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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不一樣,也許人總是喜歡對救過自己的人過分依賴,這種說不出口的依賴讓感情慢慢發(fā)酵。他的目光落在微張的淡色嘴唇上,緩緩低下頭。“原來你在這?!?/br>端木斐身體一震,警覺地抬起頭,右手掩在袖中扣著一枚暗器。有人靠近,他居然察覺不到,對方造詣之高令人發(fā)指。蕭宿巒一身淡青衣,信步穿過花圃而來。他只看見端木斐懷里抱著一個人,似是在熟睡,面色已經(jīng)不太好。等走進(jìn)了看清那人身形,臉色頓時一變,變得十分怪異。幸好他向來反應(yīng)快,只是微微扭曲了一下,又恢復(fù)成原先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白屛液谜??!钡恼Z氣里似是有一絲責(zé)備。端木斐回以一笑,“是嗎?!?/br>這么大動靜,明斕再不醒就真成豬了。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端木斐懷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抬頭就看見幾天不見的蕭少爺正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自己。明斕是最了解他的人,只看一眼就知道蕭宿巒心里很不高興只不過刻意按捺著沒有發(fā)作。他是大少爺脾氣,往常一向隨心所欲,如今能在端木斐面前克制住脾氣已是很不容易。他不禁嘆了口氣,蕭宿巒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別扭,歪著頭想了會兒才意識到大少爺該不會在吃醋吧?意識到他和端木斐的動作卻是很曖昧,直起腰微微和對方分開一點距離。用余光瞟了眼男人,臉色依舊很臭。突然想起來上次蕭宿峰對自己說他哥只有在認(rèn)同情敵的情況下才會吃醋,尋常人等他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沒想到當(dāng)不成情人,還能被當(dāng)成情敵,明斕不禁要感慨自己竟然能激起男人的醋意,蕭宿巒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蕭宿巒瞥他一眼,臉色不虞。明斕很自覺地站起身,既然蕭宿巒親口讓他離開,那也不必戀戀不舍?;仡^一次是癡情,兩次就是冥頑不靈了。雖然自己還對他有感覺,可是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糾纏他。他會站在遠(yuǎn)處,默默注視著他。從情人到情敵,他覺得自己的角色變換好像也太快了。“師兄!”清亮的少年音從天而降,燕陶氣喘吁吁跑來拉住他的手往外拽。“陳先生找你?!?/br>明斕愣了一下,禮貌地朝兩人道別,跟著燕陶出了蘭苑。“陳先生找我?”陳賢怎么會突然找他,好像最近沒惹什么事啊。燕陶吐吐舌頭,“我騙你的。不想讓師兄和他們兩個壞人待在一起?!?/br>明斕心中一動,笑瞇瞇摸了摸燕陶的頭?!胺判模覜]那么不要臉一直纏著他?!?/br>燕陶蹭蹭搭在腦門上的那只手,抱怨道,“師兄我比以前高很多了,你別動不動就摸我頭?!?/br>“是嗎?!泵鲾剔揶硭?,“是不是怕蕭宿峰吃醋?!?/br>燕陶又臉紅又無奈,只好蹩腳地轉(zhuǎn)開話題。“那個……師兄,你沒覺得端木少爺和你長得有點像嗎?”明斕一怔。想起蕭宿峰那時候說的話,自從三年前他離開之后他哥的每一任情人眉目之間都長得有點像自己。鬼使神差地問道,“哪里長得像?”燕陶沉吟了一下,答道,“眼睛有點像。”蘭苑石亭之內(nèi),兩人靜靜下著棋。執(zhí)黑棋的男人下子將死一片白棋。端木斐有些不甘地瞇了瞇眼,眼眸黑白分明,波光流轉(zhuǎn)。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突然突兀地說了一句,“其實我最喜歡你的眼睛。很漂亮。”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我昨天晚上太累了沒寫完,所以今天更得稍微晚了一點~躺倒求投喂!☆、心上人·八又過幾日,端木斐上門來尋,邀明斕一起爬山賞花。為此明斕很受到困擾,因為他根本分不出名種蘭花和野草之間的區(qū)別,只覺得端木斐找他去賞花實在是對牛彈琴。不巧燕陶又被蕭宿峰帶出去玩兒了,他一個人反正也無事可做。他知道端木斐可能對他有些不明意圖,正好無聊干脆就陪他玩玩,看看這家伙想耍什么花招。跟在端木斐身后乖乖爬山。端木斐一襲白衣,嘴角掛著悠然的笑意,信步穿行在林間。為了不讓鞋沾上山間的濕泥,特意用上了輕功,腳不沾地飄然似仙。對此明斕跟在后面腹誹道,矯情!怎么看都像個翻版的蕭宿巒!旅途寂寞,雖然他現(xiàn)在對端木斐沒什么好感,還是忍不住和對方閑聊起來。一時管不住嘴,脫口問道,“為什么叫我陪你爬山?蕭宿巒對于這些東西更為精通?!闭f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又把自己繞進(jìn)去了,說好了以后和那家伙沒關(guān)系的。端木斐眼角微挑,陽光穿過山間的婆娑樹影投映在臉上,光影斑駁,反而讓他平素溫和的面容透出一股邪意。“比起蕭公子,還是明兄更有趣一些?!?/br>明斕愣了一下,蕭宿巒功力退步了啊,追了那么久居然還沒把人弄到手。想當(dāng)初對付自己的時候根本沒花什么力氣,勾勾手指他就很蠢地自己貼了上去。男人親口跟他說的非常中意端木斐,沒道理不上心把人弄到手啊。蕭宿巒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沒到手過的,像段天星那樣的蛇蝎美人還不是被他馴得服服帖帖,以至于最后舊情難忘可憐巴巴纏著不放。“那你覺得蕭宿巒怎么樣?”明斕忍不住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怎么還追著不放了。端木斐沉吟了一下,認(rèn)真道,“驚才絕艷?!?/br>明斕心里像是被人刺了一下,一陣發(fā)苦,如此完美的一個人有什么理由去拒絕。端木斐也許對他還不曾入迷,但確實已經(jīng)培養(yǎng)起了不少好感。端木斐看他整個人突然憂郁起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只當(dāng)是二人不和,于是很巧妙地揭過這一章不再提,帶著他瀏覽了不少這山上的美景。明斕從小就在山里長大,對于山林野外有著天然的好感,如今得閑欣賞這山川美景,就如同稚鳥回巢一般快活自在。在山中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精神抖擻健步如飛。端木斐倒是有點吃不消了,他從小就養(yǎng)在世家之中,甚少在山林間嬉鬧。這樣爬上爬下折騰半天,居然覺得兩腿有些發(fā)酸。不由提議兩人去山上的一處溫泉泡一泡放松一下。明斕心念電轉(zhuǎn),他到現(xiàn)在還沒搞明白端木斐想要討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說是要報恩未免太過,想與他交個朋友又太過親昵,無論如何意圖,他奉陪到底就是了。反正都是男人也吃不了什么虧。端木斐說的溫泉隱在一堆亂石之中,面積不大,僅能容納三四人。泉水倒是很清澈,水面上漂浮著幾片落花,看上去極為雅致。他不由贊道,“果然是個好地方。”端木斐朝他笑了笑,“一般人我不帶他來這,你可要替我保密。”明斕注視著他褪了衣物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