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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分瞧不起他,可還是期待迦夜依然待他如初,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親人。迦夜略微皺眉:“還有什么事要說?”達沙一愣,馬上想到迦夜的事務(wù)一定很繁忙,他果然知趣地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道:“沒有,沒什么事?!?/br>迦夜拍了拍他沮喪的頭:“不用等我,這幾日我很忙?!?/br>“那你……”達沙又忍不住問,眼角有一些濕潤,“你還會回家鄉(xiāng)嗎?”“………”迦夜沉默,他一步步走向門邊,“等浮樓登基之后,我就抽身回去,最近事情太繁重了,過不久還要帶浮樓去須彌山行禪。”“好吧……”達沙被他送到門外,他用指節(jié)觸碰迦夜的衣角,好像還有很多說不完的話,“以前的事,你沒有,怪我吧?”“沒有。”迦夜只好無奈地付之一笑,大概明白達沙在說什么事,他當然可以理解達沙會眷戀皇宮里豪華的生活,現(xiàn)在嘗到苦頭了,不該去喜歡的事情一輩子也不能碰,既然達沙平安無事地歸來,就讓他回鄉(xiāng)冷靜下,他便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該過什么樣的生活,“我去給你安排一輛馬車回鄉(xiāng),你早點走,萬一你不小心暴露了容貌,會影響浮樓順利繼位的。”全城的人都在忙這件事,迦夜自然職責艱巨,更不能在這個關(guān)頭讓達沙留在皇城,不僅他自己會遇險,也會讓浮樓陷入尷尬,如果被百姓知道有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浮樓王子存在,他們一定會失去對皇室的信任。達沙也聽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妥,他別扭地走下樓梯:“我、我知道,我只是順路來看看你,沒想到真的能遇見你,我本來打算今天就走?!?/br>“好?!?/br>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浮樓也會順利登基。不會再讓達沙被皇室捉去,讓自己也深陷泥沼,他越早離開越好。迦夜吩咐了一個小仆送他去坐車,很快帶人去接應浮樓王子。達沙遠遠地看著迦夜將浮樓王子接出廟堂,他們并肩走在一起,浮樓王子還攬住了迦夜,看得出他們交談甚歡,可惜太遠了也看不清他們在說什么,達沙勸自己不要多想,便很快離開了這里。那個迦夜派來的小仆以為達沙是上門找茬的乞丐,遮著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送他時都絲毫不遮掩自己嫌惡的眼神,他只把達沙送到城郊的馬窖附近,讓他自己在這等著,來往多靈的馬車多的是,隨便一輛就能讓他回去。還好有好心人看他腿腳不方便,帶他坐上了一輛去多靈的馬車。班加德,城郊。一間簡單的平房外,那迦叩叩敲門。打開門的人,抬頭看著他,看見那迦一身皇室的行裝,身后還有一個同樣高大俊美,氣場冰寒的哥哥,舍沙圓圓的眼珠顫栗起來,“……你們,你們是!——”總算是找到他了,那天放他走后,就一直沒有過問這孩子的去向。那迦謝天謝地地嘆氣,拍了拍他的頭,安撫道,“別害怕,小朋友,我們只是來問你一些事情。你應該知道面前這位是誰吧?”那迦側(cè)身騰出空位,讓訶羅先進了屋,雖然簡陋了些,但打掃得還算干凈,屋里除了一張矮桌,就是一張床,蚊帳籠罩在其周圍,床上正躺著一個熟睡的婦女,懷里是她的第二個兒子,一個還未長大的嬰孩。沒有一個適合訶羅坐下的椅子,他只好佇立在房內(nèi)。舍沙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辨析出訶羅的身份,他撲通跪在訶羅的腳邊,“……王子殿下!”那迦揭開窗簾,又放下,通過屋里淡淡的藥味和婦人的臉色,他判斷這個孩子的母親應該身患惡疾,“你母親病的這么重,為何你還要來那貝勒斯?”年幼的舍沙頓時啞言。那迦猜測到他有難言之隱,于是又另問:“你還記得你來到皇室尋找達沙哥哥嗎?這件事,是不是有人叫你這么做?”訶羅卻板著臉,語氣絲毫不帶感情:“是誰指使你的?”他冷冷地盯著腳邊跪著的小孩,“……如果你不希望你母親出事,你最好現(xiàn)在就告訴我?!?/br>舍沙知道訶羅王子十分暴戾無常,怕他真的會讓他家破人亡,立刻哇地大叫:“不要!……我說!確實……有人指使我!”兩個哥哥盯著他,盯得他背脊發(fā)寒,舍沙一五一十地把他來到這里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他提到有人在加羅爾尋找達沙的事時,訶羅有些訝異,看來有一個暗中覬覦浮樓的人,而且早就知道他的身世,并且找到他以前的朋友來揭穿這一切,不惜利用這么小的孩子。“這個人是誰?”訶羅問。舍沙磕了個頭,害怕得顫抖,“我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訶羅挑眉,音量提高。舍沙老實交代:“因為他帶著面罩,我看不清他的臉……”訶羅捏緊拳:“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個大人說,他要揭穿世間的丑惡……如果我去揭穿的話,他就會幫我母親治病……”舍沙不解地重復著當時的話。訶羅更是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難道這人在暗示浮樓身份的骯臟嗎?心口又是一陣絞痛,訶羅現(xiàn)在懂得心痛,即使身份不堪,浮樓也是一心一意地愛著他的,他卻覺得對方不配,說出很多話侮辱他,還打了他,才讓人心碎離開。見訶羅有些發(fā)愣,那迦接著問:“這人是男是女?年輕嗎?”舍沙這便有了印象,他答道:“好像是年紀不大的男子……那個大人還會醫(yī)術(shù),他人很好的,他不僅幫我母親治病,還留下了一筆錢和醫(yī)藥方子,我母親的病已經(jīng)好很多了?!?/br>之后,才把他們安排到這里避人耳目地住一段時間,還說今后會找到他的父親讓他們一家人見面,那個大人應該心腸不壞。“是這樣啊。”那迦摸著下巴,對小孩有了幾分信任,“那你在皇宮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吧?”“是的,是真的?!鄙嵘滁c頭,眼神真摯,“但是……但是我覺得,達沙哥哥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會故意欺騙皇室……”聽到這里,那迦故意問:“那他也沒有做過賣身的行當吧?”“……沒有!”舍沙叫道,拼命搖頭,“達沙哥哥不會那樣,除非是被人逼迫的!他只是剛到皇城的時候,沒有錢……所以才去打工,他也不知道那里是一家黑店,好像還被人欺負了……但是……他說他沒有事!沒有人對他怎么樣!”舍沙也一度懷疑自己的證詞讓達沙哥哥被誤解,可是這些瑣事的澄清與否遠不及他身份被揭穿更令人震撼,當時便沒有人過問。訶羅聲音低啞,“……別說了?!?/br>他冷淡的打斷,不想再聽下去。多聽他說一句,就加深自己的痛苦與悔恨。訶羅快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