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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吧?!?/br> 這下連阮金來都撐不住笑臉了,皺眉道:“娘你這可不行啊,只管小壯一個孫子,不管我家這三個了?你這偏心都偏到哪兒去了?” 阮老太太直接給氣樂了,盯著他道:“你大哥沒了,他的地在我這兒幫小壯收著,那些收成不夠他讀書?你們兩口子,真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自以為小算盤打得賊精,實際上就是倆傻子。我不好的時候你們不管我,我好了你們想讓我管你們?憑的是啥?家都分了,各過各的,在這么沒皮沒臉的成天想占便宜,就別怪我給你們沒臉了?!?/br> 阮老太太曾當眾不給阮金多臉面,讓阮家大房丟盡了人。二房兩口子可不敢跟她硬碰硬,他倆還指望著兒子們有出息呢,名聲多少還是要顧及些的。家里頭咋樣無所謂,到了外頭還是得把遮羞布遮好了,鬧到張家跟許家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陪了半天笑臉,一銅板的好處都沒撈著,二房兩口子拉長著臉,扯著三個兒子就走了,再沒說讓他們陪老太太吃飯啥的,看得老太太心里更冷,更不愿意搭理他們了。 而二房這次的鎩羽而歸,也直接幫阮玉嬌擋下了大部分借錢求幫忙的人。畢竟連親二叔、親弟弟都沒管,別人哪有那么大臉非要讓她給幫忙啊?大多心里明白點的都趁機跟阮玉嬌拉拉近乎,希望留個好印象。不管咋樣,將來指不定哪天就求上阮玉嬌了呢? 阮玉嬌的風光讓許家人也分外難受,畢竟阮玉嬌算是許家未來的長媳,可他們分了家,這就沒多大關系了。阮玉嬌越風光,他們越覺得虧,偏偏又沒辦法撈到好處,心里的嫉妒就更加厲害。 許方氏、許姚氏私底下沒少嘮叨,都說許青山?jīng)]出息,人家阮玉嬌這么大本事,早晚得把他給踹了。到時候看他還得意個什么,二十歲一事無成又被退親,丟人都丟到村外去了。最好受不了滾得遠遠的,他們眼不見為凈。 相比看阮玉嬌風光,最令他們高興的事就是科舉開始了!這段時間放假沖刺,許青柏覺得很有把握,被家人問起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許方氏見了就特別高興,一直叮囑道:“老三你可一定要考上啊,給娘爭口氣,叫老大后悔去吧!” 許青柏點點頭,淡笑道:“娘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秀才,將來還要再考舉人,考狀元,做官給您掙個誥命回來?!?/br> “好好好,我兒長大了,知道孝順了?!痹S方氏笑瞇了眼,還不忘損許青山一頓,“咱讀書明理能考狀元,他個山村野夫知道個啥,將來鐵定羨慕死你了,好好考?。 ?/br> 許青柏這次沒再攔著許方氏貶低別人,因為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前陣子許青山和阮玉嬌出盡了風頭,反而是他因為病了一場和分家的事丟人得厲害。他早就等這個機會翻身呢,等到報喜的人來家里,這村子就只會有他一個人的風光! 士農(nóng)工商,他們再怎么樣跟他也沒法比。等將來他站在高處回望的時候,相信已經(jīng)不會在意這些人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全都變成了螻蟻! 在村口碰見同樣去趕考的張耀祖的時候,許青柏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接著沒等對方就自己上路了,很好的掩蓋了心里的輕蔑。在書院的時候張耀祖讀書就不如他,沒想到腦子還不好使。 考上秀才娶什么樣的姑娘娶不到?再等兩年萬一考上了舉人,能選擇的范圍就更廣了。張耀祖非在村里娶個村姑,要是信念堅定點把阮玉嬌娶回去也行,好歹模樣好看本事也大,將來做官帶出去都不丟人??伤且獡Q親娶回個阮香蘭,不但未婚先孕名聲盡毀,還有個阮春蘭那樣的jiejie,提起來都嫌晦氣。 這樣的蠢人,他是不屑與之為伍的。想來對方諸事纏身,定不會好好復習,這次的考試怕是懸了,那他自然更沒必要與之來往了。 張耀祖好不容易脫離那個天天爭吵的家,走在路上很是松了口氣。他家里那三個女人,簡直是大戲連連,沒有一刻是消停的,還特喜歡找他做裁斷,評判她們誰對誰錯。從前溫柔貼心的解語花、乖巧懂事的meimei、慈愛強勢的母親,一下子全都變成了蒼蠅一般,天天在他耳邊嗡嗡嗡,嗡嗡嗡。吵得他煩不勝煩! 幸好,終于要去考試了,至少能躲開好幾天,考完再借著老師、同窗的名頭在鎮(zhèn)上住上一陣,又能清凈好些日子了。 張耀祖打了個呵欠,很沒精神,到了地方他肯定要先睡個好覺,不然恐怕看見題都不知道該答些什么。 張耀祖這次倒是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因為到了考試看題的時候,他真的有很多都不知道該怎么答,瞬間就傻眼了。明明看著都很眼熟,可為什么就是想不起來呢?甚至有些明明想起來了,可就是有一兩個字不確定對不對,怎么寫都看著像錯的。 他抬頭看向斜對面的許青柏,只見許青柏筆寫個不停,臉上一點猶豫的神色都沒有,顯然是會做的,那就是他復習的時候沒有認真看了。等到全部考完,張耀祖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點血色。他已經(jīng)有了預感,他這次考不上秀才了! 回客棧碰見許青柏,他見許青柏臉色也很難看,不禁心中一喜,問道:“是不是這次題很難?你也沒答完吧?” 許青柏皺了皺眉,回道:“還好,我都答完了。” “那你怎么看著不高興的樣子?答錯了?” “不是,只是累了。張兄,我先回房休息,你自便。”許青柏沒有多說,點了下頭就回房去了。 其實許青柏回房就干嘔了半晌,然后有氣無力地癱在床上,臉色慘白??荚囶}中有一題是關于兩國戰(zhàn)爭的,他本來答得很好,可看見那道題,心里不可抑止地就想起了許青山給他講的那些經(jīng)歷。能忍到回客棧才吐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剩下那些題他根本就沒心情再好好答,也不知這次能不能考上秀才。 等成績的時間里,兩人忐忑難安。雖然原因不一樣,但結果卻成了相同的。 成績出來那日,許青柏早早就過去看,從第一名一直找到最后才看見自己的名字,登時攥緊了拳頭,滿心不甘。而張耀祖則是反反復復找了好幾遍,仍舊不甘心地想找到自己的名字。 他們兩人的同窗有不少是鎮(zhèn)上的,家境也不錯,不管考上的還是沒考上的都好像不太當回事兒似的,還招呼他們一起去玩樂。怎么說這也能暫時休息一下了,可不得好好玩玩放松放松嗎? 用他們的話說,適當?shù)姆潘墒菫榱烁玫淖x書,精神頭好了,背書不也有勁兒了嗎? 許青柏囊中羞澀,不愿跟他們一起去,先行離開。張耀祖卻不樂意回村面對眾人嘲笑的目光,厚著臉皮就跟他們?nèi)チ?,隨后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上竟然有這么多好玩的地方,他原來都不知道,簡直虛度光陰。他認為這次沒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