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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此事越發(fā)棘手。太子顯然十分關(guān)心皇太孫的病情,柔聲道:“永均別怕,這次父親給你請了道法高深的大師,必能治好永均之疾。”皇太孫十分冷漠的看著太子,聲音中透著冰冷和陌生的道:“孩兒沒病,不需要治病,父親,你趕他走,他是妖人,要害孩兒?!闭f著,皇太孫又轉(zhuǎn)身死死的盯著賈赦,十分仇視而抗拒。賈赦見皇太孫被捆在榻上,臉色蒼白,顯得十分虛弱,偏又面露猙獰,十分亢奮。若是不及時控制,極有可能亢奮過度而猝死。太子轉(zhuǎn)身問賈赦:“恩侯,你看永均這是何癥?”賈赦剛往前走了一步,皇太孫就十分激動的怒罵賈赦,什么賈赦是神棍、國賊、招搖撞騙、江湖騙子、圖謀不軌的刺客、敵國的jian細,什么能罵的都罵出來了,說什么都不讓賈赦靠近。癲狂的皇太孫變得力大無窮,在榻上用力掙扎,病榻都被他晃得咯吱作響,綁著他的綢帶也在他身上越勒越緊,勒出了令人觸目驚心的紅痕。包括駱太醫(yī)在內(nèi)的眾太醫(yī)、眾太監(jiān)、宮女,手忙腳亂,太子看的十分不忍,上去扶住皇太孫安慰。皇太孫突然安靜下來,對太子說:“父親,我好難受,求您讓他們放開我,我好難過……父親,您過來,孩兒有話和你說?!?/br>太子做為父親,哪里見得如此場面,明明知道皇太孫這樣不正常,還是忍不住走到榻邊,附耳過去聽皇太孫說什么。太子剛剛靠近,皇太孫就臉色陡然一變,賈赦隱隱從皇太孫臉上看到一張奇怪的臉,那閃著陰冷綠光的眼睛絕不是人類的,賈赦卻沒看清那是屬于什么怪獸。同時,太子身上那股仿佛骨子里透出的煞氣陡然大盛!電光火石間,賈赦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拉開了太子。同時,皇太孫張口向太子頸間咬去,因為被賈赦拉開了,太子往后便倒。太子的左手原本扶在榻邊,陡然被賈赦拽倒,太子本能的用力扶住皇太孫的病榻,左手收回得慢了些,被皇太孫一口咬住。賈赦一張符紙扔出,那符紙飄到太子手上,瞬間無火自燃,仿佛一朵小小煙花迸發(fā),屋子內(nèi)陡然一亮,劃開了房中霧沉沉的暗黃氣息。接著符紙燃盡,化作一小撮灰,同時,皇太孫也松開了太子的手,賈赦和太子雙雙摔在地上。地上鋪著地毯,倒不是很疼,就是一國儲君摔得四仰八叉,終歸不雅,忙有太監(jiān)上來攙扶。其他太醫(yī)、宮女等,都低頭回避。與此同時,皇太孫雙眼一瞪,昏死過去。太子被皇太孫咬過的左手瞬間腫起老高,流出黑血,這絕非被人咬過的模樣,而像極了中了某種毒。賈赦顧不得形象,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一張符紙在太子左手,驅(qū)散太子因受傷沾染上的煞氣,剩下的拔毒、包扎等,皆有太醫(yī)處置。處理好太子的手傷,賈赦手上拿著一把符紙愣在那里,卻不敢貿(mào)然出手。太子關(guān)心愛子,讓太醫(yī)粗略處理了傷口,便擺手讓太醫(yī)退在一旁,問賈赦道:“恩侯,我兒永均他?”賈赦神色嚴肅,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為難的看了太子一眼道:“太子殿下……”太子受過儲君教育,自然能看出賈赦臉上的為難,道:“恩侯跟我來,戴公公也一道吧?!本鞍驳奂热蛔尨鳈?quán)跟著此事,便無論是好是壞,太子都不敢瞞著戴權(quán)。賈赦和戴權(quán)跟著太子來到一間書房,屏退宮人后,不等太子問,賈赦就上前請罪道:“望太子殿下恕罪,據(jù)微臣判斷,皇太孫是精怪上身,但是微臣不敢下手驅(qū)邪?!?/br>聽賈赦如此說,太子心中一涼,問:“為何?”賈赦道:“方才微臣觀皇太孫情形,皇太孫十分激動、只怕已持續(xù)了些時日,如此對皇太孫身子傷害極大,已傷根本,若是貿(mào)然驅(qū)邪,皇太孫的身子只怕承受不住?!?/br>太子聽了,驚得身子一歪,險些站立不穩(wěn),戴權(quán)忙上前扶住。太子問:“這可怎么好?永均他……還有辦法么?”賈赦神色嚴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敢問太子殿下,自皇太孫中邪以來,可曾進了多少吃食?最近有多久水米未進了?”太子嘆道:“永均偶爾清醒時,還是會用些稀粥,只是這幾日,永均清醒的時日越來越少,進食也越來越少。恩侯說永均他身子弱,不能承受驅(qū)邪,可是如此下去,永均身子豈非越來越虛弱?”賈赦聽到此處,心中明白:皇太孫不知道什么原因,惹了精怪上身。但是太子是鳳子龍孫,精怪要傷他,比傷普通人難得多。所以精怪如今在皇太孫體內(nèi),兩魂共奪一舍。也是因為鳳子龍孫的靈魂力比之普通人強,皇太孫才有偶爾清醒的時候,但是長此以往,到底讓精怪的靈魂占了上風(fēng),皇太孫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許多時候,皇太孫的rou身都受精怪控制。精怪cao縱皇太孫的rou身時而大肆發(fā)狂,又不肯進食,皇太孫的身子越來越弱,此時若要趕出精怪,皇太孫的身子一個承受不住,便會先于精怪死去。就好比身體太弱的人,承受不住外科手術(shù)是一個道理。賈赦猶豫一下道:“確如太子殿下所言,若要為皇太孫驅(qū)邪,還得皇太孫肯進食,將身子調(diào)理得略好一些,方可進行。還有一法,或可一試,但需稟報皇上,得皇上恕罪,臣才敢開口?!?/br>戴權(quán)見賈赦說得嚴肅,皺眉道:“賈將軍之法,對龍體有損么?若是沒有,皇上已經(jīng)吩咐由奴婢做主。”賈赦聽了,拱手道:“并不敢有損龍體?;噬夏苏纨?zhí)熳?,陽氣最足,百邪不侵。微臣想著,若是有皇上親自給皇太孫喂食,只怕邪物不敢造次,皇太孫或能進些吃食。皇上日理萬機,自然不能時時陪著皇太孫,但將皇上用過舊被子給皇太孫用,或能讓太孫能好好休息。少年人恢復(fù)得快,此法若是有效,無需幾日,皇太孫便該當(dāng)能夠承受驅(qū)邪之苦了?!?/br>還有剩下的一半賈赦沒說,其實太子也是鳳子龍孫,照道理說,就憑太子的命格貴重,已經(jīng)能夠壓住精怪了。剛才皇太孫之所以敢暴起傷害太子,是因為太子身上那股驅(qū)不散的煞氣,像是被提前標(biāo)記了。剛才賈赦沒從景安帝身上看到這種標(biāo)記,才敢提出這個方法。戴權(quán)聽了,肅然道:“奴婢這就去回稟皇上。”說完,忙出了東宮。賈赦又回頭對太子道:“剛才微臣觀黃太孫住的屋子已經(jīng)沾染了煞氣,不如給皇太孫換間屋子,最好是通風(fēng)向陽之處,或?qū)μ珜O身子有利?!?/br>太子聽了,忙命人將皇太孫連人帶病榻一起抬入暖閣。東宮暖閣最是向陽,只是如今是夏日,暖閣無人用,直接將太孫挪進去,倒十分方便。這頭剛將皇太孫挪入暖閣,那頭景安帝已經(jīng)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