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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受了傷的手臂上,身體一震捧起那只手臂慌張道,“怎么會受傷?什么時候的事?剛剛不是還好……”目光突然迷茫起來。好像有什么要沖破腦海。片刻眼神恢復(fù)清明,抱著男人連聲道歉?!皩Σ黄饘Σ黄穑蚁肫饋砹?。是我不好,把你忘了?!?/br>男人臉色稍霽,撥開他額前的發(fā)絲吻了上去。“照顧好自己,我走了?!?/br>“哎?不是明天嗎?”“等不了?!彼豢潭嫉炔涣耍灰氲竭@樣的事以后還會發(fā)生,他的心就像被人緊緊攥住一般。蕭宿巒走得果決,帶走了大部分侍衛(wèi),剩下一窩老弱病殘?zhí)焯鞎裉栢竟献?。姜云雨這邊別的不多,就兩樣?xùn)|西最多,一是藥,二是貼心的美人。明斕和左無華兩個賊老鼠掉進(jìn)了大米缸,天天賞著美人聊八卦。左無華從小在鏢局里長大,江湖上的秘辛八卦沒少聽,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暢快。天氣好的時候還能看見燕陶捂著屁股跑來跑去大叫著躲開姜云雨的sao擾。沒良心的師兄瞇著眼吞下美人遞到嘴邊的葡萄,搖著扇子和左無華討論武林盟主方天正年輕時的風(fēng)流韻事。左無華喝了口茶,愜意地享受美人捶腿,隨口道,“你家小師弟最近好像胖了點(diǎn)啊?!?/br>“還不是姜云雨塞的?!彪m然姜云雨很喜歡逗弄自家?guī)煹?,不過他這人倒也厚道,沒少投喂小家伙好吃的,明斕盯著燕陶跑來跑去的背影,惡劣地說,“好像屁股圓了點(diǎn)?!?/br>兩個人對視一眼,壞心眼地笑了起來?!翱磥硎捤薹逡煤弥x謝他了?!?/br>“你們在笑什么?”姜云雨一襲嫩黃色的衣衫襯得他容顏嬌美無比,衣袂翩翩信步走來。兩個人同時擺手。姜云雨美眸微瞇,“男人這種笑容我見多了。下流?!?/br>明斕和左無華同時捂臉。姜云雨一來,原先或坐或站繞在他們身邊的美人們?nèi)繃诉^去。這谷中的美人大都是上門求藥的病人所贈,姜云雨待他們不薄,谷中之人想留想去全憑自己意愿,若是想離開姜云雨還會贈上一筆銀錢足夠他們離谷之后開銷。這些美人早年多半吃過世事艱難的苦頭,知道只有在這里才不會被人看不起,大多數(shù)都心甘情愿留在谷中服侍病人跟著姜云雨學(xué)點(diǎn)醫(yī)術(shù)。他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好在伺候人的功夫一流,服侍起病人得心應(yīng)手。各色美人眾星拱月般圍著姜云雨一口一個先生的叫喚,對面的倆男人苦著臉像兩只吃不到葡萄的酸狐貍。姜云雨隨手把人都打發(fā)去后面曬藥,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捧在手里喝了一口緩緩嘆氣。“今早外面?zhèn)鱽淼南?,端木家昨夜被人滅門,一家上百口上上下下都葬身于火海之中?!?/br>明斕有些傻眼,端木家好歹也是武林三大世家之一,怎么會突然被人滅門?!岸四纠锨拜吅投四眷衬兀俊?/br>姜云雨搖了搖頭,“下落不明?!?/br>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明斕雖然不怎么喜歡端木斐,但好歹兩人也有一些交情,一個好好的人突然一夜之間就這么沒了,讓人難免有些難以接受。“知道是誰干的嗎?”左無華沉默了一下很快恢復(fù)過來,他畢竟不同于明斕,平素過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情緒恢復(fù)得也比較快。姜云雨皺了皺眉,“江湖謠傳是沉寂已久的輪回教重新出山了?!?/br>“邪教!”左無華大叫一聲竟站了起來。白道中人,如今最痛恨的莫過于如今黑道魁首的魔教,而對于輪回教的痛恨更在于魔教之上。此教乃是江湖第一大邪教,后被前代武林盟主集黑白兩道之力覆滅,當(dāng)時江湖死傷無數(shù),左家先輩亦在此戰(zhàn)中受傷。姜云雨看他一眼,伸手把人按了回去。“先別激動,是不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br>“如何知道是輪回教?”明斕腦中有個念頭逐漸成形,“是誰放出的消息?”“只說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撿到了楚字腰牌?!?/br>輪回教之所以被人忌憚,是因?yàn)榇私毯颓俺适矣信簲嘟z連的關(guān)系。相傳每一任教主必是前朝皇室貴族,是以當(dāng)前朝滅亡之后高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lián)合江湖中人滅了輪回教。前朝皇室姓楚,楚字腰牌向來是輪回教的標(biāo)志。明斕點(diǎn)點(diǎn)頭,對左無華說,“左兄,你可知道你手上的玉璽是從端木家被偷出來的?!?/br>左無華驚詫萬分,“此話怎講?!?/br>明斕喝了口水,細(xì)細(xì)把先前端木家失竊的事說了一遍?!拔仪皫兹找娔惆涯菛|西拿出來就覺得包袱皮十分眼熟,恐怕就是端木家那晚被偷出來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何會變成了你家的暗鏢?!?/br>“端木家怎么會有這東西?”左無華提出了一個和明斕一模一樣的疑問。明斕搖頭,“我更在意的是與玉璽一同被盜出托鏢,如今又被盜走的是什么東西?!?/br>兩人陷入了沉思,一旁安靜聽著的姜云雨突然說,“這樣看來,不論如何端木家會有這個東西,至少說明了他肯定不是好人,要么是前朝遺老或者根本就是邪/教中人。江湖之中能讓人不要命去劫龍威鏢局的鏢,難不成是絕世秘籍?”左無華眼睛一亮,以專業(yè)人士的口吻說,“不無這個可能。我這就讓人去查端木家的老底?!?/br>“我在江湖之上也有不少朋友,待我寫幾封信讓他們一起幫忙?!泵鲾探涌诘?,“在這之前,你先把東西收好了,恐怕江湖上要不太平?!?/br>× × × × × × × ×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有一紫衣男子憑欄觀花賞魚,瑩白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朵紅花。倏地手指微微用力碾碎花瓣,花汁將指尖浸染成淡淡的紅色。男子注視著自己的手指,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身后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王爺。”“查清楚了?”“是?!?/br>索然無味地?fù)]了揮手,“讓人備馬,明日啟程。”“是?!?/br>作者有話要說:某菜:你有什么話要說嗎?蕭宿峰:感謝小姜為我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福利(一鞠躬),燕陶的大白屁股我來啦!燕陶:QAQ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驚變生·七蕭宿巒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靠在巖石洞壁上聽衛(wèi)十二匯報,雪山之上終年冰天雪地,縱使內(nèi)力深厚也讓人有些難以招架。衛(wèi)十二裹得像一頭熊,拖著大鼻涕羨慕地打量他家少爺一襲緩帶輕裘,說不出的華貴風(fēng)流。為什么同樣是裹了一身皮,人與人之間就差得那么多?蕭宿巒脖子上圍了一圈深色的皮毛圍脖,毛茸茸的軟毛襯著白玉般的膚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不少,連帶著衛(wèi)十二膽子都肥了好幾圈沒忍住多看幾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