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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更親近的機會。阮春蘭當(dāng)真害她不淺!若早知這些,她定要讓阮春蘭被關(guān)在山里一輩子逃不出來! 上一世被替代的人生,阮春蘭過得怎么樣?聽說那時候阮春蘭已經(jīng)定親了,是誰家的來著?總歸是京城官宦人家的,不是什么沒名頭的小人物。奶奶死了,她也死了,阮春蘭還改了名叫“朱夢婷”,是不是就沒人能知道真相了? 畢竟她娘那時候已經(jīng)死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間, 許多人根本不大記得這個人了。尤其她娘郁郁寡歡,終日待在家中不喜同人來往, 自然更留不下多少印象了。那阮春蘭就那么占了個大便宜去過好日子了嗎?說孟家是狼窟虎xue,可她記得阮春蘭似乎過得很好啊。 她死得那么憋屈,她的仇人卻過得更好,即使如今阮春蘭死了也難消她心頭之怒! 阮玉嬌打從心里覺得跟一個死了的人計較沒什么意思,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可她就是被膈應(yīng)到了,尤其想到前世阮春蘭還能過上大富大貴的舒心日子,她就更覺著膈應(yīng)了,對那冒失認(rèn)下阮春蘭的孟家也沒了半分好感。 阮玉嬌喝了一大杯水,爬到床上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事,轉(zhuǎn)移注意力,不再想起阮春蘭。她雜七雜八地想了許多,從農(nóng)家小院到錦繡坊大堂,從野外摘花到刺繡縫補,直到她開始預(yù)想將來如何布置她和許青山的家,她才慢慢有了睡意,不知不覺間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失眠大半夜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阮玉嬌沒起來,兩位老太太洗漱完在院子里活動了一圈,見阮玉嬌一點動靜沒有還有些擔(dān)心。阮老太太輕輕推開門往里一看,只見阮玉嬌面色紅潤正睡得香甜,顯然只是累了沒睡夠而已。 她笑著搖搖頭把門重新關(guān)好,給莊婆婆比了個手勢,扶著人走到一邊小聲說:“累了,正睡呢。咱們別叫她了,讓她好好歇歇吧,我去后院灶房弄點吃的?!?/br> 莊婆婆拉了她一下,叮囑道:“簡單做點湯得了,別吵著嬌嬌。昨個他們倆不是買了好幾樣糕點回來嗎?昨晚上吃雞rou也沒顧上那糕點,咱倆早上就吃那個得了,就著點熱湯,也挺好?!?/br> “嗯,成,那我就煮點湯?!比罾咸澩攸c點頭,輕手輕腳地做湯去了。 莊婆婆看了眼阮玉嬌的房門,無聲地嘆了口氣,呢喃道:“這孩子咋就這么要強呢?這么年輕,大好的光陰,熬壞了身子可咋整???” 因著阮玉嬌一個懶覺,兩位老太太倒是擔(dān)憂起來了。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要給阮玉嬌好好補補。阮老太太更為緊張,畢竟她是看著弱弱小小的阮玉嬌一點一點長大的,還好幾次差點活不下來,她當(dāng)然是寧愿阮玉嬌一點都不用受累才好呢。 可阮玉嬌明顯很喜歡做這些,還自立自強闖出了一片天,她當(dāng)奶奶的也不能拖后腿。別的幫不上,做點吃食給補補身子還是沒問題的。兩位老太太都活了大半輩子了,知道的不少,一頓早飯的工夫就商量好未來一個月每天給補啥了。 日上三竿,阮玉嬌被曬醒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等弄清是什么時辰之后,她猛地坐起來,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兩位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曬太陽呢,午前的陽光曬著正好,不會讓人難受,她們還覺得挺舒服。一見阮玉嬌著急的樣子,阮老太太忙道:“咋了這是?剛起來又急啥呢?” 阮玉嬌忙問:“奶奶你們吃飯了嗎?我起來晚了……” 阮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dāng)我們倆七老八十連個飯都做不了啦?得了,我們都吃過了,還給你煮了粥,你趕緊洗漱洗漱端出來喝吧。” 阮玉嬌剛才純粹是本能反應(yīng),這會兒說了幾句話才算徹底清醒過來,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習(xí)慣了,怕耽誤事兒嗎?那我先去洗漱了?!?/br> 她直接去了后院,想到剛剛的行為還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真的好像好多年都沒起過這么晚了,睡個懶覺居然覺得挺舒服。不過熬了夜,她身上還是有些沒力氣。別人仗著年輕可能連著熬兩三天都看不出異樣,她就不行,生來體弱,熬夜這種熬精血的事兒是輕易不能干的。熬一宿總得緩兩天才能恢復(fù)正常,如今熬了半宿,沒力氣都算好的了。 阮玉嬌搖搖頭,琢磨著是不是得問問許青山有沒有合適的鍛煉之法。她繼續(xù)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雖然誰都樂意做個嬌嬌女,可太嬌弱了有時候真的給自己拖后腿,太耽誤事兒了。 洗漱完,她去灶房大鍋里盛粥,一掀起鍋蓋就聞到撲鼻的rou香味兒,再細(xì)致一看,竟然是用昨晚剩下的雞rou、雞湯熬成的粥!她是真喜歡這個味道,當(dāng)即就趕緊盛出來嘗了一口。 香噴噴的雞粥讓她欣喜地瞇起了眼睛,也沒挪地方,直接坐到旁邊的小板凳上就開喝了。熬夜特容易餓,醒來能喝到這么好喝的雞粥得多幸福?! 有兩位奶奶這么疼她,她真是做夢都能笑醒。如此一想,對阮春蘭的事她就釋然了。過去的事再怎么糾結(jié)又有什么用?反正她沒想跟孟家來往,也沒想泄露自己的身份,這一世玉佩在她手里,沒人會去替代她的人生。 那這件事就算徹底掩埋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想,不需要再提。 可孫婆婆那邊要怎么辦呢?阮玉嬌喝粥的動作慢了下來,她回想在員外府的那一幕,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孫婆婆那時候的傷感。如果她和許青山的推測完全正確,那孫婆婆找不到她娘會難過的吧?如果她告訴孫婆婆,孫婆婆會泄露出去嗎? 這個問題想都不用想,阮玉嬌是絕對相信孫婆婆的。所以她喝完粥就做了決定,下次見面她得試探一下孫婆婆,如果孫婆婆真認(rèn)識她娘,她就把實情告訴孫婆婆。雖然知道她娘死了也許會讓孫婆婆傷心,但其實真的在意的話,無望的那種期盼更傷人。 知曉結(jié)果的人還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不再將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可一直等消息等人的,就很容易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然后磨平心中的火苗,變得得過且過。孫婆婆不就是這樣嗎?以她對孫婆婆的了解,孫婆婆一定想知道實情。 做好了決定,阮玉嬌就把灶房收拾干凈,拿出那塊玉佩穿上紅繩,掛在了自己的頸間。衣服領(lǐng)子很高,正好全部擋住,這樣需要的時候她就可以給孫婆婆看了。她已經(jīng)交代了錦繡坊的人,如果有人找她一定要立刻通知她,所以她也沒急著去錦繡坊,而是拿了針線在家里做起員外府那些衣服。 這對錦繡坊來說是一個大單,她自然要多用心好好做,家里面安靜又舒適,是最適合她做衣服的地方。 不過她如何也沒想到,孫婆婆竟然都沒多等等,直接就找借口出了府,去錦繡坊找她去了。祥子說要幫孫婆婆去家里喊人,孫婆婆想了想?yún)s