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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罵道:“快個屁!我巴不得你立馬滾蛋,留你在家里等著丟銀子嗎?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嫁過去,不然你就算跑了我也要抓到你打斷你的腿!” 劉氏也跟著道:“你在家里大家都不痛快,時刻得防著怕丟東西,還是盡快嫁了好。而且二女婿家里傳信過來了,叫他趕緊回去,好像是要買兩畝地,叫他回去看看。反正是早晚的事,你不也想離開家嗎?趕緊過你的好日子去吧,別忘了以后多往家拿點東西就行,好歹是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br> 阮春蘭本來還有點懷疑,但聽他倆這么說就什么疑慮都煙消云散了。他們就是這樣的人,她上次偷了三兩銀子,她的聘金也才二兩而已,她能感覺得到,他們都對她有些防備。而且如果有什么不妥,劉氏也不會叫她往后多拿東西回家。大概就只是因為未來婆家要買地才著急的吧,原來就有十畝地,再買兩畝就是十二畝了!想到這,她又有點開心,那些以后都是她的了! 大房兩口子這么有主意,把理由都說清了,別人也就沒多嘴。阮春蘭見阮玉嬌也閉口不言,對她更是憤恨,果然之前說的都是騙人的,到了大家面前就不敢說了。不過阮玉嬌有老太太護著,她就算找阮玉嬌麻煩也沒有用,用不著做那個無用功,就是可惜她還有兩天就走了,還沒想到怎么對付阮玉嬌呢。 帶著這個遺憾,阮春蘭默默回房去收拾自己僅有的幾件衣裳,連晚上睡覺都沒睡安穩(wěn),一半為出嫁興奮,一半琢磨叫阮玉嬌難受的辦法。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夜,最后還真被她想出個妙計! 僅僅兩天的備嫁時間了,嫁出個女兒多多少少要準(zhǔn)備一下,比如屬于阮春蘭那份活兒要怎么分,她原來住的那個地方又屬于誰,說白了就是分配壞的、爭搶好的,跟阮春蘭本人都沒什么關(guān)系。阮春蘭等了一整天都沒等到嫁妝,晚飯時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奶奶,我、我沒有嫁妝嗎?” 這句話說得很是可憐,可是老太太如今看著她已經(jīng)沒有半點心軟,“你的聘金在你爹那兒,你想要嫁妝得找你爹?!?/br> 阮春蘭朝阮金多看去,只見阮金多皺起眉頭,一邊吃飯一邊應(yīng)付了一句,“啥嫁妝?村里那么多出嫁啥也不帶的,你想帶啥?明天你也別等人家來接你了,吃完早飯就自個兒過去得了,免得我看見你心煩?!?/br> 阮春蘭紅了眼眶,這時她心里是真的委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為什么全家沒有一個人為她著想?她的視線在他們面上一一掃過,看到阮玉嬌時,心中的恨意再次激發(fā)。都怪阮玉嬌!要不是阮玉嬌抓住她不讓她跑,她早就帶著銀子離開這破地方了,怎么會坐在這里承受著他們的冷嘲熱諷? 阮玉嬌被她看得心煩,覺得這人實在可笑。大房兩口子明明在害她,各種羞辱她,她卻半個字都不敢說,反而把矛頭對準(zhǔn)自己了,莫不是有?。?/br> 阮金多和阮金來兩兄弟還在商量家里的活兒怎么分,地里少了一個人干活兒,他們每個人就得多干點,他們自然不樂意。想到還有阮玉嬌和阮香蘭兩個賠錢貨,他們兩兄弟不用商量就達成了共識,一致決定讓阮玉嬌和阮香蘭把那份活兒給平分了。 老太太皺皺眉,冷聲道:“嬌嬌沒空,她干不來那些活兒?!?/br> 阮金多冷哼一聲,道:“干不了家里的活兒,卻能跑去別人家照顧人,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自從上次鬧出那場爭吵之后,他就對老太太沒那么尊敬了,對阮玉嬌也更加厭惡,恨不得家里都沒有這個人才好,說話也越來越?jīng)]品了,斤斤計較的不像個大老爺們。 阮玉嬌也不慣著他,抬頭道:“要平分可以,必須全家人一起分,憑什么只讓我和香蘭兩個人分?” 阮金來詫異地笑道:“你們倆不是女娃嗎?” 小壯有些好奇地道:“二叔,你的意思是女娃比男娃能干所以要多干點嗎?” 阮金來語塞,撓撓頭說道:“不是啊,那男娃比女娃重要,當(dāng)然得讓女娃多干活兒?!?/br> 小壯歪著腦袋想了想,“那男娃干啥呢?” “男娃早晚是一家之主,事兒多著呢,你還小,長大就懂了?!比罱饋斫忉尣幻靼?,也沒興趣跟個小娃子解釋,隨口敷衍了一句。 小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jiejie干啥我也干啥,那我們和jiejie一起分吧,大柱、二柱,行不?” “行??!”大柱、二柱想也沒想就應(yīng)下了,說完才想起去看陳氏的臉色,果然見陳氏臉色不大好,心里就有些后悔。 老太太看到他們因為一點活計分來分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撂下筷子道:“我看你們真是出息了,兩個大老爺們干點活兒能累死是咋地?得了,我做主,全家一起分,誰也別特殊。” 老太太被他們氣也氣飽了,直接起身回屋懶得理他們。阮玉嬌也吃的差不多了,不愿意跟他們一起,便也去了老太太屋里,陪她說說話。 一頓飯又是不歡而散,幾人快速吃完飯都各回各屋,關(guān)上房門互不理會,家里安靜了許多,處處都透著股壓抑。阮玉嬌等天黑估摸著他們都睡了,便去灶房弄了點水擦洗身子,然后端著水盆去后院倒水去了。 等她的身影一消失,阮春蘭突然從房里跑出來,一溜煙地沖進她房間,手里拿著剪刀,直奔木柜子,拽出做衣裳的布料就亂剪一通!她知道時間緊迫,阮玉嬌馬上就要回來了,可她明天一早就要走,實在是再不下手就沒機會了,便下了大力氣,把幾塊布料攥在一起,這里剪個洞、那里剪個口子。她就不信這樣還能做出什么衣裳! 一件工錢二十文,賣價更貴,到時候阮玉嬌交不出衣裳只能賠錢,一賠好幾十文,看阮金多不罵死她! 快速剪了幾下,阮春蘭就準(zhǔn)備走了,結(jié)果把布料放下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下面有一個包袱,縫隙露出點金絲閃閃的樣子,不禁伸手翻了一下,看到里面精美名貴的衣裳頓時瞪大了眼,差點驚呼出聲。她捂住自己的嘴,飛快的想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伤氯钣駤苫貋?,越著急越想不明白,干脆直接一剪子下去剪了個口子,等她明天走了,這絕對會是阮玉嬌的噩夢吧? 不敢再耽擱,阮春蘭關(guān)上柜子匆匆忙忙地跑回去了。她剛進門,小壯就從房里跑出來,對著空地撒了潑尿,還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的房門。不過實在是太困了,他尿完就趕緊跑了回去,繼續(xù)睡覺。 片刻后阮玉嬌收拾好回房睡覺,吹燈的時候余光瞥到地上有些草屑,低頭一看,不止草屑,還有一點點土,可她明明記得擦洗前剛剛掃了一遍地啊。她是個愛干凈的人,不由得皺起眉頭查看自己的鞋底,可是鞋底不算臟,心里一轉(zhuǎn),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種感覺就好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