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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合二為一逃走了。“恩……恩侯,你幾時(shí)學(xué)得如此本事?今日之事,全仗恩侯出手相助。若非恩侯出手,我張家父子有個(gè)好歹,真真張氏一門極有可能就此衰落?!彪m然時(shí)間過去不久,張老太爺心中忍不住一陣后怕,大有劫后余生之感。賈赦聽到“張氏一門就此衰落”這句話,連回答岳父的話都忘了:難怪原著里一句沒提賈璉外家,如果這次不是自己來祝壽,誤打誤撞救了張珣父子,張家頂梁柱今日就交代在這里了,剩下的說不定也被人斬草除根。等林meimei進(jìn)賈府的時(shí)候,張家父子再投胎都可以打醬油了,賈璉哪里還有什么外家。張老太太聽張珣這么說,大感奇怪,忙細(xì)問緣由。等張珣把昏迷之時(shí)的所見告訴老妻,張老太太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嘆道:“這可怎么好?既是恩侯只捉死了三個(gè)惡鬼,萬一恩侯家去,剩下的兩個(gè)又來鬧事如何是好?”張珣父子深覺張老太太擔(dān)心有理,不禁轉(zhuǎn)頭去看賈赦,賈赦此刻還在發(fā)呆,思量原著沒記述的前事。張老太太叫了賈赦好幾聲,賈赦才回過神來。聽了張家憂心之事,賈赦道:“岳父大人是否有什么仇家,或是卷入了什么官場之爭?”張珣聽了一呆,問賈赦:“恩侯何出此言?”賈赦道:“方才我捉拿五鬼,實(shí)則和人斗法,這鬼怪背后有人cao控?!?/br>張老太太一聽就急了:“這敵暗我明的,可怎么好?若是不揪出這幕后下黑手之人,真是防不勝防了。恩侯,你可有什么辦法?老太爺、兆兒,你們也快想想,是誰那樣惡毒,要置人于死地?!?/br>張珣略想了一下,冷哼一聲說:“還能有誰,眼看吏部尚書顏大人遞了致仕折子,偏偏我今日就中邪了,這也太巧了些。若不是今日恩侯來了,我死在壽宴之上,誰是最大的得益人?此事就算不能確定與吏部右侍郎石光珠有關(guān),也八九不離十了。”吏部主天下官員的考核和任命,向來為六部之首。吏部尚書致仕,不知多少人眼熱這個(gè)肥缺,而這個(gè)位置最熾手可熱的兩個(gè)人選,便是吏部左侍郎張珣和吏部右侍郎石光珠,這二人中,又以張珣勝算更大一些。賈赦回憶了一下,原著中沒有提到吏部尚書是誰,但是若是現(xiàn)下的吏部尚書要致仕,張珣遭人算計(jì)就想得通了。張老太太道:“好他個(gè)石光珠,平日處處唯我們老太爺馬首是瞻,我們老太爺在吏部和他相交最厚,誰知他狼子野心,竟這樣狠毒!”賈赦卻淡笑了一下說:“平日再是交好又如何?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親兄弟還斗得跟烏眼雞似的恨不得你死我亡,何況同僚?!?/br>說到親兄弟,張珣夫妻也知道榮國府賈赦竊居正室的事,于是夫妻兩個(gè)并張兆都沒說話。隔了會(huì)兒,張兆才說:“就算我們知道背后下手之人,這邪術(shù)害人也無憑無據(jù),總不能去報(bào)官,姐夫不知有何主意?”賈赦道:“道術(shù)分正邪,用邪道害人豈會(huì)沒有代價(jià),岳父大人和大內(nèi)兄只管看著,近期和岳父大人、大內(nèi)兄有利害關(guān)系的官員誰突然重病或者諸事不順,誰就是幕后之人。此人沒有暴露之前,岳父大人和大內(nèi)兄只管小心些就是。倒是那cao縱邪法之人逃走了,真是可惜?!?/br>張老太太聽說cao縱邪法之人逃走了,又擔(dān)心起來。賈赦勸慰張老太太說那人cao縱五鬼,被自己除掉其三,就是不死也會(huì)元?dú)獯髠?,近期不?huì)出來害人。再說,這些邪道術(shù)士都是為了求財(cái),沒有金主給錢,他們又無端出來害人做什么?張老太太聽了,才略微放心。“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張兆問。賈赦見張老太太滿臉憂色,道:“這樣吧,我替岳父、岳母及兆弟府上諸人各畫一道平安福,只要此符不離身,等閑邪祟靠近不了人。待得賓客散去,我在看看此次前來為岳父賀壽的眾人送來的壽禮有否不妥之處?!?/br>聽了女婿要為自己家人畫符,張老太太放心了不少,依舊出去招呼賓客。又將賈璉接過來和張珣、張兆一處說話。今日之前,張家父子還對賈赦多有不滿,此刻卻全然不同了。賈赦之前再是混賬,此刻已是父子二人的救命恩人,之前有多少不是,也應(yīng)當(dāng)放下了。因而父子兩個(gè)日后對賈璉悉心教導(dǎo),十分盡心,卻是后話了。這日午后,前來道賀的人家相繼告辭,張珣才帶著賈赦進(jìn)庫房看了今日新收的賀禮,賈赦并沒有瞧出什么不妥之處。“岳父大人,今日收的禮,可有還沒入庫的?”賈赦問。張珣想了一下,將手一拍道:“我怎么講這件事忘了!恩侯快隨我來。”原來,張珣今日做壽,吏部顏尚書也寫了一幅字送給張珣,石光珠等人還嚷著要圍觀,石光珠將那幅字拿在手上賞玩半天,說了一堆贊美的話,后來還替張珣將那幅字掛在了正廳。賈赦一聽就知不妥,到了正廳,細(xì)看那幅字,只見筆走游龍、筆力蒼勁,有顏柳之風(fēng)。不過賈赦道沒心情夸那幅字,而是注意著卷軸處透出的煞氣。“恩侯,難道這字有不妥?”張珣不安的問。賈赦點(diǎn)頭道:“是有不妥,但不妥的未必是字,須得將字取下來細(xì)看?!?/br>張珣忙吩咐小廝拿梯子來,梯子架好之后,賈赦卻將小廝攔下來了。自己上了梯子,對著那幅字念了幾句咒,才將字取下,從字的卷軸中取出一個(gè)黃表紙包的三角形小包。“這……這是什么?”雖然極小一個(gè)小包,張老太太卻覺得這東西令自己毛骨悚然。“不是好東西!無非是岳父和兆弟的頭發(fā)、指甲之類的,并上尸油,符篆,上錄岳父大人和兆弟的生辰八字。這東西臟,不看也罷?!闭f完,賈赦掏出一張符紙,空中一揮,符紙無火自燃,將那小包燒成灰燼。賈赦又伸手在字上撫了三下,祛除字上殘留的晦氣,才將字遞給張珣說:“這字是沒有問題的,岳父大人收起來吧?!?/br>做完一切,賈赦讓人打水凈手,又在張家堂上設(shè)了香案,禱祝一番,才算解決了張家問題。本朝有四王八公,皆是當(dāng)年隨太祖定天下時(shí)立下赫赫戰(zhàn)功之人。但自從天下大定,八公之后安于富貴,不復(fù)祖上雄風(fēng),多成紈绔,所襲爵位也一降再降。其中有遠(yuǎn)見如賈代善等寥寥數(shù)人,欲讓子孫棄武從文,和書香門第聯(lián)姻,培養(yǎng)子孫參讀書加科舉,但成功者亦是少數(shù)。其中寧國公賈源之孫賈敬、繕國公石終然之孫石光珠就是其中翹楚。此二人雙雙高中二甲進(jìn)士,可惜賈敬誤入道門,整天和香爐丹丸為伴;倒是石光珠是個(gè)有能為的,作為武將之后,從科第入仕,如今做上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好容易熬到吏部顏尚書告老致仕,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