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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接著便聽洗墨在外面道,“公子,族長大人找您呢。” 剛剛在花廳,眾人才發(fā)現(xiàn)孟階不見了。洗墨以為孟階去了茅房,他找了一遍,卻是沒人。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松竹堂,跑過來一看,孟階果然在這里。 宋琬連忙將孟階推了出去,“你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br> 孟階點了點頭,跟著洗墨下了臺階。宋琬見兩人走遠(yuǎn),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又小跑了幾步,追上去和孟階說,“寇懷回來了……” “我知道?!痹陂L安左門前,孟階便看到了寇懷。他看宋琬剛才跑的急,又皺眉囑咐道,“別再這樣跑了,慢慢回去。” 宋琬應(yīng)了,她站在原地,看著孟階出了月亮門,才又回了東次間。朱夫人和陳夫人聽到門簾的聲響,連忙又坐端正了,眼里比剛才又多了一分羨慕。 等到傍晚,眾人才都走了。宋琬吩咐尤信備了幾份表禮,讓來這里幫忙的幾位孟家人帶走了。孟審言推辭不要,宋琬便說,“族長,這里面就包了一些點心瓜果,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還請您收下?!?/br> 孟審言這才接了。劉保善早就讓小廝備了馬車,將他們一一送走了。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孟家門口的紅縐紗燈亮了起來,在茫茫夜色中顯得尤為耀眼。 松竹堂的廊下擺著幾盆開的正盛的蕙蘭,有淡淡的幽香,小丫鬟們正抱著花盆往花房里搬。屋里已經(jīng)燃了四五個燭臺,很是亮堂。 忙了一天,腳也酸背也酸,突然放松下來,睡意便席卷而來。孟階在花廳里用了晚膳,宋琬卻還沒有吃。明月和喜兒從廚房取了飯菜過來,就擺在食桌上。 宋琬歪在炕上,就不想再起來了。孟階看著她瞇著眼睛打瞌睡,便將她抱到下面的梅花凳上說,“吃了飯再睡?!?/br> 飯菜的香味十分誘人,宋琬揉了揉眼睛,很乖巧的拿起了筷子。她喝了半碗紅棗蓮子粥,又吃了一小盅燕窩粥,再加上兩塊梅花雪餅,便就飽了。 孟階見她放下筷子,便讓小丫鬟將飯菜撤了下去。明月和喜兒打了熱水進(jìn)來,服侍宋琬洗臉。她迷迷糊糊的,洗了臉卻是不怎么困了。 孟階拿了衣服去了凈室洗澡,宋琬便爬到被窩里等他。孟階不在的這幾日,她總是睡不好,有時半夜還會醒來。她撐著臉龐看了看一旁的被窩,嘴角微微揚起。 孟階洗完回來,就看到宋琬對著他的被窩傻笑。他順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宋琬才揉著那里皺眉道,“很疼的?!?/br> 過了一會,她又說,“你再這樣敲我會變笨的,要是以后寶寶說他怎么這么笨,我就說是他爹敲娘的腦袋敲的。” 孟階卻挑了挑眉,說,“不會的。” “什么不會?”宋琬看到孟階敞著單衣,露出左胸前已經(jīng)結(jié)疤的傷口。 孟階坐到床上,才將單衣的帶子系上。他伸長胳臂,將宋琬撈進(jìn)懷里,才道,“你多想了。我孟階的種,怎么會笨?!?/br> 孟階這句話說的極其肯定。宋琬‘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這么自信?” 孟階點頭,“自然?!彼⑽㈩D了一下,又說,“只要腦袋不像他娘親就好?!?/br> 宋琬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立即耷拉了下來,她伸手便要打孟階,卻被他反手扣住。宋琬正掙扎著,一個熾熱的嘴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一開始還只慢慢的摩挲,等著她的嘴唇微啟,孟階便趁勢溜了進(jìn)去。他太想念這個味道,大掌覆在宋琬的后腦勺,將這個吻加的更深。 宋琬是真的一點都喘不出氣來,她掙扎了兩下,孟階卻是扣得更牢固了。直到懷里的人兒癱軟在他懷里,孟階才松開了她。 宋琬大口的喘了兩口氣,才覺著好了一些。她狠狠的瞪了孟階一眼,卻見孟階嘴角噙著笑意。他低下頭,又要將唇覆上來,宋琬被他攬在懷里,分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炙熱。她連忙偏了偏頭,打著哈欠道,“我困了?!?/br> 孟階只親到宋琬的嘴角,他順著嘴角又吻上宋琬柔軟的唇。這一次很是溫柔,炙熱的唇卻從她的唇上一點點往下來了。 自從她有孕,兩人就再沒有這么親密過了。宋琬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每一處都被燃了起來,她趁自己還算清醒,連忙制止,“不要……還有寶寶……” 已經(jīng)兩月都沒有發(fā)生過那種事了,對于一個正值盛年的男子來說,確實是有點殘忍了。宋琬見孟階已經(jīng)將她身上的中衣解了一半,露出里面水紅色的肚兜來。他聽到她這樣一說,瞬間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宋琬抬頭看了他一眼,垂著眸,看上去有些自責(zé)。 兩人都沒有說話,許久,孟階才將宋琬中衣上的衣帶重新系好,拉了錦褥給她蓋上,而他自己卻去了凈室。 夜晚除了徐徐的風(fēng),很靜很靜。宋琬聽到凈室里傳來一陣陣水聲,心里有些難受。她嘆了一口氣,看著聯(lián)珠紗帳上的穗子發(fā)起了呆。 其實,她懷孕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了,已經(jīng)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若是姿勢對了,還是可以那樣的。 過了一會,孟階才從凈室出來。宋琬看到他擦著頭發(fā)出來,咬了咬唇,從床上一躍而起。 “要不,咱們試一次?!彼午f完臉就通紅一片。 孟階微微愣了一下,又笑起來。他走到床前,低頭親了親宋琬,才道,“今天你我都累了,明兒再說。” 第一百零七章 花房里的蘭草長得很好, 幾乎每個月都有幾盆開花。宋琬跟著花匠師傅學(xué)了一段時間, 如今她一人也能打理花房里的蘭草了。 四月的天氣, 已是很暖和了,微風(fēng)拂在臉上柔柔的。因著孟階在, 宋琬睡了個好覺。她醒來時, 孟階已經(jīng)練功回來了。 她坐在妝奩前梳妝,孟階就在一旁瞧她。因著有孕的緣故,宋琬明澈的雙眸看起來很是柔和, 微微圓潤的臉龐上盈著光彩。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嬌嫩,現(xiàn)下兩靨呈淡粉色, 像是涂了胭脂一般。 宋琬見孟階站在那里怔愣,便扭頭看他。孟階這才收回視線, 和宋琬說話, “等用過早膳,咱們?nèi)ハ母咭惶??!?/br> 宋琬聽孟階說‘咱們’,便問他,“我也去嗎?” 昨兒在保和殿,永隆帝欽點孟階為翰林修撰, 三天后上任。夏冕是他的授業(yè)老師, 在上任之前, 孟階確實該去見他一面。 孟階轉(zhuǎn)身坐到臨窗大炕上,點頭道,“去年秋月,老師便說要見見你。當(dāng)時你人在青州, 來京城多有不便,我也沒有說此事?,F(xiàn)在你我回了宛平,去京城只不過一會的空,我便想著今日探望老師的時候帶上你。正好回來的時候去岳父家里住上一晚,明兒一早咱們再趕回來?!?/br> 宋琬聽孟階說完,笑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