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虧她還想著要怎么打太極把責任都推得煙消云散誰都沒錯。

    然后克拉克就一臉委屈的盯著她。不說話。狗狗眼睛。委屈巴巴。

    “沒事，我會想好理由。”嘉德麗雅安慰克拉克，覺得自己真有英雄氣概。

    “我不是……不是在擔心那些?！笨死藫u搖頭，吞吞吐吐，一臉糾結(jié)，“我是在想……我抓魚的時候，你在跟我父親……呃，聊什么？”

    嘉德麗雅有些意外。“噢，很簡單，你父親問我──等等。就那點距離，你明明聽得見我們的對話?！?/br>
    “對，我聽見了。我就，就想問問你，你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蹦木湓挘考蔚蔓愌拍X子里浮出一個問號。她想克拉克應(yīng)該是對她跟喬艾爾之間科學(xué)家式的玩笑不太感興趣，所以應(yīng)該是指……

    “你說你相信你會永遠在我身邊，但，你又說你希望你能永遠在我身邊?！笨死烁纱帱c明了是哪一句。

    “哦。這句?！奔蔚蔓愌劈c點頭，表示懂了，她真覺得她懂了，雖然她想說、有時候她真不懂克拉克為何總在意些奇奇怪怪的點。

    “意思就是，在沒有任何意外的前提下，我相信我會陪著你直到我死去的那天，不過事實是，我們才剛進入青春期，未來還有許多必然發(fā)生的變動，比方你可能遇上某個大都會來的火辣女記者。到那時候，你未必需要我在你身旁，搞不好也不想看見我。”畢竟就連巴基都會忘記娜塔、蝙蝠俠也會胖揍超人、彼得會跟哈利翻臉、美國隊長跟鋼鐵俠都能內(nèi)戰(zhàn)了，更不提隔壁棚萬磁王跟X教授……那永遠的古巴。

    說到這里，嘉德麗雅隱約感覺、克拉克的情緒不大對。她心里一個大寫的莫名其妙，照著劇本臺詞把該說的話說完。

    “我才不會不想看見你。”克拉克貌似有點生氣。

    “嗯，你不會。”嘉德麗雅敷衍地拍拍克拉克，因為疲倦饑餓打了個呵欠，“總之我的意思就是，我也希望我能這么做，并且我相信一切允許的話我會這么做。這沒什么好在意，如果那一天發(fā)生，我會原諒你。以及，從頭到尾我沒有說過永遠，這個辭不切實際。”

    然后克拉克就真的生氣了。氣鼓鼓。到她睡著了都沒再吭一個字。

    ……嘉德麗雅只有滿頭大寫的問號。

    這一點都不能怪他生氣；克拉克憤怒地想。

    為什么。為什么嘉德麗雅就是不能理解他對她的感情？

    她說的那些話簡直不能讓人更抓狂。而且她也根本沒相信他的保證！一點都不意外，嘉德麗雅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他在這方面的任何保證，就像她也從來都沒提過他的未來。

    克拉克不是沒有猜想過；在嘉德麗雅知道的，‘克拉克肯特人生藍圖’上，沒有嘉德麗雅的名字。

    當然，不只一次，克拉克對此感到恐懼。可是他又想，嘉德麗雅自己也承認，她說的很多事最后未必會發(fā)生。所以這代表，那張未來藍圖，是可以被改寫的，不是嗎？只要他夠努力去扭轉(zhuǎn)，除去所有障礙。

    克拉克如此深信。從不懷疑。

    因為他對嘉德麗雅懷抱的感情，已經(jīng)大過所有的反對因素。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消失了將進一天一夜，卻沒被任何人責怪，因為托尼史塔克給他們找了個理由；史塔克企業(yè)實驗室臨時出狀況，急需嘉德麗雅去幫忙，由于這是商業(yè)機密，所以嘉德麗雅出發(fā)前沒辦法通知更多人。

    克拉克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爛。

    但那是托尼史塔克。那可是托尼史塔克。他就有辦法讓別人（不得不）接受他的任何說辭，至少藍家姑姑是接受了。

    拉娜把嘉德麗雅領(lǐng)回去的時候，那個瞪著他的眼神超級兇狠，并且連著托尼一起瞪。

    “怪我啰？”托尼在旁邊小聲抱怨，不滿地斜睨克拉克。

    克拉克垮下肩，雙手捂臉。這是他的鍋，他背。

    姑且先不管嘉德麗雅被帶回家后、要如何如何地向jiejie解釋她跟竹馬毫無預(yù)警消失一天一夜這種該報警的事，克拉克得先讓他父母知道，他撞破谷倉的門、又帶著隔壁家女孩兒玩失蹤，絕對不是想私奔。他只能坦承，也必須坦承。

    父母的反應(yīng)比克拉克預(yù)料得要淡定得太多。強納森就是平靜地去修理谷倉大門，馬莎關(guān)注的重點在可憐的貓貓肯定餓著累著凍著了要給她煮吃的。這讓克拉克好難把話接下去。

    ……等等，mama就不關(guān)心他是不是餓著累著凍著了嗎？！克拉克復(fù)雜地想。

    后來，強納森告訴克拉克，就在克拉克去了趟藍家、被拉娜私下痛罵一頓，指責克拉克根本是學(xué)壞了，怎么能跟托尼串通一氣、連著嘉德麗雅不告訴她實情之后。

    “我已經(jīng)想過會有這天。早在我決定把你的身世告訴你時?！睆娂{森說，站在谷倉大門邊。經(jīng)過強納森一天的努力、跟克拉克后來的幫忙，谷倉大門修繕度達百分之九十左右。

    克拉克給強納森遞工具?！澳阒溃俊?/br>
    “我很高興你選擇讓嘉德麗雅陪伴在你身旁。甚至可以說，我慶幸這件事?！睆娂{森沒有回答，接著繼續(xù)說，給木樁安上鐵釘，“從你小時候、你第一次意識到你的能力，你記得你說過什么？在你八歲的時候，你因為學(xué)校里的孩子嘲笑你，你氣得破壞整間教室。”

    克拉克靜了下來。他想起那段過去；在他得到嘉德麗雅的認同之前，在他的心能因著嘉德麗雅的接納而獲得平靜之前。

    “你覺得你不正常?！睆娂{森重復(fù)了當時克拉克說過的話，朝克拉克伸手，示意克拉克給他取鐵釘，“你覺得自己像怪物?！?/br>
    克拉克扯開嘴角，大概是在微笑。他挑了幾個長釘給強納森，環(huán)著雙臂、偏過頭看他的養(yǎng)父修補他造成的破壞，他造成的麻煩。

    “現(xiàn)在你仍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強納森問。

    克拉克抿了抿唇，“有時候吧?！?/br>
    “是嗎？”

    “不過我也記得你跟母親對我說過的話，還有嘉德麗雅對我說過的話?！笨死说拖骂^，情緒因著美好的回憶緩緩放松。

    “你是你母親的全世界。你是我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是流星，是成真的美夢?！睆娂{森說道，回頭瞥了眼克拉克，對兒子的感情包藏在略顯嚴肅的笑容中。

    “是啊。”克拉克抬頭，對養(yǎng)父露出溫和的笑容，“我明白?！?/br>
    強納森笑了笑，轉(zhuǎn)回頭，繼續(xù)修理谷倉大門。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故事？關(guān)于藍家的馬場，嘉德麗雅出生那年的大洪水，那年你才三歲?！?/br>
    克拉克愣了愣，遲疑答道：“……記得?！?/br>
    “我們搭好沙包，洪水沒有沖垮農(nóng)場。第二天早上，我們發(fā)現(xiàn)藍家的馬場毀了。在大半夜，我抱著你，慶幸我們家安然無恙的同時，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