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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我?”“別和我裝,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林泉說,“你那心眼兒就和針尖似的小,要我說啊,你就別白忙活了,姓韓的都已經(jīng)多少年沒串過胡同了?我聽說人家早金盆洗手不干了?!?/br>吳越:“……”林泉:“老二,姓韓的那是你大哥這一輩兒的胡同串子,他名聲大噪的時候你才上幾年級,發(fā)育都還沒發(fā)育吧?”吳越:“……”林泉:“我知道你那心態(tài),你就是要把別人都比趴下了你心里才痛快,你跟同一輩的已經(jīng)沒什么可比的了,你就消停吧,干嘛非得把四九城里老一輩的頑主扯出來?”吳越說:“老子樂意。”林泉說:“你這簡直就是非得把秦始皇和漢武帝擺一塊,明明兩不相干,你一定要分出個雌雄?!?/br>林泉又說:“你就作吧,遲早作死你?!?/br>吳越作勢要抽他,林泉撇撇嘴巴,翻了個白眼兒,終于不情不愿地把嘴閉上了。電影放的是成龍的新片兒,吳越對滿臉褶子的功夫巨星和人造韓國美女沒太大興趣,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了一會兒就開始神游。他琢磨琢磨了林泉的話,覺得這小子不愧是自己的鐵哥們,還是很懂自己的。其實就憑那一地下賭場,他吳二想弄死韓今宵都是小菜一碟,可他偏不,他偏就要和韓今宵來私的。其實吳越就見過韓今宵一次。那是十年前,吳越念小學(xué),而韓今宵也才剛剛20歲。那天,吳越在家里守著小彩電,和發(fā)小林泉一邊做作業(yè),一邊看電視,忽然就小伙伴跑到他們家樓下狂喊:“老二!老二!快下來!你哥和韓今宵干起架來了!!”吳越他大哥那時候念高中,因為準備高考,前一年才從臨潼回的北京,十六歲的高中生,最是無法無天年輕血盛,再加上是大院子弟,腰板挺的比誰都硬,整天在四九城里作威作福,為非作歹。吳家這兩位公子的橫行霸道,那完全是兩種概念。吳越是他爺爺帶大的,公子病歸公子病,但老爺子的硬勁也給種到骨子里了,這些年吳二公子的名聲,那都是要吳越憑自己真本事硬拼來的,他凡事決不來陰的,而且做事有自己的底線,點到為止。他哥當年那可就不一樣了,他爸平時訓(xùn)練忙,沒時間管他,吳大公子就是他媽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兒養(yǎng)大的寶貝疙瘩。在臨潼就欺男霸女慣了,有一回吳大公子過生日,興起了竟然跟著當?shù)氐暮蠊酚芽牧诵┬┝康乃帲蝗喝嗽诘蠌d包廂里包了幾個小姐玩群p。這事兒后來不知怎么的讓他爸知道了,差點氣昏過去,如果不是他媽哭著護兒子,吳大公子的腿估計都要給他爸打折打斷。正因為這個原因,吳越覺得惡心,打小就和他哥不對盤,這回聽他哥和別人打起來了,他頭一個沖過去不是為了給他哥助威,他是怕他哥把人打殘打廢了,給他最喜歡的爺爺抹黑。吳越跟著小伙伴一路狂奔到出事兒的胡同,那里一片混戰(zhàn),路人早就退的遠遠的,壓根不敢接近。吳越瞧見他哥帶了一幫哥們,而對方竟然只有一個人,那人利落的板寸頭,身材高大魁梧,就穿著個白色汗背衫,裸/露出來大片均勻結(jié)實的肌rou,猛一記揮拳,掃腿,金銅色的皮膚包裹著肌rou悍猛的紋理,赤手空拳,鏗鏘威猛地撂翻一群人!“cao!還真是韓今宵!”林泉老遠一看就煞住腳,硬拽著吳越往人家四合院門口一顆大棗樹后面躲,“你哥瘋了?惹他!”吳越一邊盯著韓今宵打架,一邊問:“你知道他?”“你不知道他?地安門老黑子手下的,整個京城最兇暴的打手,這孫子就壓根不怕出人命,也不怕被抓,手黑著呢!”“……”吳越不說話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遠處那個兇狠矯健的身影,在人群中一把揪住他哥,一手揪著人領(lǐng)子,一手狠狠擂向別人的肚子。林泉看得心驚rou跳,去拉吳越衣袖:“老二,快走吧,回去幫你哥叫救兵!”吳越:“……”林泉:“老二?老二?”吳越:“……”就在這時,前邊胡同底打的暢快淋漓的韓今宵一腳把吳楚踹地上,緊接著如同背后有眼,猛的接住從斜后方揮舞來的一根棍子,憑手掄奪,猛一反刺,捅別人胸口上!至此,整個胡同底兒全是歪七倒八蜷縮在地上打滾的,只有韓今宵一個人陰沉鏗鏘地冷冷杵著,他背朝著吳越他們這個方向,原地站了會兒。林泉都快尿了,一個勁地小聲催促吳越:“快逃啊快逃??!你哥都趴下了,我們倆站這兒給他發(fā)現(xiàn)不是討打嗎?”韓今宵耳尖,聽到了細細碎碎的動靜,一下回過頭,銳狠的鷹眼窮兇極惡,寒如刀光!嚇得林泉一哆嗦,直接竄吳越背后躲了起來。吳越也木了般僵在那里,林泉后來當他是怕的,其實不是,誰都不知道,就那么一眼,簡直如同一簇火苗丟進了油脂里,噌的一下光焰騰天,熱氣萬丈。吳越骨子里對強者的崇拜,想要把強者踩在腳底板下的變態(tài)自尊,在接觸到韓今宵的眼睛的那一刻,如同火山熔巖般爆裂地噴涌出來!他興奮地連指尖都是火燙的!都是顫抖的!他甚至覺得胸口有一條火龍在發(fā)了瘋似的游走!叫囂!!撕咬!?。?/br>后來吳越長大了,在街頭巷尾打遍江湖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想起當年叱咤四九城的這個姓韓的頑主。他是那么夢寐以求地想和韓今宵打上一架,以爺們?nèi)康难?,暴力!拳頭對著拳頭!力量拚橫力量!韓今宵這個名字簡直成了拴著他最好斗的神經(jīng)的那根細線,只要輕輕一扯——那滋味,真他媽的又酥又癢,恨不得下狠手去狂撓,撓的傷疤盡裂,血rou模糊,rou碎見骨,那才痛快!可是他再也沒有遇到過韓今宵。他聽人說,韓今宵早就不給地安門的老黑子當打手了,人家有了人脈,有了名聲,有了錢,京城里開起了飯館,歌舞廳,誰還去做那刀尖舔血的事情。吳越不高興了,他不管韓今宵現(xiàn)在是飯店老板,是良民,還是黑道老大,是街頭混混,他非得把人揪出來,他非得和人干上一架,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年胡同巷子里的那一眼狠瞪——cao了,他能罷休嗎?這一眼,已經(jīng)讓他吳老二抓心撓肝足足惦記了十年!3、酒吧鬧事晚上十一點半,住宅區(qū)的燈光一點點開始熄滅的時候,后海南沿的紅燈綠酒卻才剛剛熱鬧起來。萬善君安酒吧的門口緩緩?fù)O铝艘惠v黑色奧迪,在這個豪車云集的泊車所,它低調(diào)的就如同幽靈一般。車門開了,車上下來兩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