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表情也各不相同,黑衣服的高個男生笑得見牙不見眼,一眼看過去全是他的那兩顆小虎牙。白色衣服的長發(fā)男生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藍色衣服的歐美男人坐下便先沖著記者們拋了個飛吻,浪得沒話說。“又在看您兒子的節(jié)目呢?”推門進來檢查病人狀況的夜班護士瞅了一眼病房里的電視機,笑瞇瞇地打趣道。“是??!今天短節(jié)目他不是比的好嘛,現(xiàn)在要參加前三名的記者招待會?!毙旌忌荒樧院赖刂钢娨暺聊?。護士不由得笑了,徐杭生剛進病房沒多久,呆在層流病房里忍受著身體痛苦和精神上的極度無聊的其他病人很快都知道了新來的病人有個運動員兒子,要參加冬奧會了,一個個都十分好奇,跟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似的開始關(guān)注起徐靈均的消息來,今天下午比賽的時候,有好幾個身體狀況稍微好了一些的病人還和徐杭生一起看了直播,一個個情緒十分激動,嚇得值班醫(yī)生過來檢查了好幾次。人在饑餓的時候總會特別渴望食物,生病的時候總會特別渴望健康,在層流病房里的病人只有一部分能夠順利挺到移植結(jié)束,出病房后還要面臨漫長的觀察期,一個個在移植后都被病痛和嘔吐折磨得不成人形,在這種時候看看體育健將在奧運會的賽場上揮灑汗水,也頗有激勵作用。徐杭生每天看著兒子的各種新聞、采訪和賽事,眼看著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看著兒子意氣風(fēng)發(fā),背脊挺直,有模有樣地坐在長桌正中間接受著采訪,頗為寵辱不驚地回答著各路記者提出的犀利的問題,徐杭生眼眶忽然有點熱了。“我徐杭生這輩子,生出這么個好兒子,已經(jīng)不虧了……就是對不起我老婆?!?/br>小護士常年在層流病房工作,見慣了生離死別,對病人的情緒波動非常敏銳,趕緊笑著鼓舞道:“所以您要堅持住啊,以后病好了加倍疼老婆。今天的血常規(guī)白細胞已經(jīng)漲到0.8了,等您兒子奪冠回國的時候,您也可以出病房啦?!?/br>徐杭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里露出憧憬的光芒來:“謝謝你啊護士,你說的太對了,我一定要活著出去,把病養(yǎng)好,我兒子最喜歡吃我給他做的菜,到時候做一大桌給他補補?!?/br>記者發(fā)布會上各國記者都躍躍欲試,幾人在接受了幾家來自日本和歐美的記者的輪番轟炸后,發(fā)布會的主持人終于看了看時間,斬釘截鐵地說出了此時三名運動員最想聽到的話。“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主持人瞬間面前舉起了一片手臂的小樹林。在萬千樹杈中,王一鳴這一枝走了大運,之前的記者們已經(jīng)問了不少關(guān)于比賽的問題,他便劍走偏鋒了一下從溫情一點的角度切入:“謝謝!請問三位選手有沒有什么話想在這里對電視機前親人朋友,或者是一些有特殊意義的人說呢?”最先回答的是武井,他的家人、團隊都和他一起來到了霞慕尼觀賽,朋友也都在和他同場競技,他便沒有選擇給家人朋友留言,咧嘴笑道:“我想對電視機前所有的我的粉絲說一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這次奧運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爭取不留下遺憾。以及我的油管頻道已經(jīng)斷更幾個月了,非常對不起所有關(guān)注我的朋友們,在奧運會后我會積極更新的?!?/br>按照往常的情況,海默肯定要給他的某一任女友留言,不過為了冬奧會他已經(jīng)清心寡欲許久,目前極其難得地處于空窗期階段,便把這條留言留給了他的圈外好友:“嗨,西蒙,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再看,好吧,其實不一定,不過我就假裝你在看了,說實話你沒有來現(xiàn)場看我的比賽讓我很遺憾,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要不是小時候你帶我一起去溜冰場玩,那么現(xiàn)在我也不可能站在這里,我的獎?wù)掠心愕囊话?,哥們?!?/br>只剩下徐靈均還沒有作答了。他先是調(diào)整了一下麥克風(fēng),順便抬頭看了看角落里的王一鳴,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鼓勵的微笑。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特地為了自己問的,他想著,拋給了王一鳴一個感謝的眼神。“爸媽,我知道你們能看到。”徐靈均直直地看向了王一鳴身后攝影師舉著的攝影機鏡頭:“媽,你辛苦了,我一直想說謝謝你一直無私地支持著我;爸,好好吃飯好好治病,等著我回去,把金牌送給你做你的康復(fù)禮物?!?/br>病房里的小護士做完了常規(guī)的檢查后,一抬頭便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她被電視中少年認真的眼神震撼了,遲鈍了幾秒后,一邊心中感動,一邊抬眼看了看病房里的病人。病人靠在床頭,眼里似乎有什么閃爍,面上露出了驕傲的微笑。作者有話要說:激動!明天就要比自由滑了!其實一個好的運動員,不僅僅能夠拿到冠軍,突破極限,他的存在還有一重意義便是對所有圍觀者的精神激勵,作者一直覺得這可能才是競技體育最吸引人的地方~第111章贈我翅膀晚上的抽簽沒有舉辦抽簽儀式,徐靈均等人直接收到了組委會來的通知。短節(jié)目過后,三十名參賽男單中只有24位會進入下一輪的自由滑。除了倒數(shù)兩組之外,其他前面兩組是混抽的。波波夫由于短節(jié)目雪崩,被安排在倒數(shù)第二組,手氣倒是還不錯,竟然抽到了全組最后一個出場,尚可挽救。多謝波波夫的大禮包外加自己也爭氣,鐘飛揚幸運地擠進了最后一組,可惜的是抽簽的時候好運沒有繼續(xù)伴隨他,抽中了最后一組的第一個上場。徐靈均順著鐘飛揚的名字往下看,后面依次是海默、武井、羅西、亞德里安。然后,他在第24個,全場最后一位的號碼右側(cè)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拼音。好樣的,短節(jié)目第一個出場,自由滑最后一個壓大軸出場,很刺激了。***自由滑比賽當日。耳朵里塞著耳機,徐靈均端坐在凳子上,身后是忙忙忙碌碌的諸衡,手里拿著一個便攜式的直板夾,一扭一扭地在他的頭上搗鼓。徐靈均看著面前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一點一點被夾出彎曲的弧度,忽然張口道:“我記得我第一次參加世青賽的時候,就在后臺看到亞德里安在那里夾頭發(fā),他還跟我說頭發(fā)夾了才會蓬松,才會顯得臉小?!?/br>諸衡噗嗤一聲笑了,手一抖差點把一縷頭發(fā)夾出綿羊卷兒。她把依然guntang的直板夾往邊上的桌子上一放,用手指撥了撥徐靈均的頭發(fā),噴了點定型水。“是他的風(fēng)格了,這么臭美?!敝T衡笑著用眼神示意后臺另一個方向,徐靈均從鏡子里面看過去,亞德里安正坐在一個角落,面前放著一個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