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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桂花糕。“三種甜味的我都喜歡,這看起來只用糖多少的區(qū)別,但細細品起來,皆有其不同的特色。比如這糖少,便能突出米香和果仁香。糖多了則增加甜意,讓人更覺得滿足,心情似乎也變好了。而適中的糖,則是所有的味道都剛剛好。這么說好像它不特別了,其實最有特色。就像人,有的時候就只有碰到剛剛好的那個,才是最好的?!?/br>“吃個桂花糕,你似乎還悟了人生道理出來了。”趙寒煙笑嘆。“嗯,高興的時候才會想這些?!卑子裉冒褍杀P桂花糕一樣留了一半,問趙寒煙要了荷葉,包起來打算帶回。“留著回頭吃?”“給我四哥,你也見過他的。”白玉堂道,“好東西不好一個人獨享?!?/br>“之前吃烤魚的時候,我沒見你給他留,是做得不好么?”趙寒煙問。“那個不好拿,趁熱吃才最美味。這個倒可以帶走,不然我才懶得惦記他呢。要不你下次還是給我做烤紅鯉魚,如此我就能理直氣壯的一人獨享?!卑子裉冒腴_玩笑道。“好。”趙寒煙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很干脆地答應白玉堂。白玉堂提著桂花糕和趙寒煙道別。這次走到時候不同以往,多了些猶豫,他也多看兩眼趙寒煙,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沒說什么。白玉堂最終還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趙寒煙目送他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也實在是累乏了,回屋就脫了束胸,沐浴更衣,直接穿了件松垮的長袖白內(nèi)衣,倒頭便睡了。次日,門外響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趙寒煙揉揉眼睛起了,就欲直接去開門。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秀珠訓斥趙虎的聲音。“這大早的,你魯莽地來敲我們家公子的門做什么?”“急事,急事,大急事!”趙虎著急道。“有什么急事先跟我說!”秀珠攔著。“你說你攔著我干什么,你家公子又不是女人,便是睡覺時樣子狼狽了些,我見他能怎么樣!”說起睡覺時的小廚子,趙虎忽然很想看,就更想往里闖。門雖然閂著,可他是誰,當然有法子打開。秀珠趕緊用身體擋在門口,“哎,哎,哎,你干嘛?你再伸手我喊非禮了!我可是良家女!”“你——”趙虎快要氣成半死了。這時候門開了,趙寒煙簡單披了件衣服,看著趙虎。趙虎剛還在想小廚子睡覺的樣子,所以是當下打量一番趙寒煙。“找我什么事?”趙寒煙扯了一下身上披著的衣裳。秀珠萬般緊張地看著趙寒煙,不理解她為何沒有穿好就出來了。她最擔心的還是她家郡主在睡覺的時候沒有穿束胸,不過這會兒仔細看,很平,沒看出什么,該是穿了,萬幸!趙虎見趙寒煙衣衫不整的就出來了,自然沒有懷疑什么,忽然被趙寒煙白白凈凈的脖頸吸引了目光,人家皮嫩嫩地跟豆花一般,他卻rou厚皮糙,黑不溜秋。“到底有什么事?”趙寒煙提高音量問。“啊,”趙虎回了神兒,立刻正色道,“就在剛剛,金水蓮來開封府自首了!展護衛(wèi)讓我趕緊過來通知你?!?/br>第35章“自首了?”趙寒煙見到包拯和展昭等人,第一句話就問。“大人和我們都懷疑其中有詐,所以請趙小兄弟來一起看看?!闭拐训馈?/br>公孫策捻著胡子點點頭,“趙小兄弟可定要看仔細些。”公孫策覺得在場人中沒有人會比趙寒煙更會觀人心,所以他非常希望趙寒煙能看到大家想不到的那些東西。趙寒煙應承:“我盡力?!?/br>片刻后,包拯官袍加身,在公堂之上正色坐定。公孫策則在包拯右下首處的紅木長方桌后落座,桌上有筆墨紙硯,墨已經(jīng)研磨備好,公孫策執(zhí)筆等待記述金水蓮的堂審證供。趙寒煙和展昭等人則分列公堂的兩側(cè)。一聲響亮的驚堂木后,開堂審案。金水蓮已換了一身囚衣,頭發(fā)披散,身上任何尖銳的硬物都被取下,包括簪子耳環(huán)等物。包拯和公孫策都因金水蓮主動投案,擔心她另有目的,猜測她極可能是為了牢中的喬氏而來,故才做此準備,以防她在大家稍不留神的時候用什么手段再去殺人。金水蓮被押至公堂中央,便跪下磕頭。散亂的頭發(fā)讓人看不大清她整張臉,從只露出的部分五官來看,容顏確實嬌美,皮膚也十分細嫩。而脖頸和手腕處都能看到一些陳舊的疤痕,疤痕不是很顯眼,應該是很久之前造成,需仔細觀察才能發(fā)現(xiàn)。“金水蓮,你可知罪?”包拯慣例提出每次審案都會講的第一個問題。“大人,水蓮何罪之有?”金水蓮磕頭后直起身板,仰頭看著上首位坐著的包拯,語調(diào)出奇得冷靜,“這若是水蓮一人之言也就罷了,可外頭人都這么說,那些惡人的所作所為畜生不如,就是該殺,我不過是為民除害。”包拯臉色更黑:“金水蓮,你竟還執(zhí)迷不悟!本官問你,那錢樹兩個兒子,以及這些年被你或騙或逼進入隨意齋的女子,哪個不無辜?”“為人父母的作惡多端,生下來的崽子能會是什么好貨?錢家的孩子日后也必定和他父母一樣人面獸心,我提早處置了,是未雨綢繆,免了他們?nèi)蘸蠛θ?,還省了大人們費心。至于隨意齋的那些女子,我若不去抓她們,還會有別人去,而我做這些,終有一日會替她們把仇報了,別人可以么?”“金水蓮,你當初大可以來官府報案申冤,那些女子都可不必遭受□□,而你的仇也可得報。但是十多年來,你卻害了無數(shù)女子與你一般受辱,甚至喪命。你害人不淺,所作所為喪盡天良,竟還自詡行俠仗義,實在令人作嘔?!卑鼌拹旱匕櫰鹈碱^,十分不喜金水蓮這些言辭。金水蓮看了一眼包拯,輕輕地嗤笑了下,“大人的公正廉明自是舉世無雙,但您當天下所有的官員都和您一般么!試問這世上有多少營私弄權(quán)、官官相護的敗類,選的我不知道,就說眼前的,便是隨意齋內(nèi)來往的官員都不下這個數(shù)?!?/br>金水蓮舉起雙手,特意補充一句,“都是當朝大員呢!”“金姑娘,你所言的到底是多少人?”提筆記述的公孫策確認問。金水蓮轉(zhuǎn)眸看向公孫策,反問他:“你說呢?”“公孫先生又不是隨意齋的人,他如何會知道?!闭拐训?。“呵,你們連這點兒小事兒都沒查出來,還說會為我申冤?”金水蓮冷笑不止,“應天陽在官場上的勢利盤根錯節(jié),包大人若僅憑一個小案子想要在朝堂上斗倒他,根本不可能。想除掉他,反而是最簡單的方法最管用,直接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