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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這個世間已經(jīng)沒有了你們的容身之處,你們的存在只會給大家?guī)聿恍?。你們這樣的生命就應(yīng)該全部消失,這是人類的世界,而不是你們這些妖魔鬼怪的世界。“是嗎?嗯呵呵呵……”柳青陽輕聲笑了起來。在這個人間地獄,人已經(jīng)不是人。無辜的我們被冠上罵名,若說妖魔鬼怪。這人,何嘗不是妖魔鬼怪?在這個隨時會爆發(fā)戰(zhàn)爭的世界里,在這個隨時被鮮血濺濕的大地上,人類這種“妖魔鬼怪”橫行世界給天下生靈帶來遍地哀鳴、滅絕一切。我們這樣的生命已經(jīng)被你們所染指。人類,你便是可怕的妖魔鬼怪。“這一次的游戲到此,游戲還會繼續(xù)。在這個大網(wǎng)里,誰都無法逃避。柳大夫,你將會付出可怕的代價。”賈恩的五官突出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白師盛臉色難看的讓人釋放了陳逸將賈恩送進了西醫(yī)院。次日,報紙上零星地報道這間連環(huán)殺人案。白氏利用一切關(guān)系鎮(zhèn)壓此案,而橫行中國犯罪的蘇聯(lián)人和日本人似乎在計劃著怎么吞并這個有著幾千年文化的大國。這個巨大的國家,人類將他淪為地獄和世界之一的戰(zhàn)場。伏尸百萬的煉獄掠奪人們的思想和生命。賈恩醒來之后迷茫,渾然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記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可怕的夢,這夢醒之后便躺在了醫(yī)院。而且住院的賈恩起身去看章是非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驚訝的事情:那個可怕的白捕頭竟然在章是非的病房里,而且還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這一幕讓賈恩打了一個冷戰(zhàn)。“你天天到我的夢里來無非就是不想讓陳逸死?,F(xiàn)在好了,陳逸沒有死??墒?,哥哥,你為什么沒有醒來?!?/br>清明節(jié)的陽光暖和地落盡病房,床上的那個人卻一直沒有醒……而陳逸看著柳青陽一天比一天沉默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從柳青陽與那人之間的對話發(fā)現(xiàn)了一些讓人不安的信息,他不希望柳青陽要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下去。這樣只會造成大家的痛苦。“青陽,任何事情你要是自己一個人扛著,卻只會讓我和柳念擔(dān)心?!?/br>柳念伏在柳青陽的懷中不安地如同陷入昏迷一般地在胡言亂語。“陳逸你一直是相信我的?!?/br>“我一直相信你。而你,也得相信我?!标愐菅壑醒诓蛔〉慕箲]。這樣的柳青陽讓陳逸不安。自從這件事之后,柳青陽變得沉靜??蛇@種沉靜讓陳逸和柳念感到害怕?,F(xiàn)在的柳念到了與柳青陽寸步不離的地步。“嗯。”柳青陽露出輕笑。可陳逸的心,卻更是不安了。柳青陽溫柔地摸著柳念的發(fā),想著:這就是自己與柳念的緣。不管走到哪里,自己總有一天會遇見這個孩子,就如同陳逸與自己之間的緣分。似親人一般的朋友。因緣而生,也因緣而止。可緣又到底是什么?第八話:人之夢(1)不知身已死,魂活于夢中。這假□□。死,生世界;生,死世界。——柳青陽“柳大夫,從命者為‘命’所困。違命者,或生或死。柳大夫是老瞎子的恩人,老瞎子自是不愿柳大夫送命。若是大夫一意孤行,老瞎子卻也是無可奈何?!?/br>老瞎子這是最后替人在這安街上算命了,那一身的馬褂灰撲撲。臉上的皺紋如同被刀給劃了一道又一道,深得滄桑。老瞎子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年紀(jì)到底有多大,小時候還是皇帝做主,他跟著師傅前往京城給達官貴人們算命。那時候的世道沒有現(xiàn)在那么亂,但和現(xiàn)在一樣常常能看到洋人,初到京城的他無比畏懼這些洋人,還以為是從山里跑到人間的妖怪。這時間一長,也就懂了。懂了,就不怕了。這一手混飯活命的卜卦從師父交到自己的手中。等出師了,師父他老人家便將老瞎子趕走。因為師父再也沒有東西教給老瞎子了,老瞎子的存在只會拖累他并增加一個人的飯量。這做師傅的,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這老瞎子便飽一頓,饑一頓的活下來。漸漸地,在這滿目瘡痍的世間里長大,和大多數(shù)這個年紀(jì)的人一樣,從晚清走向了民國。但他卻比其他人幸運,因為他的那手卜卦每次都救了他的命,讓他遠(yuǎn)離戰(zhàn)場。老瞎子知道這算命的,就算是神算算遍天下事,也算不到自己的事。老瞎子在這上海灘惹禍被關(guān),又被放出來。起初在巡捕房牢房之時想著多少人在這個世道餓死了,自己卻能夠在這巡捕房中中吃上一口牢飯活下去。這時間一長,巡捕房的人就忘了他的存在,也忘了將他放出來。老瞎子也不會和其他犯人一樣破盡腦子想從這個地方逃出去,正因為他這得過且過的姿態(tài)真正地讓所有人忘記他的存在。在這牢中過著,不知外面風(fēng)云變幻。只是這囚犯換了一批又一批,看著這里面關(guān)過小偷、盜賊、殺人犯、無辜者和革命黨、日本人。看著他們的臉,即便不問也能夠知道這外面的世間風(fēng)云。有一次,一個長相干凈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被關(guān)到他這個牢房,也是過了三日之后,這男人才發(fā)現(xiàn)了老瞎子的存在。這年輕人無聊得和老瞎子攀談了起來:“老人家難道就不想出去?”“出去哪兒?”“離開囚牢,到外面的世界,還給自己一個自由?!?/br>“年輕人,這是牢,這外面又何曾不是牢?”這是牢中之牢。“老人家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牢,只是小牢。你離開小牢,只是去了更大的牢而已?!?/br>“老先生,這外面是‘家’。這里是牢。怎么能夠把‘家’當(dāng)成牢?”“這樣的世道,誰還能有家啊。”老瞎子搖搖頭。“老先生,現(xiàn)在有人入侵我們的家,要搶走我們家里的一切。先生難道就甘心讓他們搶走我們的一切?”男人有些激動地說道。“搶,如何?不搶,又如何?你可知何為‘家’?”老瞎子將自己隱在最里面的角,在昏暗之中只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眼。“家,乃天下?!?/br>“年輕人,這是你心中的天下,不是人人的天下。”男人聽了他的話,面色十分蒼白。這樣的天下,不顧人民的死活。這樣的“家”盤剝著人民的命,小家已無,何來“大家”?不說這外國人,就說這中國。這人,為了那權(quán)斗破了多少人的家?“老先生,總有一天,我們會將所有人的家還回去,將所有入侵我們家的人驅(qū)逐出去。”年輕人在老瞎子面前小心翼翼地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