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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錦書一個不備便往宋珩的懷里沖了過來,宋珩并沒有躲閃。 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宋珩身體里竄來竄去。宋珩的心砰砰直跳,他身體僵硬,不能再動彈半分。 崔錦書貼在宋珩的胸膛上,能聽到宋珩跳的極快的心跳聲。她抿唇輕笑,許久才小聲的道,“謝謝——” 宋珩有些不知所措,他慌亂的搖了搖頭,結(jié)巴著道,“沒,沒事——” 崔錦書抬頭看到宋珩緋紅的臉龐,輕輕笑出了聲。她嬌羞的斂了斂雙眸,突然又怔住了。崔錦書在畫廊里張望了一番,都沒有看到宋琬的身影。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著急的道,“宋公子,琬meimei呢?” 宋珩大驚,他驚惶的推開人群,四處張望宋琬的身影。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來抓住崔錦書的手,撥開擁擠的人群,帶著崔錦書出了畫廊。 來順就等在畫廊的出口處,一看到宋珩和崔錦書出來,連忙走了過去,“公子,崔小姐?!?/br> 宋珩大口的喘著氣,慌張的和來順說,“琬——琬兒不見了,快——快去找她?!彼午裾f著就要往街道上找人。 來順眼疾手快,連忙抓住了宋珩,“公子莫要擔心,小姐去了前面的糕點鋪子?!?/br> 宋珩雙眼一亮,顧不得再和來順說話,便拉著崔錦書往糕點鋪子的方向走過去,絲毫沒有要松開手的意思。崔錦書也不提醒宋珩,便任由他拉著。 來順看著兩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驚詫的張大了嘴巴。他家公子是癡傻了些,沒想到行動卻是如此迅速。 宋琬在糕點鋪子買了好幾樣點心,都用紙袋盛著。宋琬手里拿了兩袋,明月拿著四袋。二人出了鋪子,明月又問宋琬,“小姐,你剛剛偷溜出來,是要撮合公子和崔小姐嗎?” 宋琬回頭給明月拋了個媚眼,臉上笑盈盈一片。她今日只是想讓兩人再見上一面,沒想到兩人的眼光卻湊到了一起,不知道有沒有共同的話題可談? 宋琬正想著,迎面看到兩個人攜手跑了過來。男子穿一件藍色直裰,女子一襲碧藍色團花紋襕衫襕裙,還帶著粉紗冪籬。許是跑的急,冪籬都有些歪了。 宋琬不敢相信,她揉了揉雙眼,又看過去,才確定攜手的二人就是宋珩和崔錦書。宋琬被口水嗆到,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這這這—— 兩人是不是太快了些?宋琬有點難以相信。 宋珩看到宋琬,才稍稍舒了一口氣。他伸出手要拉住宋琬,低頭卻見自己還拉著崔錦書。宋珩一愣,又慌忙松開。崔錦書看著宋珩抽回手,也慢慢的將手藏到了袖子里。 宋琬咳得臉色通紅,明月輕拍著背給她順氣。宋珩上前拉起來宋琬,上上下下細打量了一回,才展開緊皺的眉頭道,“還好還好,沒有受傷?!?/br> 宋琬朝宋珩笑了笑,走到崔錦書面前福了一禮,“錦書jiejie,都是琬兒不好,出來買糕點也沒給你們說一聲,讓jiejie擔心了。” 崔錦書明白宋琬的意思,并沒有責怪。她淺淺一笑,才道,“你買了什么糕點,我能嘗嘗嗎?” 宋琬笑著點了點頭,拉著崔錦書又往庭新湖的涼亭里走去。庭新湖邊的草地還綠油油一片,曲徑通幽,人并不多。一行人到了涼亭方落了腳。 眼看著日上高頭,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宋琬才和崔錦書告別。宋珩看著崔錦書上了馬車,都沒有再說話。 崔錦書朝宋琬揮了揮手,眼神又落在宋珩身上。宋珩半垂著眼眸,有些不敢看崔錦書。宋琬瞅了宋珩一眼,輕聲道,“哥哥,錦書jiejie看你呢?!?/br> 宋珩這才緩緩抬頭,眼神有些閃躲,小聲的道,“崔小姐,一路小心。”崔錦書輕點頭,淡淡一笑,才放下了紗窗。 等著崔家的馬車走了,宋琬才問宋珩,“哥哥,你覺著錦書jiejie怎么樣?” 宋珩的手上似乎還有崔錦書的溫度,他慌亂的低眸,“還——還好?!?/br> 宋琬輕笑出聲,宋珩的臉似乎更紅了,他低聲又道,“不如——meimei好?!?/br> 宋琬嗔了宋珩一眼,“哥哥以后可不許再這樣說,琬兒是meimei,自然有meimei的好處??梢院竽芘阒绺缱呦氯サ?,只有嫂嫂。所以,在哥哥這里——”宋琬指了指宋珩的心窩,“嫂嫂才是最重要的?!?/br> 宋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道,“可我只有meimei——” 明月‘撲哧’笑出了聲,說道,“剛剛走的那一位,可不就是媳婦兒嘛。公子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若是喜歡人家,就讓老夫人給你提親去唄。” 宋珩臉色有些暗沉,他道,“人家不喜歡我,還是不要提親去了。又要讓祖母和meimei擔心?!?/br> 自從那一日從劉家回來以后,宋珩就一直很自責,對提親也有了幾分抵觸。 宋琬抬頭看向宋珩,鼻頭微酸。她拉住宋珩的手道,“哥哥千萬不要妄自菲薄,那是劉家沒有眼光,不是哥哥的錯?!?/br> 崔錦書回到‘棠棣院’,只見門口的丫鬟都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她蹙了蹙眉頭,抬腳進了廂房。 臨床大炕上坐著一個身穿深色緇衣的中年男子,丫鬟婆子們都垂手侍立在一旁,屋子里十分的安靜,只有西墻上金鐘‘鐺鐺’的聲音。 崔錦書提著衣擺走上前,恭敬的給中年男子行禮,“父親?!?/br> 崔浩生來一張不怒而威的國字臉,雙眼深邃,藏匿著尖銳的鋒芒。他常年在戰(zhàn)場廝殺,皮膚呈古銅色。雖年過四十,身體卻依舊壯實,他脊背挺直,肩膀?qū)捄?,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不可置疑的威嚴。 崔浩看到崔錦書,鐵青的臉上終于有了緩和,出聲道,“回來了?!贝藓剖俏鋵⒊錾恚貋聿恢v究繁縟的虛禮,也更開放一些。崔錦書時常出門,他并沒有太大的反對。 崔錦書點了點頭,又道,“父親可是有事要和錦書說?”崔浩向來顧及徐氏,若是沒事,很少來看崔錦書。 崔浩臉上有些許慚愧,他沉默著抬頭看了崔錦書片刻,才慨嘆著道,“錦書,你都這么大了?!闭f完又覺著尷尬,他輕咳了一聲,才道,“父親給你看了一門親事,想來問問你的意見?!?/br> 崔錦書聞言心中一跳,勉強忍住慌亂,鎮(zhèn)定的道,“不知父親說的是哪戶人家?” 崔浩呷了兩口清茶,清了清嗓子才道,“羅知府家的外子,名叫孟階,是今年秋闈的解元,你應該聽說過。”他頓了一頓,又道,“父親見過他一面,長得一表人才,性子穩(wěn)重,處事也十分的妥當,學問自不用說。我瞧著是門好親事,便想問問你的意見?!?/br> 許久都不見崔錦書有回應,崔浩又問了一回。崔錦書攥了攥手掌心,跪到地板上,才道,“父親,錦書——心中已經(jīng)有人了?!?/br> 崔浩‘哦’了一聲,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