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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又把人拽出醫(yī)院:“你不能去我家,也不能再外頭閑逛,我得把你交你哥手里?!?/br>外頭街燈閃亮,出租車和路人都已經(jīng)很少了,韓小婷仗著沒人看見,在醫(yī)院門口撒潑跳腳,就差滿地打滾。“不去!我不回家!你放開我!我cao!你不放我喊流氓了?。 ?/br>“吳越?。窃侥氵@個王八蛋——”韓小婷最后還是被吳越塞進(jìn)了出租,吳越自己在往里一坐:“師傅,東四北大街?!?/br>出租車在韓家四合院門口停了下來,吳越把錢付了,一回頭就看到韓小婷下了車,兔子般飛快地就想落跑!吳越立刻追上去,韓小婷哪里跑得過科班出身的小刑警,沒兩步就被吳越一個漂亮的擒拿手給制住了。韓小婷“啊”的聲大叫,嘴里不住地喊“疼?。√郏?!”吳越這才猛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平時抓犯人抓慣了,下手那叫一個流利痛快沒輕沒重,愣是把韓小婷受傷的那只手給擒住了!他一下子松開人家小姑娘:“你沒事吧?”韓小婷跳起來,竟然哭了,她拿沒有傷的手重重推開吳越,哭著嚷:“你干嗎非要把我送回來啊?我跟你說了!我哥會氣瘋的?。 ?/br>“吳越你別這樣好嗎?大不了姑奶奶今天隨便找個窩蹲著,挨到天亮再回去,我不跟你回家還不成嗎?”“你干嗎非跟我擰著?。?!”吳越愣住了,昏黃色的路燈下韓小婷滿臉是淚,那種擔(dān)憂和恐懼交加的心情完完全全地寫在了臉上。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映嗎?不就是小姑娘去了不該去的會所,就算交給韓今宵,韓今宵能怎么樣?當(dāng)哥的訓(xùn)幾句也就完了,又不是天大的事,為什么韓小婷會這么激烈的排斥?吳越開口想問,可是韓小婷干脆一屁股蹲下來,蹲在他面前,就和小孩似的抹眼淚,抹的臉上狀都花了。吳越嘆了口氣,剛想說什么,背后四合院的門卻吱呀一聲,開了。韓今宵正巧準(zhǔn)備出門,正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韓小婷的哭鬧聲。一推門,果然看到吳越和韓小婷兩人在胡同里。韓今宵的目光在二人之前逡巡了一番,韓小婷生生噎住,吳越則微帶詫異,但神情平靜地回頭看著他。“……怎么回事?”韓小婷僵愣愣地從地上站起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吳越開口了。“韓老板,是這樣,你meimei在飯店和人吵架,動上手了?!?/br>韓小婷:“……”吳越眼皮不眨面色不變:“受了點(diǎn)傷,我?guī)メt(yī)院處理過了,給你送回來?!?/br>韓今宵盯著吳越的眼睛看,那小條子又黑又亮的眼睛在路燈下顯得很深邃,卻并不如平時那么透亮。韓今宵慢慢地說:“麻煩吳警官了……在哪家飯店鬧的事?”吳越:“濱海大道那邊的一家七零后餐吧。”停了會兒,吳越又說:“琗了人店主不少東西,沒少賠錢,她怕你怪她,在這兒跟我犯擰巴,死活不肯回家?!?/br>“人我給你擱這兒了,你自個兒哄哄吧。”吳越走了,韓今宵領(lǐng)了韓小婷進(jìn)屋。韓小婷一路上跟在她哥后面,耷拉著腦袋猶如打了霜的白菜。韓今宵坐下了,她沒敢坐,原地站著,頭簡直都快埋到胸口了。“……哥……”韓今宵冷冷看著她,單刀直入地問:“你給老子說實(shí)話?!?/br>韓小婷:“……”韓今宵目光冷硬,閃躍著隱隱的暴躁和危險,還有旁人根本覺察不到的深重的憂慮。“別蒙老子。韓小婷,你他媽到底去哪兒了?!”吳越不知道,那天他走了之后,韓小婷終究還是在韓今宵面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都交代了。而韓今宵是怎樣嚴(yán)厲兇狠地斥責(zé)了韓小婷,這個從小他就沒有罵過的meimei,被他訓(xùn)斥地直掉眼淚,卻一句話都沒有還嘴……韓今宵坐在院落里,店里他也不去了,他敞著長腿坐著,仰著鏗鏘剛毅的脖頸,抬頭看著海藍(lán)色夜幕下的屋檐灰瓦,漫天星斗。韓小婷已經(jīng)睡下了,他剛剛進(jìn)去看過,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像是胡桃。他看著心里難受。一顆本該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jìn)的心,一下一下,仿佛又刺兒要從血rou內(nèi)部鉆出來。關(guān)于韓小婷,有一件事情一直是他心口里的倒刺兒。這件事韓今宵諱莫如深,甚至連他們倆的父母都從不知道……那年是1997年,97年發(fā)生了很多大事,饒是像韓今宵這樣沒文化的老大粗,他也知道,那個在南海邊畫下一個圈的老人走了,再沒等到親眼看見香港回歸的那一天,香港回歸了,那是一個先前韓今宵只從電視上見過,但從未去過的地方。戴安娜王妃也是在那一年遇了難,zhong共在那年開了十五大……可是,這和他又有多大的關(guān)系。那一年他早已走上了黑道這條不歸路,年輕的熱忱的身體阻擋在他的家人面前,想用淬了火和血的手槍,保護(hù)曾經(jīng)他保護(hù)不了的人。那真是一段瘋狂的歲月,充斥著野性的汗水,骯臟的金錢,粘稠的血液,快意又猙獰,張揚(yáng)而不知收斂,他锃亮的皮靴里或許藏著匕首,考究的袖口中也許收著消音手槍。北京在他眼里成了另一個模樣,天an門如同可怖的堡壘,后海的蓮池也不再瀲滟圣潔,整個城市像是叢林,狩獵或者被狩獵,生或者死,成了最現(xiàn)實(shí)的問題。他的血是冷的,那時候他母親已經(jīng)去了,他搏動的心里唯一裝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卻是他的親人——他的后爸韓輝,他的meimei韓小婷。而就是97年的一個夏天,他從銀錠橋回來,看到當(dāng)時才13歲的韓小婷蜷縮在家門口,一張蒼白的小臉,眼神紛亂而絕望。她還背著書包,有些凌亂的校服包裹著剛剛開始發(fā)育的嬌小的身軀。韓小婷一見到韓今宵就哭了,喉嚨沙啞地半天才喊出一個:“哥……”韓小婷和所有剛剛步入花季的少女一樣,懵懂好奇,學(xué)校有男生約她晚上去北街的慢搖酒吧玩。她去了,青澀緊張,又帶著些高傲,很容易吸引不懷好意的目光。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來和她搭訕,那個年輕長的好看,出手也大方,韓小婷完全不知道對方請她喝酒的真正意思,還以為對方只是單純地想和自己交個朋友。酒吧,今夜一餉貪歡,酒rou聲色,明日酒醒,各自路人。誰會在酒吧真正地用心追女孩,像初中生那樣,連牽個手都能甜蜜整整一晚。說小姑娘幼稚也好,天真也好。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再不可逆轉(zhuǎn)。韓小婷覺察出來那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