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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抱住他,哽咽道:“想哭就哭吧,你還是小孩子,沒人笑話你?!?/br> 小壯忍了又忍,眼淚還是掉了下來,“jiejie,為什么會這樣?阮春蘭她怎么這么壞?我以后就沒有爹娘了……” 阮玉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輕聲道:“你還有我,還有奶奶,別怕,我們是一家人。阮春蘭已經(jīng)被抓住了,她會受到懲治的,你可以恨她,但別被仇恨影響了自己?!?/br> 小壯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最后趴在阮玉嬌懷里放聲大哭。見他這樣,阮老太太反而冷靜了下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固然悲哀,但她還有孫子、孫女要照顧,她若是垮下了,他們怎么辦呢?她強(qiáng)打起精神來,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每一件事。畢竟活了半輩子了,家里也先后去了幾個人,該做什么該忌諱什么她都清楚。這樣忙碌起來,倒是把悲痛壓下去了幾分。 阮玉嬌雖然對阮金多的死沒什么感覺,但她心疼阮老太太和小壯,每天都跟在他們身邊照顧,給他們做容易入口好克化的藥膳,讓他們不至于虧了身子。許青山自然更是忙里忙外,許多需要男人出面做的事都是他做的??杉词惯@樣,到阮金多夫婦下葬之后,阮老太太和小壯也都瘦了一圈。 悲痛是一個過程,他們祖孫一時半會兒是難以開心起來了。阮玉嬌前世也經(jīng)歷過這種悲痛,所以她很了解,也沒急著去逗他們開心,只是用心陪伴,做好自己能做的所有事。而喪事處理完了,阮春蘭的懲治結(jié)果也出來了。 村里有人放火燒死了親生爹娘,這種事實在太過惡劣,而且全村都知道的事,甚至通過姻親會傳到好幾個村子里去。里正也知道這種事遮掩不住,只能將阮春蘭送官,最后被判了死刑!這件事果然轟動了十里八村,誰提起他們村都會說他們村出了一個燒死爹娘的姑娘,對他們的名聲影響極壞。 首當(dāng)其沖就是阮春蘭的姐妹,阮玉嬌和阮香蘭??扇钣駤稍缇瓦^繼了不說,還一直靠自己自立自強(qiáng),行得端做得正,非要說她閑話也有些說不出來。畢竟從前那些閑話都被人說遍了,后來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她成為村里最富的一戶,自然就只剩下欽佩。 那阮香蘭就不一樣了,之前才珠胎暗結(jié),半強(qiáng)迫地嫁給了張耀祖。這會兒阮春蘭的事兒一爆出來,大家看她的目光全都帶上了警惕鄙夷,哪還管她是不是未來的秀才娘子?有個瘋子一樣殺了爹娘的親jiejie,她能是什么好東西?特別是她自己的行為也已經(jīng)證明了她不是個好東西,證明可能有人再同她交好? 張家人對她更是厭惡,連張耀祖都開始討厭她了。而她之前說怕沖撞肚子里的孩子,沒去爹娘的靈堂跪拜,讓她的公公張老爹也對她起了反感之心。阮香蘭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還曾求到阮老太太這邊,但她之前的表現(xiàn)太令人寒心,阮老太太根本不再認(rèn)她,她只能死咬著牙苦苦堅持,唯一的信念就是當(dāng)上秀才娘子。 等最吵鬧那段時間過去,阮老太太的心情也平復(fù)了一些,他們的日子才恢復(fù)正常。阮玉嬌因為要照顧奶奶和小壯,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去錦繡坊了。如今他們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她也忙碌了起來,經(jīng)常要去錦繡坊跟喬掌柜商量下一批推出的衣服。她有前世的經(jīng)歷,知道什么類型能受人歡迎,所以設(shè)計方面自然還是她來負(fù)責(zé)。 畫在紙上凸顯不出效果來,而且阮玉嬌對畫畫也不太擅長,往往不能表達(dá)出衣服的精致出彩之處。所以她簡單畫圖之后還要把幾種樣式的衣服一一做出來,這樣她就把那玉佩的事給忘了,沒有多問。 而許青山本來是記著問的,趕巧他的戰(zhàn)友到了村子里,一共十幾個人,他既要安排住處,又要給他們準(zhǔn)備吃的用的,當(dāng)然是緊著重要的事先做了。 許青山和劉松的存在,讓村里人對當(dāng)兵的有了一種本能的害怕,突然來了村子里十幾個當(dāng)兵的,其中還有幾個特別壯的,大家都嚇得不清,連里正也把許青山找去問了情況。 里正擔(dān)心道:“他們突然過來,可是有什么事?你清楚他們都是什么背景嗎?會不會惹事?” 許青山笑道:“里正叔只管放心,他們有什么事我都能負(fù)責(zé)。其實我回來之前我們就約好的,如果他們回家之后不必留在家里,就過來找我。在軍中我?guī)н^他們一陣,不想看他們虛度光陰,想再帶著他們掙點(diǎn)錢,成家立業(yè)?!?/br> 里正聞言有些驚訝,畢竟許青山除了打幾次獵也什么都沒干,不過他看著許青山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了想,點(diǎn)頭道:“既然你給他們做擔(dān)保,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但他們?nèi)羰谴蛩阍诖遄永镩L住,還是要有個章程。” “是,我打算蓋些簡單點(diǎn)的房子讓他們先住著。現(xiàn)在這樣借住在別人家里始終不太方便,就算付錢也是添了麻煩。等將來我們掙到錢可能會考慮往鎮(zhèn)上搬,先跟里正叔說一聲?!?/br> 里正也沒想到他們有這么大的志向,但想一想,這樣也不影響村里什么。正好阮春蘭的事壞了村子的名聲,若是他們真能掙上錢,傳了出去,那就都是村子的光彩了,倒也挺好。這么一想,里正就沒什么意見了,只是叮囑他一定要把人看好了,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唯他是問! 就這樣,十幾個大男人就在村子里住下了,借住在誰家就給誰付房費(fèi)。結(jié)果最為害怕的不是他們借住的人家,而是許家的所有人。從前有個劉松聽許青山的話,他們就嚇得不輕,如今又來了十幾個人,一口一個“山哥”的叫著,許青山說什么他們聽什么。這要是惹到許青山,這些人還不得把許家給滅門???剛出了阮春蘭的事,許家人怕著呢! 許青山?jīng)]理會他們,掏了銀子,帶著十幾個兄弟就開始蓋房子,直接挨著劉松家蓋的,離阮玉嬌家里不遠(yuǎn)不近,正好保障了安全又不會妨礙什么。兄弟們都是身強(qiáng)力壯的漢子,干起活兒來格外利索,短短幾天,房子就全蓋好了。長長的一整排,每人的屋挺小,但住著也足夠了。 許青山看看蓋好的房子,對他們道:“先住著,誰想住好房子、大房子,自個兒努力,將來自個兒蓋!” 兄弟們齊聲:“是!” 看著屬于他們的房間,他們心情也很激動,不管是無親無故,還是不受家人待見,總之,他們投奔許青山終于有了自己的家。許青山說會帶著他們干什么,他們毫不懷疑。 其實許青山也是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再監(jiān)視他了,所以才這么大張旗鼓的同兄弟們來往,不然他就還得繞著彎的辦事兒了。這些兄弟都是退伍下來的,有的受了傷,有的被小人算計,但他知道他們都是好兄弟,信得過。 一幫漢子也不管剛蓋好的房子潮不潮,直接就住進(jìn)去了。一人一套被褥,鍋碗瓢盆,什么東西都要花錢。許方氏眼睜睜看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