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提,咱家姑奶奶今兒跑密云去玩了,估摸著晚上六七點才回來,哪有這時間來拿,我又不能讓人送,人酒店的員工從四點起就要開始忙了,一直忙到十點打烊,再說了,誰認識老板家的路???”韓今宵也是真能看懂人心,否則他這些年在四九城白手起家,也干不到今天這樣風生水起的地步。果然,吳越只是略微考慮了片刻,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就和煎餅說:“那魚什么時候送來,我的不要,韓小婷那條,我給她拿回去?!?/br>“這,這也太麻煩您了吧吳警官,多不好意思……”大煎餅說,“而且我也吃不準,這會兒二環(huán)不正堵死著嘛,我估摸著怎么著也該四五點左右才到?!?/br>“四點還是五點,婆婆mama,娘娘腔腔,你他媽就不能給個準話?”大煎餅說:“真對不住,吳警官,要不您四點半來,那魚要是提早到了,我讓人給冰到冷庫里頭去,勞煩您給去取一下……”頓了頓,見吳越?jīng)]有拒絕,大煎餅又道:“我三點半之后還要去后海酒吧那里見新招來的一批服務(wù)生,您來的時候我興許不在,沒事兒,一會兒我和酒店的人招呼一聲,您直接去拿就成了,冷庫那位置好找,廚房穿過去,筆直到底就是,除了每天下午進貨,一般也沒人去那地方,您自個兒招呼著,那轉(zhuǎn)門一擰就開,我把魚放最里頭,靠制冷機組那塊兒?!?/br>他說了那么長一串,吳越也沒怎么耐心聽,點了點頭。這會兒小爺?shù)臍庖呀?jīng)消的差不多了,他就是個暴性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風風火火的。其實吳越這天來,也是給韓今宵帶了東西的,剛才在氣頭上,直接甩臉子走人,但這會兒韓今宵既然還記得他在十渡時給韓小婷的半只兔子一盒土豆,人家那么重義氣,吳越也就不再計較啥爽約不爽約的事情了。想想看,不就是放個鴿子嗎,而且韓今宵又是真的有急事。算了,雞毛蒜皮大的點兒小破事兒,他要再耿耿于懷,豈不是和個婆娘似的。這樣想著,吳越把手里拎著的一個袋子交給了大煎餅。“噯,這個,幫我給你們韓爺。”大煎餅愣了一下:“這什么?。俊?/br>“藥。”“藥?……什么藥?”“胃藥,北京軍區(qū)天津療養(yǎng)院里頭一群老專家給新研制出來的,市面上還沒投放,都是些老干部在享受著,我家趕巧有一療程的,你給韓今宵那熊玩意兒送去。”大煎餅怔怔地雙手把藥給接過來了,發(fā)了會兒呆,才喃喃自語地說:“這……韓爺?shù)奈覆【臀覀儙?/br>個常來往的兄弟知道,連姑奶奶他都給瞞著,您怎么……”“你二爺好歹刑偵混出來的,這點破事兒……哼。”吳越知道自己確實是給猜準了,那神情特得瑟,特得意,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個非常干凈漂亮的笑容,那笑容在陽光下仿佛閃爍瀲滟著清澈的光芒。小孩子般的單純和明快。大煎餅忽然覺得,心口好像被這樣溫暖的笑臉,驟然燙傷……28、一念之間大煎餅這個人,十六歲的時候因為持械傷人進了少管所,傷者傷勢嚴重,他給判了三年,所內(nèi)兩年滿了,轉(zhuǎn)到了延慶監(jiān)獄繼續(xù)蹲了一年,出來后之后做生意沒安生,又二進宮,重新擺駕延慶,這一回出來遇到了韓今宵,他漂泊的日子才終于定了下來。大煎餅忠心,心狠,口快,唯韓今宵馬首是瞻,這些年跟著韓今宵,也算是性命相托,正因為這樣,吳越對他家老板的關(guān)心,才讓他驀然一動。他隱約覺得,吳越這事兒出岔子了。這人不該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韓今宵做事不喜歡解釋,之前做掉的那些人,有的也并沒有和手下交待任何原因。但大煎餅多少可以猜出其中名堂來,包括這一次。韓今宵是得知吳越家庭背景后要把人給弄死的,而那個原因顯然不會是因為對方是軍區(qū)大院的弟子,這個韓今宵早就知道,那么會是出于什么理由呢?……大煎餅忽然靈光一閃,想到那天自己向韓今宵匯報吳越底兒掉的時候,韓今宵說了一句話。“他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吳楚。”就是這句話!cao了!問題的梗就他媽在這里?。?!大煎餅在朝陽區(qū)一棟辦公樓下等著,手絞在一起,懊喪地來回踱步。等了一個多小時,韓今宵終于出來了,后面跟著那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這總經(jīng)理繼承的是他老子的衣缽,國外鍍了層金就回來接的班,在韓今宵身邊一站,嫩赤的就和只白斬雞似的,從頭到腳都是名牌,頭發(fā)拿發(fā)膠抓的特別娘,完了還戴一平光鏡。反看韓老板,沉冷深邃,最平常的衣服,鞋子,什么累贅的裝飾都沒有,只需瞧那常人只能望其項背的高大身形,銅亮結(jié)實的肩膊手臂,還有那冷硬眉弓下,直兀冰冷的眼神……小白斬雞干脆給韓爺襯成了一毛疏rou瘦,干里巴嘰的小叫化雞!韓今宵一眼就看到了樓階下站著的煎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時候,對面銀行的鐘聲響了,沉悶厚重的撞擊,“咚”的,似乎直接帶著空氣的振顫,硬邦邦地敲在胸膛里。韓今宵抬眼,霞光如血的天幕下,銀行鐘樓碩大的指針定格在了“V”這一示數(shù)上。五點整。大煎餅的臉色也變了,在那敲擊不斷的,持續(xù)五下而止的鐘聲里,提著吳越給的胃藥,遙遙看著韓今宵。給他家韓爺胃藥的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在恒溫在零下十多度的冷庫里,應(yīng)該快半個小時了……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秋季!吳越本來就不怕冷,來的時候就穿著一挺簡單的T恤衫和牛仔褲,那冷柜里是什么溫度?就算棉襖秋褲毛線衫棉鞋厚襪羽絨衣都給人備齊全了,丫也不一定扛的住?。?/br>大煎餅快步向韓今宵走過去,最后幾步,是用跑的……韓今宵坐在車里,于會計忙完了這茬就沒啥事兒,不敢讓老板送,自個兒坐地鐵回家去了。打火機啪的亮了,韓今宵湊過去把煙點著,鼻腔瀠洄著濃烈厚重的煙草氣息。然后才慢慢抬起眼,盯著后視鏡里煎餅的臉。“什么叫不能殺?!?/br>“不能殺就是……就是真殺不得啊!韓爺!您到底是沖著吳警官去的,還是沖著……”“老子沖著誰,你知道了?”這些年韓今宵一直對煎餅挺好,煎餅橫了橫心,不怕死地說:“韓爺,您是沖著吳楚,您沖著人哥去的!”“……”韓今宵沒說話,指節(jié)卻在暗處漸漸捏成玉色。“我說的對嗎?”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