快的體力,連東西也沒有力氣吃。思緒里,不斷浮現(xiàn)著訶羅今日起床時躲開他的樣子,還有昨晚在他身上的樣子。一切都是夢幻吧,就這樣過去比較好,過幾天他們還是可以像之前一樣說話的。唉……皇后殿下的寢宮,下人都在各自忙碌。那迦拍了拍訶羅的背,帶著輕松的笑意說道:“皇后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不用太擔心?!?/br>“嗯?!痹X羅心不在焉。那迦擠眉弄眼地看著他,“訶羅,你怎么了?”皇后沒事,他不應該趕快釋然、高興起來么,怎么還一臉苦悶。訶羅哦了一聲,回神看著他,“沒事,毒針的事查出來了嗎?”那迦搖頭,“暫時還沒有,但是我有個新的判斷?!?/br>訶羅不慢不緊地問:“怎么?”“這個刺客的目標,應該不是浮樓王子,而是你?!?/br>說畢,那迦環(huán)住手臂,鄭重的看著他——“我?”訶羅也有些吃驚,但這個答案卻在意料之中。那迦靠在墻上,一手比劃著,條條有理地分析起來,“沒錯,刺客出現(xiàn)的那晚,應該不知道浮樓在你的房間里,那為什么還來你的房間?那個侍女飛天,估計是和他一伙的。飛天一開始,是你的侍女,而不是浮樓的侍女,這些都說明這個人一開始的目的應該就是你才對。而飛天,我認為她應該不止一次對你下毒,否則一次失敗,為何就要她的性命,她是接連失敗了,還連累了浮樓,此人又怕暴露,所以才謀害了她。最后這個人又派人來行刺皇后殿下,應該也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或者被皇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訶羅肅然地說道,“也就是說,他,是不想害浮樓的。而目的是我?”“嗯……”那迦瞇起眼,陽光正好,空氣清新,他的判斷應該無誤啊——“我想應該是,但是飛天是統(tǒng)一安排進宮安置在你身邊的,不久前她是皇后殿下那邊的一個小侍女,這點蓮加已經(jīng)證實了,據(jù)說皇后殿下挺滿意她的服侍,才把她安排來你這的,希望能伺候好你?!?/br>“這件事等母后醒來我們再具體問一問?!痹X羅順著他的話點頭。沒想到那迦和蓮加已經(jīng)發(fā)掘出這么多蛛絲馬跡,他聽完這些分析,已經(jīng)放心了許多。而眼下更大的問題,是他和浮樓的事。他今天有些錯亂,就把他丟在了房里,包括昨晚,也自顧自地撇下他。正好因母后受傷的事而不快著,態(tài)度不太好,浮樓會不會因此討厭他?……他身上有傷痕,完全揭示著他暴躁的行為。他們明明可以像新婚燕爾的夫婦一樣,在甜蜜中相擁而眠。醒來時,他們也能黏在一起,給對方穿衣,他可以很溫柔的照料浮樓的身體,也許浮樓還會在他懷中撒嬌。他居然選擇錯失了這么好的機會——就只因昨天太過沖動,他反而沒法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訶羅又一次分神,微皺著眉,那迦的胳膊肘毫不客氣地頂了頂訶羅的后背。“都說振作一點了,你怎么還不高興?”他——想了想,訶羅扶著額一字一句地答道。“昨晚我和浮樓在一起了?!?/br>“什么?”那迦一時不解,一瞬間又明白了,他加重了語氣,那迦夸張地張大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說什么?!”訶羅悶紅著臉。…………窗邊吹過一陣涼風,達沙拉上了浮動窗簾。他走到窗前,才看見長廊上,有一個臨風高大的人站在那里,他立刻愣在窗邊。是訶羅——“啊……”達沙怔怔地打了一個招呼,走到門邊去開門。訶羅進門,便立刻捉著他的雙肩,急切的將他捧在懷里,眼神里竟然有一絲愧疚。達沙已經(jīng)早就想好了臺詞,他溫文地笑著,“你來啦?你母后的事,怎么樣了?”訶羅忽然啞然,“母后已經(jīng)無大礙了?!?/br>達沙嘀咕著點頭,“那就好,你母后沒事就好了。”浮樓裝作無事一樣和他對話,該不會已經(jīng)把他們之間發(fā)生的忘了?還是,他不在意……訶羅有些不知所措。不提母后的事了,他確實因母后而耽誤了浮樓,現(xiàn)在正是他做好準備來彌補的時候,訶羅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費。他抱著達沙坐到了沙發(fā)上,達沙有些抗拒地往邊上坐。后處還在疼痛,不太習慣坐著,但又難以啟齒,達沙忍了下來,苦澀地問道,“訶羅,你…還有事嗎?”他們的距離被他生疏的問話隔開,訶羅無言。明明他們已經(jīng)什么都做了,為何還能像沒事一樣,難道浮樓不想和他說清楚?也許,是他真的傷到浮樓了,浮樓才會避而不談。他真的珍愛著浮樓,忽然變得很笨,問題到了眼前,都不知道從哪開口了。一時找不到話題,訶羅就摟著達沙靜坐了一會,半天才想起該說些什么,宣布著要事一般說道:“浮樓,我和那迦討論了一下,這個刺客的目的應該不是你。而是我。”“什么?怎么會呢?他要害你……”達沙張嘴,不解的睜大眼,又低著頭喃喃起來,“還好,還好你沒事?!?/br>他微微漲紅了臉,還關心著他,這讓訶羅從心里覺得意外的滿足。他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