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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收拾殘局。陳逸這個人啊,在這個世道。是活得最清楚的人。章是非笑了起來,陳逸也笑了起來。羅碧煙被接回家之后一直巴著藥郎不放,便是這晚上,羅碧煙指使著藥郎跑腿。入夜了,羅碧煙讓藥郎陪著。藥郎陪著羅碧煙談天說地哈哈大笑。終于笑得口渴了,藥郎去倒水給羅碧煙潤喉。羅碧煙喝了一口笑著倒下了。藥郎笑著離開,羅碧煙笑著醒來吐掉口中的茶水,用手摳喉嚨吐得得膽汁都出來了。羅碧煙額頭青筋暴跳:“藥郎,你還真是下得了手??!”第五話:人之界(6)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藥郎是藥師,若是真能安分守在自己的身邊才見鬼了。但是羅碧煙對藥郎還是心懷信任。她就賭,這藥郎的坦誠與對自己重要的程度。只是,她輸了。輸給了那些誘人犯罪的東西。總是這樣,輸給了那些“虛無”的東西。它們散出巨大的誘惑,讓人深陷其中,讓人爭相往刀尖上爬。即便是死,也要笑著死去。羅碧煙心中失望,藥郎并不信任自己。羅碧煙拆掉石膏下床出門趕到碼頭去,這頭上一陣的暈眩讓她差點倒下,她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扎了下去才能抵抗那殘留在身體里面的藥性。身為千年煉藥家族的藥師,即使有心除去,這藥也是比別的人要“毒”上幾分。只是,羅碧煙的心意卻無法傳達(dá)到藥郎的身上……放下有可能的安定與幸福而去趟刀山火海,這樣的人啊。即冷漠,又無情。今夜的雪下得很靜,靜到連雪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到。這無風(fēng)有雪之夜靜謐得讓人心生恐慌。老瞎子卷縮在城隍廟,瞇著眼看這些在亂世之中茍活的人們睡成一片。然后繼續(xù)閉上眼睛。陳逸知道自己的對手會出現(xiàn),但沒想到會那么快出現(xiàn)。吉田真很早就侯在前往碼頭的路上等著陳逸了。吉田真看到陳逸心中甚是愉快,抽出那把武士刀愉快地笑道:“我等了你一個晚上?!?/br>“那注定要讓你失望了?!标愐萜ζσ恍?。“在我的國家,人人都有契約精神。上一次作為對手的你,我就說過了你下一次的對手會是我。所以我不會讓你走過去,除非我死。這樣的契約才能夠失效?!?/br>“你們一廂情愿地立下契約,還真是讓人無比為難。而且我并不打算履行你的契約。因為與我無關(guān)?!标愐莸脑捵尲镎媸Я诵θ?。“契約之事,我說了算?!奔镎娴牡对谖逶碌囊估飫澇鲆坏拦狻?/br>“鏘!”“你的對手是我!”章是非的刀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吉田真的刀?,F(xiàn)在他知道陳逸為什么會帶上這把來歷不明的刀了,這陳逸什么都知道。章是非冷笑,這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你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來自東瀛的武術(shù)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陳逸趁機(jī)離開,吉田真欲截住都讓章是非擋住。心中惱怒的吉田真出手快而狠,章是非的手麻得差點沒知覺。章是非知道自己不是吉田真的對手,可這樣恰好挑戰(zhàn)了章是非的實力。章是非很想知道自己能在這個日本男人的手中活下去的勝算。“你找死!”吉田真似乎看穿了章是非的想法,這讓他的臉孔扭曲變形。陳逸飛奔前往碼頭,一路上與子彈擦身而過,陳逸出手一擊即中。“這個世界,能傷到我的人不多。”因為從修羅場走出的男人除了一身是血之外便是一手的神槍。如果沒有,那么他早就死在日本的中華街和美國的唐人街了。在到碼頭之時,那從德國來的輪船已經(jīng)到港口了,那洪葉堂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上船卸載貨物了。而在巨大的輪船面前是一排殺手拿著槍對著陳逸,而查老爺站在那些殺手前,只要陳逸一出現(xiàn)那槍便毫不留情地開。陳逸看清是查老爺之時,心中只暗道一聲糟糕。這查老爺自己殺不得,有他擋著自己絕對毀不掉那艘船。如果自己真的對查老爺動手,柳青陽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吧。陳逸心中焦急,也毫無辦法。這藥郎吃定了自己拿查老爺沒辦法才會出此招。此人,真是狠毒至極。藥郎坐在桅桿上笑看一切,看著陳逸吃癟心中甚是痛快。總有一天他要陳逸親手殺了柳青陽,他一定要陳逸活在痛苦當(dāng)中。他從小活到大,還沒有吃過苦頭;即使有,他都會讓對方付出千萬倍的代價,這陳逸與柳青陽……摧毀一個人不是殺了他,而是摧毀掉他的內(nèi)心,讓他永生永世活在痛苦當(dāng)中。而他藥郎,已經(jīng)嘗過那個滋味了。因為……他再也無法煉藥了……藥家人再也無法煉藥,這將是一個笑話。這樣的人將再也回不到族人之間。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將會被族人所不容。即使他要去地獄,他也要將所有人拉近地獄。也會讓那些該死的人永生永世地活在痛苦當(dāng)中。他會讓對方人人得而誅之,生死不能。那些人給他的,他都會讓那兩個人的身上付出千萬倍的代價。桅桿上的少年的表情比這年的冬天還要冷上幾分。下面忽的爆出一陣煙霧和一陣槍聲,藥郎露出笑容:“看來,你真不是個廢物。我還以為你要?dú)⒘瞬槔项^。”“將無辜之人牽扯進(jìn)來,你真是越來越卑鄙無恥了!”陳逸的聲音也是冰上幾分,一上一下之間,誰都沒有因為這危險的形勢放在心里。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什么時候死去,但是他們卻都是不怕死。死在自己最恨的對手上沒有設(shè)么值得遺憾的。“這樣的話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藥郎的目光很毒,毒如蛇,面對陳逸的槍口他沒有絲毫膽怯。羅碧煙與查老爺和查善生皆是無辜之人,若是要比,誰都不干不凈。這廂指責(zé),簡直就是笑話。“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殺了你!”陳逸出言讓藥郎的面容變得扭曲。陳逸挑起藥郎最痛苦的回憶,他抖著手強(qiáng)逼自己冷靜下來冷笑:“好,我們看看誰先死?!彼幚蓜偺统鍪謽尡惚魂愐荽驍啵獜乃氖值蜗聛?。果然,自己還是無法好好地用槍。這雙手摸的都是藥罐,不曾摸過槍支的雙手真的不是任何人的對手。陳逸再一槍打中藥郎的腳上,藥郎從桅桿上掉下落在陳逸的腳下。藥郎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陳逸無法看到他的臉:“你們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你們毀了我一輩子。陳逸,我現(xiàn)在成了一個廢人。今日你若是不殺我,明日便是你的死期?!?/br>“好,我成全你!”陳逸扣槍。“你敢!”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