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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最后上樓的時候還在邀請,看路西態(tài)度堅決只得作罷。路西又重新揣回了手,站的腿酸,只好蹲在樓梯口裝雪人,心里快把陸冬扒了一層皮,到最后罵都不想罵了,主要是沒精神罵了。這一蹲就蹲到了天黑,心比外面的天氣還涼,媽的,老子但凡手里有錢早特么回去了,在這又冷又餓又累的等你干嘛,離婚!最開始的激動喜悅早被寒風(fēng)刮的一絲不剩,只剩下滿心的怒火。身后的樓道門吱一聲開了,有人提著垃圾走了下來,看見路雪人下了一跳,飛快的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跑了上去,還不忘關(guān)上門。我是有多遭人嫌棄?。柯肺骺蓱z兮兮的往一邊挪了挪。現(xiàn)在不求熱飯了,能有口熱水也好啊。路西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身上抖的根本停不下來,一絲溫度都沒有,顫抖著把包打開又仔細(xì)扒了扒,終于在夾層里找到一條撕開的口香糖,抖著手打開包裝,全都塞進了嘴里,一激動還掉了一片,心疼的路西眼睛都綠了,看了看還是沒狠下心撿起來。看了眼表已經(jīng)七點多了,路西決定了,再等半小時,要是還不回來,自己就去投案自首,去派出所去,有一個當(dāng)民警的姐夫,還愁找不著家嗎?這個點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間,各家各戶都飄出飯菜的香味,本來嘛,大過年的都是好吃好喝的可勁造,路西饑腸轆轆的東嗅嗅西嗅嗅,企圖能吸飽肚子,餓的眼前全是小星星,也不知道派出所管飯不。剛把包放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舒服的嘆了口氣,一束燈光照過來,刺的路西背過臉去。六點剛過電話都一個接一個的響了起來,大過年的跑出來一下午了,也該回家了,說散就散,一群人在門口一一告別,陸冬送他們走完自己站在路邊等車,過節(jié)又下雪,路上干干凈凈,就連私家車都很少,更別提出租車了。杜明宇把車停到陸冬跟前,打開窗戶,“上來吧,給我個送你回家的機會?!?/br>眼神很誠懇,陸冬雙手插兜站著不動。“怎么?”杜明宇笑了下,小酒窩淺淺一點,“機會都不給了?下著雪你等到什么時候?快點,我還得回家哄孩子。”坦坦蕩蕩的看著陸冬,再拒絕就有點矯情了,陸冬只好繞過去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這不是陸冬第一次見杜明宇開車,應(yīng)該說,算是他教會杜明宇開車的,那時候陸冬開車載著他到人少的外環(huán)一點一點教他,然后看他緊張的躲著車輛自己在一邊開懷大笑。只是,沒等到他拿到駕照,兩人就分道揚鑣了。路上很滑,很考驗車技,杜明宇不慌不忙很嫻熟的把著方向盤,早已褪脫了稚氣,不見了當(dāng)初的少年,如果說上次去找他的杜明宇身上還有之前的影子,現(xiàn)在的杜明宇已經(jīng)擺脫了過去。“孩子多大了?”陸冬試圖打破平靜,取出煙盒示意了一下,“可以嗎?”“抽吧,今年該上大班了?!?/br>陸冬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點上煙,“女孩好,省心?!?/br>杜明宇笑了下,“我現(xiàn)在就剩下她了?!?/br>又是一陣沉默。“過完年我就走了?!?/br>陸冬把煙頭丟到窗外,沒有開口。“呵,你還真是,連問都不問我去哪,真是絕情?!倍琶饔钚Φ挠行┛酀?,“我決定在國外定居了,本來回國,是心里還有點盼頭,現(xiàn)在也沒什么留戀的,還不如重新回去,待了那么些年早習(xí)慣了那邊的生活方式,現(xiàn)在在這兒反倒不習(xí)慣了?!?/br>“嗯,到那邊好好生活。”“冬哥,假如,假如沒有路西,我回來你還能接受我嗎?”杜明宇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既然死心就徹底一點好了,這樣也斷了念想。“我不做這種假設(shè),事實上路西是存在的。”陸冬很清楚,不管有沒有路西他和杜明宇都是不可能的,他相信杜明宇是愛他的,只是,相比較而言,他更愛的還是自己。適應(yīng)了燈光的存在,路西把頭扭過來,車就停在樓道口,副駕正好對著路西,門一開路西就認(rèn)出了陸冬的大長腿,心里一激動差點沒抽過去,剛張嘴一陣?yán)滹L(fēng)灌了進去,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另一個人就叫住了陸冬。“冬哥!”路西聽見咔嚓一聲。心碎了?不!他似乎聽見了陸冬蛋碎的聲音。很好!都和老情人出去約會了,很好!Hin好!棒極了!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暴的理由!要不是站不起來,路西都想沖上去捏爆他的蛋,要不說冷點好呢,最起碼路西現(xiàn)在腦子很冷靜,一遍遍告誡自己:路小西!拿出你正室應(yīng)該有的氣度來!微笑!相信你男人!別給自己丟面,考驗?zāi)愕臅r候到了,路小西,剛把爹!陸冬轉(zhuǎn)過身去,“你圍巾忘了?!?/br>杜明宇打開窗戶,從那邊斜著身子把圍巾遞過來。陸冬剛要把手伸出去,身后傳來一聲□□,夾雜著咳嗽,“呃~咳。。??取?。?!?/br>這黑燈瞎火的,冷不丁發(fā)出個聲音還真瘆人。陸冬不信鬼神說,還是嚇了一跳,好奇的扭過頭去,就看見地上坐著一個雪人,頭上身上落了厚厚一層雪,很是凄慘,很是。。。。。丑陋。。。。。。要不是會動真能以假充真了。只是雪人露出來的衣服有些眼熟,還有□□聲特別熟悉,應(yīng)該。。。。。。不是吧?不確定的問,“路西?”不問還好,一聽見陸冬熟悉的嗓音路西可算是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一股腦的冒了出來,怒火燃起的小火苗也噗嗤一下被澆滅了,心情復(fù)雜的都百度不出來,眼淚忍都忍不住,就像孩子見了遠歸的父母,不見還好,一見就忍不住鼻子泛酸。“哼哼。。。。。?!毖┤藥е耷话l(fā)出哀怨的哼唧聲,臉凍的話也說不利索,“我要死了,老陸。。。。。?!?/br>這個驚喜真是嚇到陸冬了,兩步走到路西跟前,拍掉他身上的雪塊,把人從地上拉起來,路西腿蹲坐的時間長,又沒吃飯加上受凍,身子發(fā)軟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手上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陸冬把他手踹到自己胸口捂著,自己的倆手捂到他臉上揉搓,“你怎么在這?身上怎么這么涼?你不要命了!”越說越急,說到最后都發(fā)火了。路西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看你,東西丟了不說,等了一下午不說,挨餓受凍也不說,還特么看見他私會老情人,自己還沒發(fā)脾氣呢,他倒先兇起來了,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人性了。“要不是。。。。。。想你誰特么跑那么遠來這挨凍!我特么就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