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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平常連大聲說話的時候都少,如此反應(yīng),興許是真的生氣了,隨即緩和了語氣說道:“青青沒事吧?” 伊晴雯懶得與他說話,轉(zhuǎn)身準備去給青青放洗澡水,誰料婆婆突然打開房門,沖出來指著她就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沒教養(yǎng)的女人!什么叫不分青紅皂白,難不成你還覺得我在我兒子面前污蔑你了嗎?!你是不是說了玩彩泥需要大人陪?!是不是嫌我沒看好她?!” “我說需要大人陪,也不是指責(zé)你啊!”伊晴雯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被婆婆這么一吼,第一次跟她頂嘴了,她也顧不得那么多。 “你這不是指責(zé)是什么?!你怎么不說是你自己沒管教好這丫頭啊,不能吃的東西還往嘴里放,看看你這樣,生不出兒子,還好意思在這指責(zé)耕文,他上一天班,那么辛苦,你不體諒他,還讓他幫你看孩子,你怎么好意思開口的!?” “這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好不好,他是孩子的爸,看看孩子不應(yīng)該嗎?”伊晴雯越聽越來氣,“生不出兒子,那是我的原因嗎?” “夠了!”邵耕文沖著伊晴雯大吼,“你少說兩句!哪有這樣對長輩說話的?!” 伊晴雯被邵耕文一吼,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集中爆發(fā):“那也沒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你們都說自己辛苦,我不是人嗎?我是個機器,不知道累不需要休息的嗎?!” “你說誰欺負你了?!你是當媽的,照顧青青是你的責(zé)任!”邵耕文也大吼。 “造孽啊!造孽啊!當初怎么沒一跤摔死你這個害人精??!”婆婆突然哭天搶地地喊起來:“耕文你看看你都娶了個什么女人啊,簡直要翻天了,早知道這樣禍害人,上次就不該救她,還生出這么個小崽子,天天鬧得我心煩?!?/br> “媽,你別說了?!鄙鄹耐蝗灰庾R到他媽的話有點不妥,趕緊阻止。 可是這些話已經(jīng)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聽進了伊晴雯的耳朵里,她的臉上的表情分明已經(jīng)從憤怒轉(zhuǎn)為震驚,婆婆說得摔跤肯定就是她懷孕四個多月的時候摔的那一跤,難道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的?看著邵耕文有點緊張的神情,再看看婆婆生生咽回去的話,她似乎想明白了。 邵耕文家三代單傳,婆婆一直盼望她能生個兒子,懷孕不到三個月就托人走后門,帶她去做胎兒性別鑒定,她當時盡管不情愿,以為婆婆只是想抱孫子心切,根本沒往別的地方想,就跟著去了,結(jié)果去了以后做B超的醫(yī)生還笑話她們太心急了,還不到三個月確實看不太清楚,等四個多月的時候來看更好。當時婆婆隨意說了句“早知道了好早做打算嘛,晚了怕就來不及?!碑敃r她沒太在意這句話,現(xiàn)在想來婆婆在那個時候就早已有計劃了。 第二次去鑒定胎兒性別,確定是女孩以后,婆婆一直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后來突然說晴雯的拖鞋不舒服,她給買了一雙新的,當時還對婆婆挺感激的,可是她買的那雙拖鞋不怎么防滑,她不想穿,邵耕文勸她是老人家一片心意,別讓老人家傷心,所以她也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穿著了。一天婆婆在衛(wèi)生間洗衣服,她起身想去上廁所,婆婆見狀,馬上退出來讓她,隨手把一盆肥皂水倒在了地上,她盡管已經(jīng)很小心了,可還是在起身的時候滑倒。這一跤摔得不輕,當時就見紅了,她嚇得眼淚直流,要打120,婆婆卻非不讓,說是要等耕文回來再送她去醫(yī)院,拖延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醫(yī)院,盡管很驚險,好歹還是把孩子保住了,事后還被邵耕文一頓抱怨,怎么那么不小心。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原來這一切居然都是婆婆故意安排的,她幾近絕望地看著邵耕文:“你們是故意讓我摔跤的?就因為我肚子里懷的是女孩兒?” 邵耕文頓時慌了神,趕緊解釋:“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晴雯,你摔跤純粹就是個意外,相信我。”顯然他的表情早已經(jīng)出賣了他,越解釋,越能證明伊晴雯的猜想是對的。 她轉(zhuǎn)身看著婆婆,一字一句地問:“你當時說的早知道好早做打算,其實就是想讓我流產(chǎn)吧?你給我買拖鞋也并非是出于好心,而是精心挑選的吧?”她眼神悲涼而絕望,帶著像要刺穿人靈魂的鋒利和冰冷。 婆婆倒退了一步,本來覺得自己心虛理虧,氣焰有所收斂,但是被她這么一問,反而坦然地承認了:“是又怎么樣?!誰叫你生不出兒子來,我不能讓邵家就此斷后了!” “你們串通好的?!”伊晴雯又看向邵耕文,她還心存僥幸,如果他回答說不是,那她心里多少還有些安慰,可是他居然閉口不言,定定地看著她。此時此刻,她只感覺后背發(fā)涼,憤恨與失落早已將她徹底擊垮,她恨啊,恨自己竟然到如今才看清了眼前這個人的真實面目,愛了十幾年的丈夫,更像一個陌生人站在她面前,她無法接受如此觸目驚心的事實,繼而一句話沒說,拿出背包,收拾了幾件青青的衣服,便抱著孩子出了門,他沒有挽留,哪怕是一個阻攔的動作都沒有,冷漠得像尊石像。婆婆繼續(xù)罵著不堪入耳的話語,她已無心理會,如果說之前的種種她都能隱忍,全是出于對他的愛的話,從邁出房門那一刻,這里的一切,都再與她無關(guān),那個男人,在她心里已死。 伊晴雯似乎都記不得自己是怎么把青青帶走的,她幾乎麻木,無論身體還是思維,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似乎耗盡最后一絲力氣,疲憊不堪,任何事情都不愿去想,只想帶著青青找個落腳的地方好好睡覺,等到伊晴雯帶著青青到酒店房間時,她似乎都已經(jīng)意識模糊,青青還在旁邊眼巴巴望著她,出于母性的本能,只能勉強撐著精神給李媛打了個電話,話還沒說完,就已昏迷過去,再次醒來已是兩天以后?;叵肫饋?,真是后怕,可憐青青那么小,跟著她如此遭罪,作為母親的一顆心,碎得一地狼藉。 睜開眼睛,看到李媛抱著青青正坐在病房的沙發(fā)上玩,她松了一口氣,開口卻說道:“我要離婚!”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帶著無限的悲涼和死寂。 李媛剛想問到底怎么回事呢,結(jié)果被她這一句話生生的驚得張不開嘴。 “你幫我起草個離婚協(xié)議!”伊晴雯顯然沒有理會李媛的震驚的表情和疑惑的眼神,繼續(xù)說到。 李媛定了定神,消化了一下伊晴雯的話,才慌忙回應(yīng)道:“為啥呀?” 青青一看mama醒了,趕緊爬上床讓mama抱抱,伊晴雯摟著女兒小小的身軀,滿滿的母愛溢滿了眼眶,暗暗下定決心,為了女兒,她必須堅強,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頭說:“青青乖!mama愛你!” 李媛看著這一幕,內(nèi)心不禁一緊,孩子還這么小,離婚豈是兒戲,隨即趕忙問道:“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