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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覺得心里難受,填堵,鋼針扎似的疼。于是他慢慢抬起頭,揚起他的下巴尖兒,一字一頓:“比你那小傍家好太多了。”韓今宵黑眸閃熠:“那肯定沒得比?!?/br>吳越說:“你這是和我服軟認輸?”韓今宵:“你連這都要跟我飆勁,值得嗎?”“…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我和你飚了十多年的勁兒……”吳越頓了頓,喉頭被二鍋頭的余韻辣的發(fā)哽,“我沒法這么快松口。”韓今宵看著他,慢慢地:“那你該松口了?!?/br>吳越:“……”“你不可能和我一輩子飚勁下去,吳警官,咱倆不是一路人,你見過水里頭游的和陸地上走的比較嗎?”“要你他媽提點我!我又不是不知道!”吳越忽的就憤怒了。他覺得除了這十多年撒丫子的瘋趕,好像就和潰塌的堤壩似的,決堤了,什么都被沖走,之前一直執(zhí)著的,就好像真的在韓今宵一雙黑亮眼眸的注視下,變得一文不值……他是傻子嗎?甄蘭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想插話卻被這兩人相沖相斥的鋒芒震的不敢開口,只在旁邊眨著一雙眼線細膩的美眸,愣愣看著。韓今宵端起了酒杯,和吳越說:“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說別的,這杯酒下去,我敬你的,除了長輩,我沒敬過別人。咱今兒出了這門有事兒就不一定再聯(lián)系了。之前有什么誤會,有什么對不住你的事情,我在這兒和你說句對不起?!?/br>吳越:“……”韓今宵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吳警官,這仨字,我這輩子就說這一次。是你的了。”吳越過了一會兒,說:“我他媽不稀罕。”“……”“我也不稀罕你的敬酒。”吳越說著,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但是我喝。我不能讓我這十多年的奔頭白奔了?!?/br>他說著,一口將酒杯里的白酒悶了,重重擱在桌上,一雙眼睛微微發(fā)紅地看著韓今宵。“我喝干凈了。韓今宵?!彼f,“你別以為你的敬酒金貴,我今兒也告訴你一件事。”> “我二十五了,過去二十五年里,我誰的敬酒都沒碰過。你……他媽是獨一份兒!”吳越說完,一離椅子,就那么頭也不回地走了。“哎!哎——等等吳越!”甄蘭急了,看看吳越很快遠去的背影,又看看韓今宵,左右不是人,這怎么回事???韓今宵說:“去追,愣著干啥,這單子我結(jié)了。”甄蘭為難地說:“真對不起,真不好意思……”“沒事?!表n今宵說,“我和他有點過節(jié),沒法解開。讓你見笑了。你別往心里頭去?!?/br>“不會不會?!闭缣m連連擺手,一邊拉開椅子,“那,那我先走了?!?/br>韓今宵雙手抱臂在胸腔,淡淡笑著揚了揚下巴:“去吧?!?/br>甄蘭走了,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桌前,啥話沒說,就覺得心口一團燃燒著,隨時可能把他燒死的小火苗慢慢暗下去,最終熄滅了,剩了團灰燼。心頭的火苗死了。老房子失火的危險也就不再有。韓今宵覺得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但那地面上那冷冰冰,硬邦邦的滋味,卻是他無能為力,也不再想管的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少羅嗦妹子的地雷……落枕了我今天==好凄慘……躺……你們說我要去找道士買張符么==尼瑪天天點子這么背……內(nèi)牛滿面?。?!☆、我已知我心吳越一口氣走出好遠,路上的人多,一會兒一對狗男女堵他前面膩歪,他看得心頭怒火起,干脆單手一撐后海邊上的玉白護欄,直接翻過去,走在寬厚的結(jié)了冰的湖面上。干澀的雪在腳下咯吱咯吱的。走著走著湖面窄了起來,人也零星只可見幾個,散落在遠處。吳越忽聽得身后一陣急促地跑,甄蘭在后面喊著:“吳越——!你等等吳越!!”吳越停下腳步,回過頭。姑娘裹著厚冬衣卻依舊小小的身影從遠處費力地跑近,腳步急促而紛亂。吳越眉頭鎖起,忙朝她走過去:“你慢點!別給摔了!”甄蘭跑到吳越面前,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呼出一團團白霧。“你別氣了,咱……咱回去吧。”吳越垂著濃黑的睫毛看著她,忽然覺得挺于心不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甄蘭跑的急,沒帶手套,手指尖都凍紅了,吳越看在眼里,心頭百感交集。他說:“甄蘭?!?/br>“啊?!毙」媚餁膺€沒有緩過來,臉紅撲撲的。吳越說:“你怎么什么都不問?!?/br>“有什么可問的啊?!闭缣m說,“不就吵架嗎?我和我閨蜜還隔三差五拌嘴呢?!?/br>吳越抬起手,在空中微微頓了片刻,甄蘭以為他會摸自己的臉,可是吳越最后,輕輕地把手擱在了她腦袋上,想對meimei似的,揉了揉。這是他們交往了這么久以來,吳越對她做過的最親昵的舉動。和韓今宵的一場狹路相逢,讓他忽然意識到了某些事情不可回避的真相,也給了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苦尋,甚至在為之努力改變的一個答案,一個毫不容情的打擊。吳越深吸了口氣,對甄蘭說:“一起走吧,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br>如果說吳越是太子黨里的一朵奇葩,那甄蘭也算是公主黨里的一道異景了,這姑娘打小教育的好,不算太嬌氣,也沒把自己瞅的有多金貴,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心腸好,善解人意。有些事情,吳越對著林泉說不出口,但是看著街燈之下甄蘭小小的臉,關(guān)的嚴嚴死死的嘴卻松動了。那天晚上,吳越把事情和甄蘭一五一十都說了。甄蘭一開始震驚至極,臉色蒼白,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后來她又把臉埋到臂彎里哭了,哭的特別傷心特別難受。但她還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聽完了,沒有打人也沒有罵街,甚至不曾轉(zhuǎn)身想跑,她就那么硬生生地扛著,和吳越面對面,直到最后,吳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甄蘭很久沒有緩過神來,她和吳越一塊兒坐在街邊矮矮冷冷的石凳椅上,臉上睫毛上掛著淚珠,眼妝都花了,呆呆望著眼前凝著冰的后海,神情空洞而茫然。甄蘭說:“我真喜歡你?!?/br>吳越:“……”她喃喃著重復,半張臉埋到臂彎里:“我真喜歡你……吳越,我真的喜歡你?!?/br>吳越從來沒有哄過人,面對這樣楚楚可人的姑娘,他甚至連一句安慰都不怎么會說,只得笨拙地抬起手,一下下拍著甄蘭單薄的背脊。甄蘭慢慢地說:“你為什么不騙我?”吳越說:“這怎么能騙人?我之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