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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額頭,清冷的眸中似有笑意,“我已經(jīng)向上面請(qǐng)示,說明日要帶著拙荊回家,特告假一日?!?/br> “那他們批了嗎?” 孟階微微嘆氣,“自然是批了的?!?/br> 東跨院里也一片燈火通明,睡得正足的崔錦竺坐在炕上扒著河蟹吃,徐氏看到炕桌上一片狼藉,便指著崔錦竺說,“竺兒,你好歹是個(gè)小姐,吃要有吃相?!?/br> 崔錦竺拿著絹帕擦了擦嘴角,沖徐氏笑道,“我知道了,母親?!?/br> 徐氏十分無奈,搖了搖頭,她看到炕桌上只有崔錦竺一個(gè)人,又蹙眉說,“你二姐呢?” 崔錦竺吃得正香,并不在意的道,“剛剛還在呢,應(yīng)該出去了吧。” 徐氏皺眉,和寇嬤嬤說,“你出去看看?!?/br> 黑漆漆的夜里,一個(gè)人影從廚房的方向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崔錦羨就等在西廂房的門前,看到人影,她慌忙拉住她問,“入屏,怎么樣了?” 入屏聽到是崔錦羨的聲音,才撫著胸口喘了幾口氣,貼著崔錦羨的耳朵道,“小姐,成了?!?/br> 崔錦羨攥著衣袖的手才松開了一些,臉上有一些得意之色,還不忘問,“可沒讓人瞧見吧?” 入屏連忙點(diǎn)頭,她抓著崔錦羨衣袖的手還有些顫抖,抬頭卻看到旁邊還站著一個(gè)人影,嚇得她張大了嘴,剛要發(fā)出聲音,就被寇嬤嬤有力的手掌給捂住了。 崔錦羨也嚇得不輕,她回頭看到是寇嬤嬤,故作淡定的道,“嬤嬤怎么也不吭一聲,可要把人嚇?biāo)?。?/br> 寇嬤嬤將入屏放開,小聲的問,“二小姐這是做什么呢?” 崔錦羨把手里的錦帕一攤,笑道,“還能有什么,不就是我們慣玩的捉迷藏,嬤嬤要一起玩嗎?” 寇嬤嬤怎么說也是從宮里出來的,更何況崔錦羨一個(gè)九歲的小孩,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遮掩。寇嬤嬤看了看燃著燈燭的正房,又說,“難道二小姐還不信任嬤嬤嗎?若要有什么事情,嬤嬤好歹能給你出個(gè)主意?!?/br> 寇嬤嬤是跟著徐氏陪嫁過來的,打小崔錦羨就跟著她一起,忠心自是不必說的。只是若是寇嬤嬤知道了,徐氏定然也會(huì)知道。 崔錦羨猶豫了一下,才支吾著道,“嬤嬤,羨兒真的和入屏在捉迷藏。” 寇嬤嬤見崔錦羨不想說,也不再逼她,只軟著語氣道,“天晚了,不如明兒再玩。太太叫您呢,二小姐快進(jìn)屋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井二嫂回到廚房里, 看到一個(gè)人都沒有。她蹙了蹙眉, 朝外面叫了兩聲李婆子。 話音剛落, 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李婆子打著燈籠進(jìn)來, 和井二嫂笑臉相迎道, “二嫂子,你叫我?!?/br> 井二嫂看了她一眼,皺著眉說, “讓你看著煎藥呢,干嘛去了?” 李婆子將燈籠熄了放在地上, 卻捂著肚子道,“我剛剛鬧肚子, 叫了小紅和秋霜來看著, 那兩個(gè)丫頭死哪去了。”她作勢(shì)便要吵嚷。 東跨院里還住著徐氏母女三個(gè),李婆子這一嗓子又粗又重,必會(huì)傳到那里。井二嫂連忙拉住她道,“定是跑出去玩了,快別管她們, 爐子上的水都快熬干了?!?/br> 李婆子這才作罷, 熄了火, 將煎好的湯藥倒進(jìn)碗里,又放到食盒里。井二嫂指著其中的一碗道,“這個(gè)可是夫人的?” 李婆子上前探頭看了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說, “我分開弄的,絕錯(cuò)不了?!?/br> “你端著安胎藥給大小姐那里送去,莫要弄灑了?!本┮皇帜弥鵁艋\一手提著食盒,出了廚房的門又回頭囑咐李婆子,“今兒天晚了,你送了藥就回去吧,等明兒一早過來再收拾廚房?!?/br> 李婆子的兒子是宋家新招來的管事周順媳婦的老子娘,她如今都是在周順家住著。 崔錦羨就坐在窗前,看著兩盞燈籠一前一后的出了穿堂,嘴角微揚(yáng)??軏邒咴趦?nèi)間服侍徐氏洗了臉,又出來叫崔錦羨和崔錦竺去歇息。 崔錦竺早就打起了瞌睡,她從炕上跳下來,直奔內(nèi)室去了。崔錦羨卻慢悠悠的捏起炕桌上的點(diǎn)心,小小的咬了一口,自言自語的道,“是該早些睡,晚上不知道怎么鬧騰呢?!?/br> 寇嬤嬤看到崔錦羨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全身一寒。明明眼前的羨姐兒才只有九歲大,還只是個(gè)孩子,怎么會(huì)有這樣的神情? 她搖了搖頭,心道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她又看向崔錦羨,果然見她恢復(fù)了一臉的童真,笑盈盈的說,“嬤嬤,羨兒這就去睡。” 寇嬤嬤看著她的背影,暗暗攥緊了衣袖。 宋琬正舀著雞蛋羹吃,她只吃了一口就又吐了出來,蹙眉道,“這雞蛋羹里面怎么會(huì)有蟹黃的味道?” 孟階夾菜的手一頓,他端過來雞蛋羹看了看,臉色便沉了下來,“別吃這個(gè)了,吃別的菜?!?/br> 宋琬便點(diǎn)頭,孟階看著她將剩下的半碗燕窩粥喝完,才命丫頭將剩下的飯菜撤了出去。 又有丫頭捧了茶來,孟階漱了口便站起來和宋琬說,“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睡?!?/br> 孟階挑著簾子出去不久,就見明月捧著食盒走了進(jìn)來。宋琬正在妝奩前卸妝,明月將里面的安胎藥端過來遞與宋琬,“小姐,趁熱喝了吧?!?/br> 宋琬最不愛喝這些苦藥,她幾乎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喜兒早將蜜餞準(zhǔn)備好了,宋琬漱了漱口,忙將蜜餞吃了。 她看著喜兒收拾了湯碗出去,隨口道,“倒是怪了,怎么今日的安胎藥與平常的不同些?!彼窒氲絼倓偝猿鲂伏S味的雞蛋羹,又搖了搖頭說,“難不成是我變了口味?” 明月扶著她坐到床上,笑著道,“莫不是廚房將小姐與夫人的湯藥弄混了?” 宋琬也覺著奇怪。雖說湯藥大都是一個(gè)味道,可她喝安胎藥有一段時(shí)間了,今日廚房送來的藥要比往日里澀一些。剛?cè)胱鞎r(shí)還沒有什么不同,可她吃了蜜餞之后舌頭還是發(fā)澀。 想到這里,宋琬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明月看著宋琬神情凝重,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她捂著嘴道,“我這個(gè)烏鴉嘴?!?/br> 喜兒送了藥碗出去便又折了回來,她聽到屋內(nèi)靜悄悄的,便察覺到一絲不對(duì)勁,小聲的問,“小姐怎么了?” 宋琬抹了一把沁滿汗意的額頭,閉了閉眼一會(huì)兒,才捂著肚子說,“希望不是弄混了?!?/br> 屋內(nèi)人心惶惶,屋外也是慌亂一片。管家來福一臉嚴(yán)肅,看著跪在地上顫顫發(fā)抖的幾人道,“你們做的好事,明知道大小姐有身孕,怎么還將蟹黃放到雞蛋羹里?!?/br> 孟階找到他時(shí),來福也是嚇得不輕。就是他沒生過孩子,也知道螃蟹性寒,有孕的女子是不能吃的。 井二嫂聽了臉色大變,她連忙辯解道,“我們廚房是做了清蒸螃蟹,可只給了老夫人和徐太太那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