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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小女兒啊,嫁過去城里這么多年都沒回來過,我早就看清現(xiàn)在的人了,人一旦享福了就不會回到我們這種鄉(xiāng)下的,嘖嘖?!?/br>達沙為難地看著她,他幾乎從不反駁比自己年長的長輩,于是聲音很小:“迦夜不是那樣的人…”廣博嫂不屑地笑出聲,“呵呵,達沙啊,你還是那么單純,你可能不知道吧,迦夜從小就在我那打聽他mama的事情,他mama你也知道,是個千金小姐,結果被人玷污了被趕出家門,獨自來到鄉(xiāng)下生孩子,若不是當年有意外,迦夜會是鄉(xiāng)下小孩么?他一心就想著出人頭地呢?!?/br>這些歷史,老一輩的鄰居們都知道,只是不怎么和達沙這樣內(nèi)向的孩子討論過,如今迦夜真的離開村子去謀自己的生路,廣博嫂看達沙可憐,才想勸他看開一點。達沙唇齒顫了顫,他將眼神移開,“………”廣博嫂忽然摸向他的腦袋,揉了揉一頭碎發(fā):“我知道你不是勢利的孩子,在村里好好過啊,別想著去城里再找迦夜了,你去一趟也是自己受苦嘛?!?/br>達沙想替迦夜解釋,可不知從何說起:“我……”廣博嫂打住了她多管閑事的大嘴,把懷里的籃子往桌上一擱:“沒事沒事,我不說了,我給你帶了點菜過來。”她拿出幾個雞蛋和今天剛摘的新鮮菜苔。“謝謝……謝謝你……”達沙勉強露出笑容,但他很清楚,這不是真正的開心。加羅爾,皇城。聽見敲門聲,訶利大人拍了拍發(fā)福的肚子,伸了個懶腰再去開門。一個小侍從在門邊:“訶利大人,大廳有人求見?!?/br>訶利轉身回屋繼續(xù)坐下,無精打采地問:“什么人哪,這么晚了求見?”小侍從撇了撇嘴,說出一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答案:“這個人說他是那貝勒斯的王子……”訶利沒有半分變色,但房內(nèi)卻還有另一個人,便是在桌前伏案讀書的浮樓王子。“………”浮樓扯動嘴角,挑眉示意,把這個消息當成了笑話,“這怎么可能?”訶利笑瞇瞇地看向浮樓,開始玩弄自己長長的胡須,“浮樓啊,不如讓他進來?!?/br>那就讓這個頑劣的訶利大人自己去接待吧,浮樓這么想。但沒一會,他還是被訶利拉去前廳迎接這位王子。大廳里站著一個風塵仆仆的年輕人,果真是一身穿著金絲綢鍛,只是行路已久,不免弄臟了不少。他取下厚重的兜帽,向緩步走來的訶利大人深深行禮。浮樓跟著走來,他還沒看清來人的面孔,竟被一把擁在那個人的懷中!那人左右檢查起他的身形,又露出一絲疑惑,浮樓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的驚慌與錯愕。呆了一秒,浮樓猛推了一把:“你干嘛!?”對方的眼眸立刻涌上失落,一連退后了幾步,“抱歉,我失態(tài)了……”一身的塵埃掩蓋不住他挺拔的鼻梁與俊俏的輪廓,浮樓定神看了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撩起回憶:“我認得你,你就是訶羅王子?!?/br>而且他戴著那貝勒斯特有的耳飾,身份一目了然。訶利大人眉眼間一笑,拍手應和:“還真是訶羅王子,記得有一面之緣,如今長大了?!?/br>上次見到這個小王子,他還十分年少,總是高傲自大地仰頭看人,帶著一股桀驁不羈的氣質(zhì)。如今容貌更加堅毅明朗,但卻低垂著失魂落魄的眼眸,一只孔雀失去了驕傲,渾身是泥濘,只身來到異國,是怎么回事?訶利問:“請問訶羅殿下這次前來,有什么事嗎?怎么也不帶個隨侍?”訶羅張口,略微愣了愣,啞聲說:“我來是為了來尋人。”訶利大人眨眼,不以為意地吸氣:“尋人?”訶羅鄭重地看著訶利,他極力讓自己不看向一旁神態(tài)自若的浮樓,凝聲道:“一個叫迦夜的侍衛(wèi),不知可有?”環(huán)起手臂,浮樓蹙眉,“什么……你找他干什么?”訶羅眼眸微動,“我有一事相求。”訶利大人推了浮樓一把,“好了,浮樓,去把迦夜喊來?!?/br>浮樓咬了咬牙,仿佛預見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先告訴我你找他干什么?”“………浮樓?!痹X利大人又對他使了個眼色,浮樓終究同意了訶羅的請求。怎么也想不到訶羅王子竟然會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人,訶利饒有興趣地問:“呵呵,訶羅殿下,您這次來,希瓦大人知道了么?”“應該…不知道。”擅自出宮,消失在眾人面前,訶羅心有余悸。猜到了訶羅王子是獨自貿(mào)然前來,訶利意味不明地呵呵笑道:“我還以為您是代替他來談和的呢,畢竟我們兩國建交多年,不可能就這樣了結了情誼啊?!?/br>訶羅神色柔和,“是,我父皇暫時不打算追究因陀羅謀反的事,也不會處刑他安排的人質(zhì)替身?!?/br>“那就好,合作也是指日可待啊?!痹X利順著自己胡須,滿意的點頭。通向大廳的長廊上,迦夜眉頭緊皺。“他怎么來了?”浮樓聳肩,跟在迦夜身后,“他說要見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迦夜步伐越來越快,好像迫不及待要去見訶羅王子。他一出現(xiàn)在明亮的廳堂中,視線便很快與訶羅觸電般交匯。訶羅走向他,看見浮樓竟握著迦夜的手,訶羅不自覺地兩拳捏緊,向浮樓王子提出了要求:“可否讓我們單獨談談?”浮樓眉弓一緊,赫然不答應,但迦夜卻掙脫了他的手。浮樓捏住手指,咬唇道:“好吧?!?/br>訶羅隨迦夜走到了殿外的走廊上,沒有燈火輝煌,月光靜靜鋪滿了院落的每個角落。借著月光,訶羅攔在一心往前走的迦夜身前:“你知不知道達沙在哪里?”“達沙?”迦夜冷道,聲音和月光融為一體。“對。”這個名字對迦夜來說一定不陌生,訶羅有些失措,“你…知道他在哪里?”迦夜答道:“不知道。”“不可能,他回國以后難道沒有找過你?”訶羅提高了音量。“沒有?!卞纫挂廊焕潇o。想不到迦夜的態(tài)度這么冷漠,他真的是達沙曾經(jīng)的“心上人”?難道他不打算問問達沙的安危?訶羅咬牙道:“…那他的家鄉(xiāng)在哪?”“………”一陣沉默,迦夜閉上眼,又無奈的睜開。“你和他同鄉(xiāng),你不可能不知道!”訶羅逼近他跟前,即使他態(tài)度已經(jīng)失去以往的高傲,也壓不住洶洶怒氣。迦夜后退一步,看著眼里滑稽的王子:“訶羅殿下,您問這個干什么?”訶羅緊接著他的話作答:“我要找他。”迦夜定了定神,他一手扶住訶羅躁動難安的肩,故意拍了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